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这个帝都最大的娱乐场所,空旷的房间很多,能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
“找一间空房,适合比试的那种。”凤子矜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黑卡。
侍者接过卡,笑得更加亲切:“好的二位,请跟我来。”
他带领着两人去了十层,全都是封闭的房间。侍者把一张房卡交给凤子矜,说:“客人,您的房间是1006,请收好房卡。”
凤子矜点点头,和薄斐夜进了房间。
房间内空空荡荡的,除了脚下铺的是软垫,四周便都是墙,什么都没有。
“这里不错。”凤子矜脱下羽绒服放在一边,卷好袖子和裤脚,“你准备好了吗?”
薄斐夜唇角微弯,也脱去了外套。他没穿着平时的白衬衫,换了一件休闲的装束,倒是比平常年轻了不少。
“开始吧。”
薄斐夜话音刚落,凤子矜的拳头就已经落了下来,带着拳风,迎面而来。薄斐夜心到一声这小妮子够狠,侧头躲了过去,拳风把头发带起。
“子衿,打人不打脸啊。”他笑着说到。
凤子矜收回拳头,挑眉道:“放心,你要是被我打残了,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薄斐夜哭笑不得,两人你来我往就交上了手。
打着打着,凤子矜的态度也变得更加认真起来。她发现,薄斐夜口中那个救下他的疯子,还真教了不少东西。
“阿夜,你要小心了!”凤子矜提醒薄斐夜。
薄斐夜应了一声,只见凤子矜下手风格一变,凌厉起来。
刚一开始凤子矜是收敛着手段的,她怕薄斐夜招架不住,却没想到薄斐夜跟她过了百余招,依然游刃有余。
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再顾及了。
薄斐夜眸色一沉,原来这才是凤子矜真正的身手。惊叹之余,他下手也重了几份。
两人势均力敌,在五分钟后,平手告终。
“你没下死手。”凤子矜蹙眉,“为什么不全力以赴?”
“对着你,我下不了手。”薄斐夜一张口,情意绵绵的情话脱口而出。
“.............”
凤子矜不知道该接着什么,把头别过去遮住她羞恼的神色。
“我们比点别的。”
她把房卡还给侍者,两人去了赌场。
赌场分三个区域,一个是多人赌场,各种赌法都有,客人在这里想去哪一桌都可以。第二类是开个包厢,几个朋友坐在一起玩,最后一种是喜欢安静的客人,一个人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随机连接别的房间的客人,通过视频进行赌局。
“不知道二位想要玩哪种,是喜欢热闹的,还是安静的?”
凤子矜侧头问:“你喜欢哪种?”
“都可以。”薄斐夜不挑。
“那就跟大家一起玩好了。”凤子矜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零钱,兑换了最小数额的筹码。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半点结束,谁赚的筹码最多,就算谁赢。”她笑眯眯的把手中的一个筹码递给薄斐夜。
薄斐夜无奈的笑了笑,两人分别进入不同的赌局。玩色子,猜大小,21点……凤子衿身后跟着的侍者手上面的托盘由一个最小面值的筹码,变得越来越多。
“小姐,你真厉害。”侍者不由得赞叹,这女孩年年纪不大,出手却是极准的,就连一些经常浸淫赌场的老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也该收手了吧。
侍者心里打着小算盘,这位客人赢得数额要是再大一些,恐怕就要惊动经理了。这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的行为啊。
凤子衿看了看时间,转身从托盘里抓出一些筹码,“给你的消费。”
侍者一愣,就见凤子衿已经把她手中的托盘拿到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你就不要跟着了。”
“可是………”
侍者还想说什么,被凤子衿一个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看到她不再说话,凤子衿神色缓和下来,“乖一点,知道么。”
侍者赶紧点头。
凤子衿转身拿着装着筹码的托盘去了下一个桌子。
手上拿着大量的筹码在赌徒之间行走,惹得许多人侧目。不少已经赌输了筹码的人更是眼红的想要直接从凤子衿手里抢,可他又想到,这里是庭园。
在外面烧杀抢夺他们不管,但是在这里,就得安安分分的。
或许可以给你准备房间解决私人恩怨,但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事。
这是庭园的规矩。
凤子衿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可以玩的,把筹码寄存在侍者那里,去了一趟洗手间。
“别动!”
还没等她出洗手间,身后一个人直接挟持住了她,同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她的腰。
“你要是敢喊出来,我就让你去见阎王!”
挟持她的人恶狠狠的说。
凤子衿相当配合的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相当配合。
大概是这些天太无聊了,她想找点乐子吧。
血腥味窜入鼻腔,凤子衿眯了眯眼,挟持她的这个男人受伤了。
“你………”
她刚说一个字,那男人就如惊弓之鸟一样,把枪狠狠地往前顶了顶,“闭嘴!”
凤子衿:…………尼玛顶的老娘腰好疼啊!
觉得凤子衿应该是被他“吓坏了”,所以男子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往外移动。
洗手间外来来往往不少人,没有人发现两人的异样,甚至不少人看见凤子衿和男子的“亲密”的站在一起,还以为是一对情侣。
只有凤子衿知道,在他们的掩饰下,还有一把手枪。
“你去,叫服务员把你刚刚赢得的筹码兑换成钱!”男子厉声道。
凤子衿四周看了看,薄斐夜正在不远处坐着。她伸手召来一个侍者,把手中的号码牌递给他。
“我刚刚在前面把我的筹码寄存在那里了,麻烦你把它兑换成钱,交给我。”
侍者点点头,拿走号码牌。很快,他就把筹码兑换成钱,装在了一个大袋子里。
“小姐,您确定要拿着它出去吗?”侍者的表情很是古怪,“我们可以给您打到卡里的……”
这年头,谁还拎一袋子钱出门啊,就不怕被抢劫吗?
凤子衿感谢了一番他的好意,“不必了,我身后这位……比较喜欢拿钱砸人。”
她不动声色的给劫持者抹了把黑。
侍者看了凤子衿身后的男人一眼,用一种“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的眼神,而后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