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小子恨我入骨根本不给我周璇的余地,今天我是在劫难逃了。
枪声已经响了很大一会儿,我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可是半天过去了身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慌忙睁开眼摸了半天,的确没什么地方有枪洞。
然后抬头看看田路虎他就那样举着枪直勾勾的看着我,枪管明显偏移的很多,所以这一枪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只是,如此近的距离他怎么会打偏呢?
‘噗通!’就在这时候田路虎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而在他身后则站着一个手拿扳手的人。就这一扳手重重的砸在他的脑袋上,使他打偏了。
而更加让我惊讶的这个扳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在一起的……老六。
“嘿嘿!还好我多个心眼儿来看看,否则真要出大事了。”老六扬了扬手中的扳手冲我嘿嘿一乐:“王一点,你可欠我个人情啊!”
“你……”我都懵了,这转变转的太快了,根本跟不上思维,只好直直的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嘿嘿一笑:“我就是老六啊!不过,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姓,我……姓方。”
“方!你是方家的人?”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没错。”他一边回答我的话一边翻转了田路虎的身体说:“别人都盯着上面大场面,而我们家老头子却喜欢盯着下面的小场面。因为他老人家说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即便是风浪再大都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些小角色。”
“他没事吧?”我现在有点担心田路虎了,老六把一扳手可是很重的,别真把他打死了。
说着话间老六已经把田路虎的伤势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还好,死不了,不过怕是要变成个傻子了。傻子好啊!傻子无烦恼,这小子因祸得福了。”
然后我和他把昏迷的田路虎抬了出去,最后在路旁找到了他的车子,还别说,真是一辆路虎。
老六麻利的从田路虎的身上找到钥匙发动起车子冲我笑道:“来啊,上车啊!”
“你要带他去医院?”
“废话,否则死在这儿,咱俩可就脱不了嫌疑了。”
“这就能洗脱嫌疑了?”
“差不多吧!毕竟哪个凶手杀了人后会带他去医院呢!一会你就说洗脸的时候发现倒在地上了。随后的事情有人处理,不用你操心。”说着油门一踩奔着医院而去。
“原来今天中午在饭店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方老爷子。”我慢慢的有些明白了。
“是啊!”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抽出一根烟笑道:“我们方家一直盯着下面的人,所以你一出现我就向老爷子汇报了,他说肯定是你,让我暗中保护一下。嘿嘿,老弟啊!你面子很大啊,我可是很久没见到老爷子这么关心一个人了。”
我没有说话,方老头哪是关心我啊!分明是关心我背后的崔灵山,他担心我如果不小心折在这里老崔那边不好交代。
等等!这么说方老头并不认为老崔会失败,因为他根本没有必要向一个失败者去解释什么。
“喝!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倒了,崔家在小槐镇多少年了,田空山才多少年,底子差的远呢!不过是仗着那个吴金玉罢了。”
“可我听崔龙说田家已经捉襟见肘了……”
“崔龙那蠢货知道个屁,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有田空山,如果不是他崔家又何至于遭此横祸。”
“那么说崔家不会败了。”我有些松了口气。
“这……这可说不准。毕竟大富之家一夜破产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尤其是落在崔龙这个败家子上,倒闭还不是眨个眼儿的事情,说倒就倒,想倒就倒……”
他说来说去等于没说,这点倒是和方老头很像,看似说了很多,但仔细听来却又什么也没说。
等到把田空山送到医院门口,我下了车,由他独自一人进了医院。大约半个小时过后我看到田家的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医院。
又过了两个小时左右,老六吹着口哨走了出来。我赶忙迎上去问:“怎么样了?”
“抢救吧,不过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
“我是说你,鬼才关心那傻缺呢?”确实如此,那田路虎差点把我杀了,老子就再是君子也没蠢到为仇人担心。
“我就更没事了,他们还一个劲的向我道谢呢!”
“这么好糊弄?”
“当然不是,现在他们着急顾不得细想。不过也没事,等他们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屁股早有人擦了,放心,不碍事。”
接下来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临上车前我的意思是想回去,既然证据已经拿上了我就已经没有必要再和鼠爷他们混在一起了。
不过老六却不太同意,他说我如何忽然失踪就等于给田家提了个醒,很可能第二天的行动会取消,甚至这些人就会就地解散,到那时我手上的证据基本上算废掉了。
我不由得点点头,到底是个老油条,果然心思比我细腻。
闲话少叙,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晨。鼠爷将所有人集中起来来到天巧茶庄,刚开始只是叫嚷后来开始人为的失控,最后有人砸开了店门冲了进去。
这时店里面冲出十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提着棍子横眉怒目,一时间场间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妈的!都他妈不想活了是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他妈倒要看看谁敢过来。”
说话间崔龙提着一把开山刀杀气腾腾的往门口一战。
别说,今天的崔龙还真有个爷们样。头上剃了个光头,青筋暴露,上身穿着一件绣龙黑衣,半敞着胸膛,露出一身腱子肉和胸膛上那火红的苍龙纹身。
就是这鞋子差点,居然拖了一副趿拉板,还露着脚趾,显得有些随意了。
不过这气势倒是出来了,一把开山刀一横,所有人都害怕了,纷纷向后退,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崔当家的……”就在众人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鼠爷坏笑着走了归去拱了拱手笑道:“别来无恙啊!”
“老鼠!”崔龙一看是他颇为不屑:“怎么,你小子还想拔了裤子吊到电线杆上吗?”
“不敢!”后者呵呵一笑:“崔当家的手段小的可是领教过了,不敢,万万不敢。”
“那你就滚,少在老子眼前晃悠。”
“哎……不能这么说,你崔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再大也大不过个理去,是吗?”老鼠并不着急。
“理!你老鼠还知道讲理吗?”崔龙,冷笑道。
“当然,有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我老鼠就是再混蛋也是讲理的人。崔当家的,你讲不讲理啊?”
崔龙被他这一问一时有些语塞 结结巴巴的说:“讲,当然讲了。”
“哎……讲理就好。”说着鼠爷扭过头来对众人喊道:“听见了没有,崔当家是讲理的人,那咱们就和人家讲讲理好不好啊?”
“好……讲讲理。”下面的人一阵起哄。
“你……”崔龙明知道他们是来闹事的,可又不能明着耍横,只好按下心头的怒火说:“行,你有什么理要和我讲,我听听。”
“敞亮!”鼠爷眼睛一亮伸出一根手指高声叫道:“第一,你天巧茶庄店大欺客强买强卖,这个理要讲一讲。”
“对,讲一讲。”下面的人喊道。
他伸出第二个指头叫道:“第二,你们出售假货,我们索赔你们却闭门不理,这一点要讲一讲。”
“对,要讲一讲。”下面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