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一脸黑线,在心里默念,为了我的身体(这个你是知道的,憋太久会出问题的!)所以你一定要早日康复,快快好起来!爱你的老公,么么哒~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怎么这么黄呢?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还么么哒,真恶心!
不过,花很美,她很喜欢。
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
“哟,这是谁送的花?还玫瑰花呢!许言,你可不许趁着我家少爷不在家,做对不起他的事啊。”
范统办过出院手续走进病房,调侃许言。
许言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我就做对不起他的事,怎么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滴?”
范统撇撇嘴,耸了下肩膀,“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少爷能啊。”
许言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少爷?你家少爷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他能把我怎么滴?”
许言美滋滋地抱着花走出病房,范统跟在后面提着行李箱,手机在手里握着,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飞速地跳跃。
——少爷,少奶奶说要趁你不在家,做对不起你的事。
左锋:她敢!
——少爷,少奶奶说,你不能把她怎么滴!
左锋:翻了天了她!
——少爷,这女人真的不能惯,我老早都跟你说过,你还不信。
左锋:饭桶,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少爷,我错了!
左锋:什么时候能到?
——最多半个小时。
左锋:麻溜的!
——是!
飞快地发出最后一个字,范统收起手机,小跑着追上许言。
“许言,我跟你说,我刚才已经跟少爷汇报了,说你趁他不在家,做对不起他的事。”
许言嘁了一声,一脸的不屑,一个轻蔑的眼神扫过去,“你这是自己找死啊,还得意,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范统,“……”
他怎么就自己找死了?他的确是得意,但是,怎么找死呢?
就在范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许言悠悠然地开口说:“你家少爷这次出差没带你,留你在这里,你真以为只是照顾我啊?”
范统挠挠头,“不是照顾你还能是什么?”
“笨蛋!”许言懒得跟这种人再讨论这么没有深度的话题,这人要是笨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笨死的。
范统一脸的茫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他必须问清楚。
“许言!”范统又追上去,“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那少爷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自己琢磨!”
“唉呀,许小姐,许大小姐,少奶奶,您就告诉我吧,好不好?我这人没有读过多少书,脑子又笨——”
“行行行!”许言真是烦死了他这一套,及时地打断了他,“你家少爷留你的另一方面原因是让你监督我!你连自己的本质工作都没做好,还好意思跟你家少爷打小报告,不是找死是什么?”
范统一愣,恍然大悟。
立马丢掉手里的箱子,一个熊抱,抱住了许言,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道:“少奶奶啊,您老可要救救我,不然少爷真的会弄死我的,真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不能死啊……”
许言一脸的嫌弃,抬起右手,按着范统的额头,将他给推了出去。
“我看你这是嫌自己死得太慢,还敢非礼我。”
谁知范统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倒是嘿嘿地笑了,重新提起行李箱。
“许言,说实在的,要不是你是少爷喜欢的女人,我真追你了。”
许言挑眉,“是吗?那我可真是荣幸!”
范统短促地笑笑,“我知道,你嫌弃我个子低。”
顿了顿,他却又自己给自己打气,“浓缩的都是精华!柴火垛很大,可还不是压不死老鼠!”
许言撇撇嘴,倒是挺会打比方。
不过,她却很豪气地抬起右手,搂住了范统的肩膀,“虽说我是真没看上你,但是小范,说实在话,你真的是个很靠谱的男人,我相信,你肯定能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女孩。提前祝你们幸福!”
范统也笑了,“肯定会有这一天的,我坚信!”
许言也笑了,她也坚信。
缘分这种事,来的时候很快的。
在回国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次回国会开启她人生的新篇章。
遇到左锋,从讨厌,到喜欢,时间很短。
这便是缘分,缘分来的时候,想挡都挡不住,除了欣然接受还是欣然接受。
……
范统开车,许言坐上车后就抱着怀里的玫瑰花靠在车座上假寐了。
原本范统还担心路上如果他拐弯了,该如何跟她解释,可是没想到她自己一上来就闭眼睡觉了,这可是好事。
许言原本是打算假寐一下,可谁曾想,这一睡居然还真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先是皱了皱眉,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这才坐起身。
这里是哪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今天她出院,范统接她出院,现在这是在哪儿?
“小范?”
许言叫了一声,没人应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出院时候穿着的衣服,完好无损,而且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是没事。
她从广木上下去,穿上鞋子,先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又来到窗户边朝外面看了看。
这里是一楼,从房间里的摆设来看应该是酒店,或者是度假村。
但是是一楼,看起来更像是别墅式的酒店。
这是哪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外面有人在走动,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远处还围着一群人,看起来挺热闹。
许言想了想,拉开门走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人,像是酒店里的员工,见她出来,恭敬地跟她打招呼,“许小姐,您醒了?”
许言点点头,“这是哪里?”
那人说:“龙西度假村。”
“哦。”许言没再问什么,道了谢就下了楼梯。
门口是五六阶楼梯,许言走下去,左右看看,然后选了个一群人围着的地方走过去。
她很好奇,这些人在干什么。
刚才她从房间的窗户里就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那里,人都是充满好奇心的。
她笑笑,走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围着的人在看她,感觉他们似乎在做什么事跟她有关。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许言放慢了脚步。
走着走着停下来了,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她又抬起脚。
还没走几步,人群突然就散开,确切说是很有秩序地散开,在她前面留了一条道。
许言一愣,怎么回事?
正疑惑,她的视线却看到了前方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的那个人。
她抿了抿嘴唇,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男人,不是跟她说明天才能回来吗?
疑惑间,音乐响起。
是结婚进行曲,很欢快的曲调。
许言皱眉,这时候就看到原本散开的这些人,居然变戏法似的一个个手里拿着一支红色的玫瑰花。
伴随着曲子的流转,左锋缓缓的转过身,他的手里也同样拿着一支红色的玫瑰花,不过他手里的这支,比其他人的都要鲜艳,都要漂亮。
他修长的身体被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下,浑身散发着与生独来的气质和魅力,蛊惑人心,令人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许言承认,自己犯花痴了。
左锋含笑着看着她,一步步走来。
在她跟前,他单膝跪地,举着手里的玫瑰花,“阿言,嫁给我!”
他说的是肯定的语气,霸道,狂妄。
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她,必须嫁给他!
这事儿,没得商量,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许言低头怔怔的看着他,忘了该如何反应。
左锋无奈叹息,将玫瑰花噙在嘴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手指上微微一凉,许言放佛这才从梦境中回过神。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左锋正将戒指完全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她眼睛一滞,整个人顿住。
她,她左手上的戒指呢?
许诺送她的结婚戒指呢?
明明一直都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呢,怎么不见了?
左锋似乎是能够察觉到她的心思,将嘴里的玫瑰花朝腰后一别,给她把戒指戴上后就站起身,俯身亲了她的唇,然后轻声说:“阿言,你那个戒指在我这里,求你了,不可以发火,给我个面子,大家都看着呢。”
许言一愣,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许言是真的生气。
可是看在外人眼里,却是这俩人在*。
左锋笑了,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周围音乐声走向高嘲,人群也响起了掌声。
许言的一张脸红得跟火烤着似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阿言,你答应我的求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左锋含笑着低头看着怀里羞得恨不得钻到他怀里再也不出来见人的小女人,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恋爱,求婚,他们都有了,不会再有遗憾,接下来就是结婚。
虽然他很想一步到位,但是他更想让她经历所有女人都想要的。
有恋爱,有浪漫的求婚,有盛大的婚礼,这才是圆满的。
之前许诺欠她的,这一世,他都要给她。
看着怀里的女人是真的不打算抬起头了,左锋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了,别害羞了,中午了,带你去吃烛光午餐!”
顿了顿,他又说:“大家都走了,快点起来了。”
许言信以为真,抬起头,可刚一抬起来,却发现自己被骗了。
“左锋!”她气得直跺脚,一张脸红得比左锋别在腰间的玫瑰花还要红。
左锋当即又吻住了她。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许言发现,自己居然从外面又回到了屋子里!
老天,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左锋笑看着她,“发什么呆?”
“我……我们不是在外面?”
“不是你缠着我,让我抱你进来的吗?”
“……”有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正呆愣着,许言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身体倒在广木上,身上也跟着一沉,左锋压了下来。
“还记不记得我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
许言的心砰砰直跳,说了什么?
左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说:“三天下不了广木,现在就开始,今天算一天,三天后我们去领证。”
“……”
许言抓起旁边的枕头,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
还是让她死了吧。
“你这做什么呢?准备把自己捂死吗?”左锋拉开她捂在脸上的枕头,瞪着眼睛,“我跟你说,就算是你把自己捂死了,这三天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许言气得语结,她怎么就要嫁给这样一个混蛋呢?
她抬起手,就朝左锋的脸上拍去。
只是,手腕却被左锋给抓住,“打人不打脸。”
“你还是人啊?禽兽!”
“原来我家阿言喜欢禽兽啊?我可以更禽兽一些,真的。”左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笑米米地看着她。
许言只觉得一阵恶寒,浑身却如同过了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她没好气地瞪了左锋一眼,“我越来越发现你这个人没脸没皮了!”
“不喜欢啊?不是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那是别的女人,我是许言。”
“好吧,那我以后正经点,乖,这三天你先忍一忍啊,我禽兽点。”
“左锋你给我滚!!”
……
许言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疼腿抽筋,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她狠狠地瞪了眼身边的人,一咬牙,卯足劲,一脚将他从广木上踹了下去。
左锋正佳人在怀做美梦呢,从广木上掉下去,摔到了脑袋和屁股。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睡姿不好,从广木上掉下去了,于是就爬起来又爬上了广木。
谁知道刚躺下,又被踹了下去。
这下,左锋这才清醒,坐在地上看着广木上的许言,一脸的委屈。
“阿言,你踹我干嘛?”
许言哼了一声,瞪着他,“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左锋扭头去看墙上的钟表,原来已经是傍晚了,他这一天也没吃饭呢。
他重新爬起来,在广木边上坐下,笑米米地看着将自己裹得像个大蚕蛹,只露着一颗脑袋的女人,忍不住又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乖啊,你等着,马上就给你弄来吃的补充能量。”
许言翻了个大白眼,懒得搭理他。
不一会儿,左锋回来,身后跟着度假村的大厨。
中西餐都有,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许言在房间里面,看不到外面,但是那诱人的菜香味却一缕缕地从外面飘进来,她的肚子叫得更加的厉害了。
等菜都上齐后,左锋这才来叫许言吃饭。
许言已经坐起来了,可是浑身酸疼,动一下都难受。
左锋进来的时候她正皱着眉头倒吸冷气,他也皱了皱眉,“不舒服?”
许言瞪了他一眼,“你还说!”
“……”左锋有些尴尬地抹了下自己的鼻子,“那个……疼得厉害吗?”
“你说呢?”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哦。”
左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不管是许诺还是左锋,在男女情事这件事上他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但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他要得有些过火了。
都怪他太心急了,是他不好。
许言半天才磨磨唧唧地穿上衣服和鞋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左锋跟在她身后,满心的自责。
“阿言,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
许言看他一眼,“吃饭。”
“哦。”
吃饭的时候,许言吃吃停停,害得左锋以为饭菜不合口,正要打算叫厨师来换掉,却听许言叹了口气。
他心口一颤,看向她。
许言叹了口气后,放下筷子,看着他,“左锋,我浑身没劲儿,你喂我吃,好不好?”
左锋一愣,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朝她身边凑了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他害怕她是发烧了。
许言却甩了下头,“我没生病,就是胳膊没力气。”
左锋不放心,又捧起她的额头,用自己的额头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定是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
“我喂你吃。”他将她抱在腿上。
许言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一张脸通红。
左锋看看她,叹了口气,“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成这样。”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我不嫁给你了!”
“好吧,我错了,老婆大人不要生气,来,吃块肉补充补充能量。”左锋夹了块鸡肉,送到许言的嘴边。
许言张嘴咬住,大口的咀嚼咽下。
“阿言,要是有孩子了,我们就要吧。”左锋说。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许言想起来,他们今天压根没采取任何的措施。
“左锋,我今天还在输液,现在不能要孩子。”
左锋一愣,是哦,他怎么忘了这事了。
他还想着趁着她现在危险期,多努力努力把孩子怀上了,来年生个大胖小子或者大胖闺女。
唉,还要让她吃药,那药对女人身体又不好。
“对不起阿言,我忘了,还要让你吃药。”
“下次不许再忘了。”
“一定记住。”
“就算是过几天我们把证领了,这半年内也不要孩子吧,我怕我这输液这么多天对要孩子不好。”
左锋心里一喜,抱紧她,“愿意给我生孩子啊?”
许言的脸一红,抿着嘴不说话,心跳得飞快。
是啊,她愿意给他生孩子。
从同意嫁给他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不给他生孩子。
孩子是两个人爱的结晶,虽然她还没有能够爱上他,可是也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念念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这孩子性格有些内向,跟别的孩子不是很能够玩得来,如果有弟弟或者妹妹,说不定会好一些。
“阿言,你会不会担心以后我们有孩子了,我不会那么疼爱念念了?”
许言一愣抬头看他,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疼爱念念。
左锋低头亲了亲她,“傻瓜,永远都不会,念念永远都是我们的儿子,如果你不想再给我生孩子,我也不勉强你,我们要念念一个儿子就行了,其实我也担心以后如果我们有了孩子,让念念觉得我不像现在那么的爱他。”
“左锋,谢谢你。”许言有些动容,虽然这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可是却是第一次让她觉得心里既甜蜜又难过。
“左锋,你真的不介意念念是我跟许诺的孩子,真的不介意我现在依然爱着许诺,以后也会一直爱着许诺吗?”
左锋摇头,丝毫都没有犹豫,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她爱他,不管是许诺还是左锋,都是他自己呀。
自己吃自己的醋,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所以他不自讨苦吃。
“如果我介意,我就不会爱你,如果我介意,我就不会想方设法的让你跟我结婚,阿言,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许诺,你可以把我当成左锋,也可以把我当做是许诺,我不介意的,我要的只是你爱我,这就足够了。”
这件事他的确跟她说过,只不过她不敢相信。
“你是许诺……那是不是重生?”
左锋微微一愣,“你听说过重生?”
“看过小说。”
左锋笑了,“算是吧,你就当我是许诺重生了,所以,快点爱上我,爱上左锋,你知不知道想听你说一句我爱你有多难?”
许言知道他是在哄她,可她却愿意相信。
不管是许诺还是左锋,都是她认定的人。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其实有何必去较真呢?
活在当下,既是对死去人的宽慰,也是对活着人的安慰,她幸福,快乐,那些疼爱她的人才能安心,才能幸福和快乐。
她转过身看着左锋,抬起右手去碰触他的脸,一点一点地,用手指拂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巴。
“其实……现在不管你是左锋还是许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将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住了两个人,满满的,很幸福。”
左锋笑了,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低头吻住她。
好一会儿,两人分开后,许言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如果你是许诺,那左玉堂跟你是同事,对吗?”
左锋面色一僵,脸上一抹惊慌闪过,“他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