<!--章节内容开始-->康萌的那一声虽然没有彻底唤醒秦寒,但却是唤醒了天灵剑,天灵剑虽与秦寒血脉相连,却并没有对方那般痛苦的情感经历,所以它能第一时间醒觉,毫不犹豫斩杀秦寒的心魔。
康忙早前先一步进入血腥之地,并非单纯的等待秦寒,这也是麒麟王担心秦寒无法收复这里所留下的后手。
“萌?”秦寒看着突然出现的康萌,三分怀疑、七分愧疚,怀疑的是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心魔,愧疚的是自己心里依旧没有忘记陆晨霜。
“啪!”没有任何的回答,康萌直接迎面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醒了吗?”
“醒了!”秦寒三分怀疑消除,可是面对对方却变成了十分的愧疚,于是他低下头道:“对不起...”
“我有时也会忘不了宾天!”康萌意外的没有训斥对方,而是苦笑道:“我刚来时也遇到了心魔,同样也乱了心神,差点走向毁灭,所以这并没有什么。”
如果说陆晨霜在秦寒心中是一道过不去的坎,那么落宾天便是康萌无法磨灭的回忆,二人之所以现在能走到一起,与其说是心之所在,倒不如说成是互相聊以慰藉。
秦寒并不愿在这些事上纠结,于是问道:“那你是怎么除去心魔的?”
“麒麟王来时曾让手下交于我一样东西,”康萌说完拿出一雪白的羽毛,有拳头大小,且不时散发着强大的灵力,而且诡异的是这种属性秦寒从来没有接触过。
“这应该是天人主宰留下的物件。”秦寒当即判断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康萌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过当那些幻象出现在我身边时,羽毛中散发的力量便可将其瞬间驱散,而这也是麒麟王让我交给你,说只有拥有这根羽毛才能掌握血腥之地。”
秦寒抱着怀疑的态度将羽毛拿起,随着灵力释放而出,羽毛瞬间化为一股纯粹的能量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内。
“糟糕!”秦寒脸色大变道:“这是天人主宰的意志!”
“什么?”康萌虽不明白对方话中之意,但还是担心的问道:“会有危险吗?”
秦寒摇了摇头,对于这种力量他曾经深有体会,也是当初还是轩辕战时陨落的重要原因,只见他无奈道:“危险暂时倒是没有,不过我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被天人主宰监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康梦不解道。
“这根羽毛只怕不是简单的器物,而是源于天人主宰的身体,因为这里还有她对世界的理解和影响,也就是所谓的意志,而这种意志一旦打入他人的体内,一举一动,甚至是潜意识都会被天人主宰察觉,现在的我就如同赤身裸体的被监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隐私。”
“这天人主宰简直欺人太甚!”康萌再理性的一个女子听了之后也不由动怒起来。
不过事已至此,秦寒心里虽有愤恨,却也只能忍下来,不过好在天人主宰的意志并非只是监视之用,这股力量独立存在于他的体内,不但可以完全掌握血腥之地,更可以作为自己的保命手段。
随后秦寒伸手一挥,原本虚无空洞的周围瞬间化为了一座比当初小世界的落星阁还要高出许多的高塔,而此时他与康萌所处的位置正是塔的最低端。
“这就是血腥之地的真正面目?”康忙看着面前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紧接着,有近百名修行者从塔内涌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似形形色色,却有一个共通的特点,那就是这些人的实力早已踏入了灵皇境。
“拜见杀戮明王!”众人齐声跪拜道。
秦寒到现在才算明白为何天人主宰会如此小心翼翼,毕竟就这样一股力量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占有,只怕都可以颠覆一方势力,而这也充分说明了禅宗的深厚底蕴。
“都起来吧!”秦寒虽然过去也是一方强者,却从没受过如此待遇,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问向众人道:“你们有谁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到底什么情况?”
这时,其中一梳着长发、身后背着一把木剑的年轻女子站了出来道:“回明王,这就是您所有的部下,而面前的高塔的最上方便是您的休息之地,至于下面九层则是我们的修行之地,每两层一个境界,只有达到圣灵境才可以到达第九层,也是唯一可以拥有直接面见您的机会,当然,其余部下想要觐见您,只能逐一上报!”
“太麻烦了!”秦寒苦笑道,“我们不需要这些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血腥之地乃是八大圣地最强战力,自然要更加严格一些,至于想要加入杀戮明王麾下...”年轻女子瞥了一眼旁边的康萌道:“只有灵皇境才有资格踏入血腥之地!”
“那是之前的杀戮明王定下的规矩,现在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一切我说了算,”秦寒很是不屑的用余光扫过面前的众人道:“当然,你们也可以有人选择挑战我,那这里就是你的,我现在就走!”
秦寒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但是因为惧怕他的实力,更是因为前任的余威还在。
然而面前的年轻女子却问道:“那不知您的规矩是什么?”
“只需改动两点,”秦寒决定道:“一是见我不需逐一传话,有事直接禀报就好;二是只要我的人在这里,那她就是规矩!”
秦寒的话是在变相的为康萌正名,这让对方不由一阵心暖。
“我懂了,”不知为何,年轻女子的神情有些黯然,只见她低下头就要退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秦寒突然问道。
“嗯?”年轻女子先是一愣,于是道:“我没有名字,以前杀戮明王叫我一号!”
“没有名字...”不知为何,秦寒回到中世界后,很多事情都让他不禁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而明显面前的一号同样如此。
“那我重新给你一个名字如何?”秦寒试着商量道。
“可以!”年轻女子说出这两个字怎么听都更像是不愿。
秦寒也不介意,而是笑了笑,看向对方身后背着的剑道:“你用的应该是一把木剑,那我就叫你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