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装作惋惜的样子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说了。
“哎!金大人你叹什么气啊,我有什么不对你尽管说呀!”栾虎眼睛一瞪嚷道。
“栾虎,不得像金大人放肆。”碑下急忙喊道。
“我哪敢放肆啊,是真觉得金大人这个人不错,所以才问问的,要搁别人我才不搭理呢!”栾虎委屈的说道。
吆喝!别看这个栾虎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捧起人来角度刁钻啊!
“哦……哈哈!无妨无妨,我这个人最平易近人了,最喜欢和下面的人交谈了。”我挤出一个笑脸拍了拍栾虎的肩膀笑道。
“那您说说刚才叹的什么气?”栾虎瞪着眼睛问道。
“唉!也没什么。”我笑了笑说:“只是觉得你这勇猛的人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将军现在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乌大人每日都为招罗人才发愁,怎么就没发现你呢!”
“什么!”后者一听急了:“护法没和乌大人说我吗?”
“这……”
“那碑大哥呢!乌大人知道不知道?”栾虎一指碑下叫道。
“哦……这个,或许以后会提的,不急,不急。”我装作安慰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哼!每日里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真到了富贵居然连兄弟们的名字都不提,偌大的功劳全让他一个人抢去了,我栾虎就算了,碑大哥为他出谋划策,东奔西跑的……别的不说那‘罴鹿’如果不是碑大哥能反吗……”
栾虎喋喋不休的抱怨着,这次碑下却没有出声制止,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嘿嘿!老子还在想着怎么挑唆你们,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我王一点播撒仇恨的种子了。
“金大人!”这时栾虎忽然叫道:“您在乌大人面前说话算数吗?”
“这……我们这座下属的能算什么数,上面怎么说下面怎么办就是了。”我微笑的回答道。
“金大人过谦了。”这时碑下笑道:“乌大人能把这件事情交给您,足以证明你在他老人家的心里占着重要的位置。”
“哎……不能这么说,马马虎虎,还可以!”我哈哈一笑算是默认了。
“那您可要在乌大人面前给我碑大哥多说几句好话啊!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全指望您了。”栾虎高兴的叫道。
“当然,当然,我肯定会实话实说的。”我满口答应,却在最后话锋一转:“只是我就算在怎么说也抵不上铜大护法的功劳,以后说不准到了乌大人的麾下,我金科还要看人家脸色呢!”
“那怎么会呢,您可是乌大人的红人啊!”栾虎摇头不相信。
“说不准啊!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儿还少吗,过一天算一天吧!”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当碑下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瞬间变了又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
好小子,动杀心了吗,干得漂亮。
种子已经埋下,只用定期的浇水施肥就可以了,绝不能拔苗助长,否则会引起碑下的注意的。所以再后来对这件事情我只字不提,只和栾虎闲聊着黑谷的风土人情,而这一路上碑下的话却越来越少了。
时间不大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山洞面前,这个山洞与旁边的完全不同,不但体积要大上很多,就是周边的装饰和雕刻都与一旁的有着质的不一样。怎么说呢!如果不是一个山洞的话,那就是一座宫殿了。
不用说这也是谷主居住的地方了,不过眼下似乎已经被铜钟鸠占鹊巢了。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很快就被栾虎推翻了,他说现在铜钟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住进谷中洞中,毕竟震裂还没死,幼主也在他的手上。
虽然铜钟是一直主张另立新主的人,但现在幼主毕竟话活着,震裂虽然被赶了出去但并没有对这个问题有所定论。所以,现在他如果住进了谷主洞就会落下话柄,落一个篡位的骂名。
现在的谷主洞只用来商议决策,铜**强算是个临时最高决策者,每日在这里召集那些遗老们唇枪舌剑的争论。当然,他既然敢设计诬陷震裂谋害幼主自然也有着另一套打算,那就是先把这些遗老安稳下来,然后在派人追杀震裂和小红人。
碑下让我和栾虎暂时现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独自进入洞穴中,时间并不大他去而复返。出来的时候眼上有些不太高兴,看到我之后笑了笑说:“护法在和遗老们商量事情,请金大人先到我的洞穴中小坐一会儿吧!”
“哼!好大的谱啊!”我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
“当然了,现在人家可不一样了嘛!”栾虎不屑的说道。碑下白了他一眼便把我带到了他的洞穴中。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冥兽而已,从本性上对洞穴就有着偏爱。不过毕竟修成人形之后追求也就不一样了,洞穴中装饰的也份外的漂亮,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好酒好肉的招待了一番,还没有见到铜钟过来,碑下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让栾虎暂时先陪我吃喝着独自一人又再度返回到谷主洞中。这一次去的时间不较长,半天都没有回来。
不过却等来了另外一个人‘罴鹿’,这个人身材魁梧的像头熊一样,却偏偏生了一张油头粉面的脸,查看之下还以为是被ps修过呢!非常的违和。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蓝脸的人,据栾虎介绍这个人叫‘蓝盔’原来也是震裂手下的,后来罴鹿叛变之后也跟着反水了。
罴鹿这次来见我,第一是为了邀功,第二是听说我曾经与震裂交过手也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毕竟两人已经完全翻脸了,不是你死就我死,他极想趁着震裂受伤的时候要了他的命。
我自然对他虚与委蛇,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一点正话也没有。他在我的嘴里得不到可靠的消息便起身走了,而那个叫蓝盔的人却迟迟的不肯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问我但是始终没有开口,直到罴鹿叫他的时候他才不甘心的看了看我也随着走了。
“唉!左护法眼瞎啊!人罴鹿这个家伙当兄弟。”栾虎喝了不少酒,嘴上开始没有把门的了。
我笑了问道:“怎么,听这意思你后悔反叛震裂了?”
“我没有反叛。”他不乐意了喷着酒气喊道:“我跟着碑大哥,碑大哥跟着铜钟本来就和震裂不是一路人,谈不上反叛不反叛呢!”
我想了想倒也对,各为其主也谈不上反叛。
“不过……”栾虎话锋一转,小声说:“如果拿铜钟和震裂比的话,我倒是反而喜欢震裂,那家伙是条汉子,不像铜钟反复无常,说翻脸就翻脸,还小肚鸡肠,防备这个防备那个,不像个男人。”
“栾老哥,你喝多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
“心里话啊!”他反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不知道怎的,你虽然外表和那些人一样一副牛哄哄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你的本性不坏,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很有好感的。”
我的心里顿时一紧,不好,这个家伙别看外表傻乎乎的,内心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这可不好,看来不能和他走的太近了。
“被我说中了吧!”他看我的脸色变了一下,哈哈大笑说:“其实你和碑大哥是一种人,为了活下去把自己包装成十分狡诈的样子,其实只不过是怕别人看透自己而受到伤害,内心脆弱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