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去兰苑!”龙熠寒锐利的眸子微眯,不得不退后一步,兰苑是他们大婚的地方,也是洛婉卿一直住着的,正王妃的寝殿。
“奴婢不敢!那个地方奴婢不配住!”洛婉卿低着头只顾摇头。
龙熠寒走着的脚步突然一顿,抱着她的大手一紧,锋利的眸光探究审视地看着她,眸光里陡然冒起一层的寒气,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拒绝自己?!他不由得薄唇紧抿,戾气深重。
他不过是宠幸了她,搞得这样半死不活?胸臆中烈焰般的怒火不断的冲撞,浑身的暴戾之气越来越重。
然!洛婉卿哪里管得了这么许多?两只小手极力的强撑着,挣扎着,她不要他抱,不跟他走。
“你放下我!你放开我!”
龙熠寒眸光一凛,薄唇紧抿危险的气息愈发的深重,然这个女人哪里能懂?
“你放开我!放开呀!”她使劲的一闹,那个男人气血上涌一下闹翻了,紧抱着她的手臂骤然间松开了。
啊!的一声惨叫,洛婉卿就从他身上掉下来了,结结实实的奔向了地面。
龙熠寒在她挣扎的的时候骤然间的松手,她怎么能摔得不重?!腰身都要摔的散架了,浑身软糯无力地慢慢地往上爬努力站了起来,龙熠寒只是那么冷峻的看着,也根本没有打算出手。
洛婉卿也没看他一眼,知道那个男人坏透了,不过他肯松手,即便是摔死了她,她也不怪他!
她垂落眸子低头咬着牙,“奴婢告退!”
“滚!”
龙熠寒手臂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眸光却寒冷的想要杀人,他危险地唇凌厉的勾起几乎是吼了出来。
喜儿在一旁赶紧搀住她,这不是要命吗?喜儿急得直搔头,这是多好的机会呀,做不做王妃,也只是王爷的一句话而已了,如今王爷已经开口了,是不是已经代表什么了?那不是她家小姐一直期盼的吗?!
“小姐!慢一点!”喜儿关切道。
洛婉卿一言不答,也没再回头看他,只是把头低下赶紧走,虽然身子极度的不是,连走路都困难,但是她现在头那一片的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多一秒她都不想在这里。
看着她难耐的身子还越走越快,龙熠寒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一瞬间就听到手指骨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两只大手紧紧地握着,咬碎钢牙都要抑制不住。
他倨傲的自尊心被那个该死的女人丢到地上践踏了个粉碎,他感觉到了二十四年来从未有过的屈辱,他的眸子霎时间染上血色,赤红的眸子迸发出寒光他想要毁天灭地一般。
洛婉卿那里顾得了那么多,只顾了逃命了,能走多远走多远,问题是她也走不了多远。
她缩进自己的小窝身子就瘫软到了床榻上,双腿瑟瑟的发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哆里哆嗦的还不忘一件事儿。
“喜儿还有药吗?赶紧给我熬一碗。”
“小姐,你就给王爷生个孩子好吧?你都是他的人了,你这辈子更改不了了,你还想怎样?!”喜儿不停地劝说着,忧心不已。
更何况女不都是从一而终的,身子都被男人占了,那不是就应该委身给他?!更何况那男人可不是一般人,天之骄子将来的储君殿下一人之下而已,别人求都求不来更别说给他生儿子。
喜儿都要急死了,别说吃药就,算是不吃药能怀上他的孩子孩子也是三生的万幸,那是未来皇上的子嗣,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不要说了!不可能的,他能休了我,我跟他就完了,我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即便他占了我的身子,也绝对得不到我的心,你赶紧想办法给我弄些药来。”
“可是小姐这要喝多了伤身,如果伤了身子,以后再想要也没有了。”喜儿实在没有办法,洛婉卿的想法她不懂呀,可是也没办法劝。
“你不用说了,只要弄来就好。”洛婉卿趴在床榻上难耐的就要死掉了,心痛得厉害,越来越痛,心爱的人她再也配不上了,眼下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吃药。
“好吧!小姐你慢等!”喜儿叹了一口气出去煎药了,他们两人闹成这样,她一个婢女怎能劝得了,只是好心疼。
浓浓的汤药喝下去,洛婉卿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应该没问题了。
………………
严谨肃静庄重华丽的大殿里,龙熠寒肆意的坐在主位上,手下的四大暗卫,加上柳含烟,垂手站立在两旁,气氛异常的凝重,足足有三分钟谁都没说话。
“启禀主子,这事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主子这次情势甚为的凶险,一定要抓紧行动才行。”青龙躬身行礼道。
“是呀!在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奴才们实在招架不住。”白虎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对于这次险些遭难表示遗憾。
“依你们怎么说?”龙熠寒歪在那里手里摆弄着那枚翡翠玉扳指,一脸漫不经心的问道,仿佛那个受罪遭难的不是他。
“洛海明就在我们手里,那还等什么?把他的牙关撬开,把他的东西拿出来不就行了。”玄武沉思以后,信誓旦旦的说道。
朱雀在他身后捅了一把,心说没脑子的东西,还考虑了半天,真要那么简单的事情,不就好了,还用得着受那么大的罪?!
他话音一落,果然就听到了龙熠寒不悦的声音。
“这办法我们的对手早就用过了,洛海明几乎被打残了,死都不说,只要他不说带进棺材里,你能有什么办法?!”龙熠寒冷冷的眸光扫视过他们,把玩玉扳指的手陡然间顿了一下,邪肆不羁的架势又往椅背儿上靠了靠。
“谁还能有好办法?”悠然邪肆的话缓缓的出口,锐利的眸光扫视了全场,场面顿时陷入了死寂。
谁都不敢轻易的说话,龙熠寒虽然看似放荡不羁,但是浑身上下那种嗜人的压迫感,让人窒息,慵懒中透着致命的危险让人腿脚发软不寒而栗。
不了解他的人会被他的魅力诱。惑所欺骗,但是眼前的这些人不会!这些都是炸透了的老油条,见他此般模样早就吓得冒汗了,果然龙熠寒发飙了。
“你们只能有这点脑子吗?要你们何用?”龙熠寒说着端坐了身子,一道凌厉的光扫过去,吓得他们瑟缩了一下,龙熠寒愠怒未消,浑身散发的戾气越来越重,手下这些人顿时撑不住了。
“主子恕罪!属下想着,他不是有女儿吗,那就要挟他吧?肯定会就犯的。”青龙双手一拱头脑一热马上口不择言道。
“女儿?其他两个都不是亲生的,亲生的那一个你们昨天见过了,现在派你们四个把她绑架了,然后逼他把东西交出来。”他的脸上划过一抹冷笑,玩味的看着他们,像是说一件好玩的东西,无关于生死。
“那个小姑娘?”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互相交流着,一个个大便未尽的感觉,苦着脸猜不出主子何意。
他们暗卫几乎不露面,也从不窥探主子的私事,也是因为龙熠寒魔性发作急于用人,所以他们才从北冥幻界过来帮他,也是受了真龙之神元神的召唤,对于凡人的感情他们还真的不了解,主子这事愿意呀?愿意呀?还是愿意呀?这几个人有点傻眼。
他们这才知道,他们要绑架的人质就是她?!那早知道他就不说了,青龙顿时把嘴封上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那么可爱的小姑娘,谁舍得下手?!把她弄哭了都心疼。
“怎么不说话了?”龙熠寒嘴里心里不停地冒酸水儿,他的女人,被自己的弟兄们觊觎了,也是一件非常不好的感觉。
“那也总要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去。”朱雀壮士断腕一般,站了出来。总要有一个人牺牲,这种事情绝不能再发生,这次也许是侥幸躲过去了,那么下一次呢?
“好兄弟!明天你就把那个女人抓去,把东西换回来,你看洛海明是东西重要,还是女儿重要?”龙熠寒说着走过来对着朱雀的肩头重重的拍了下去。
朱雀心里下的顿时一紧,猜不透龙熠寒到底想的什么。
“主子!我看你把人家的女儿也糟蹋了,就不用想这么下作的招了吧?人,你也得了,便宜你也赚了,收手算了!万一事情败露了,我怕你连一个转圜的余地都也没有。”柳含烟眸光锐利,平静淡然的说道。
在这些人里他是最清醒的,龙熠寒当局者迷,他是旁观者清,他就不信龙熠寒就对人家没有感情,没感情就紧张的要死,只不过他帮着出头,多看了两眼,你看着杖责二十,屁股肿的到现在还疼。
说不关心谁信呀?连穿衣服露的太多,他都忙着跑过去,还说不动心?!鬼才信,柳含烟撇着嘴,心里鄙视了一万遍。
龙熠寒单手呈八字抚在完美的下巴上,眸光如矩,锐利的眸光转动着思索着,权衡利弊,怎么才能用更好的办法,把东西得到手,无所谓卑鄙不卑鄙。
“去!剁只女人的手给洛海明送去,就说这只是第一步,给他七天的时间,若是不交代,每天送一样,最后把人头给他送过去。”
他的声音极淡,淡的让人心慌,一点情绪都没有,至阴致寒。
“这………………属下遵命!”青龙白虎迟疑的说道。
这些人就不欢而散了,怎么想的都有。
柳含烟摇了摇头,他就怕龙熠寒作死,就算走火入魔死不了,这感情上面的事,也死定了,除非他不动心,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可是看着不像呀?!
………………
洛婉卿整整睡了三天才缓过这股劲来,浑身上下散了架子,就像被拆了一样,到处都是他肆虐过后的痕迹,她自己看了只想哭。
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疯狂的施虐,他把所有的内力,所有痛苦激发出来的力量,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俨然是一场永远不愿醒来的梦魇,极致的痛,致死的欢愉,天堂与地狱的轮回,不是她愿意,是他迫使她一起。
“婉卿?婉卿我给你时间,婉卿我等你。”
一个清隽俊美的容颜先现在了她的眼前,那样关切的眸光,紧张的动作,干净俊美的容颜,他在等她,但是她再也没有资格了站在他的身边了。
“…………”
她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浑身已被冷汗湿透了。
“小姐你醒了?喝点汤。现在王府上下都很忙,顾不上咱们,咱们正好忙里偷闲,多休息一下,这是我刚从厨房里盛来的汤还热乎呢?”
喜儿吹了吹汤上的热气,把她的身子扶起来,喂给她喝。
洛婉卿勉强的喝了几口,总觉得有股血腥的味道,在口里萦绕着,让她不自觉地就想起那一晚的狂暴,身子不由得瑟缩的发冷。
他走火入魔的时候强占她就罢了,她不跟他计较,那么第二天算什么?不顾自己的反对,强要自己,那算什么?一天一夜抵死的缠绵几乎要和她死在一起,这混蛋!她要拿把刀把他割了!
“小姐喝汤吧!”喜儿看着她小脸惨白咬牙切齿的发狠,好心的提醒她。
洛婉卿看了看喜儿,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了只管在那里喝汤。
“你说王府里很忙?忙什么呢?”
洛婉卿喝完汤,示意她把碗放下。
“小姐这个月二十八号,皇后娘娘过寿辰,所以王府都很忙呀?”
洛婉卿点头不语,皇后娘娘过寿辰自然气势不同寻常,一国之母,凤仪天下,自然是旁人不能比的。
她想着心头不由得一酸,皇上他老人家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她可不可以借这个机会,彻底摆脱这个混蛋呢?
如果那样最好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离开,哪怕她见着她爹,把元牝珠拿出来给他,只要让她离开她也愿意。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门口有响动。
洛婉卿赶紧躺下,闭上眼睛,喜儿也会意了,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一切刚收拾停当了,那人迈着沉稳的脚步就进屋了。
“怎么还没醒?”低沉醇美的声音带着无上的尊贵,只听那声音也让人意乱情迷。
“回王爷!那会子醒过来了,多少喝了一点,现在就睡了,要不要我把她叫起来。”喜儿颤颤巍巍的说着,有点吃惊不小,龙熠寒从来没有来过下人房,更何况是这么简陋的地方,从前她们住在兰苑,他都不曾来看过。
“不用了!”龙熠寒一摆手,喜儿退下去了。
他静静地走过来,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的看着。
洛婉卿在那里装睡,尽管紧闭着眼睛,也忽视不了那道灼人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流连,他看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在烧灼,只要他稍微的靠近,她浑身的肌肤就变得极其的敏。感,好像是时刻准备着抵御侵。犯一般。
她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了,想要马上逃走,却又不敢,那样的僵持,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她以为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没想到他一转身又回来了。
一撩锦被,洛婉卿感觉身子一凉,龙熠寒竟然上来了。
洛婉卿身子一紧,冰凉的感觉包围着她,凉意中透着淡淡的龙涎香的气味。
鼻尖轻触,他完美如玉的脸颊贴了过来高蜓的鼻梁轻轻触碰着,菲薄的唇接触的一瞬间,她的心猛然间一抖,从来没有这种温润的感觉,而他也没有立刻侵入口中,只是一点一点的轻啄她的唇角,带着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探出手臂伸向她的背后,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隔着衣衫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手臂缓缓的抚摸深拥,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连一点空隙都没有,哪怕要挣扎要逃走,只要他能感觉到她的意图,便马上换一种姿势将它填满,连呼吸和心跳都要在他的控制之下。
他轻轻地闭着双眸,吻上了她的脸颊,慢慢的滑落到唇瓣上,最后蜿蜒而下,细细密密的犹如春风。
一夜彻夜难眠,被他强有力的双手抱着,她不敢活动一下,只是由着他,只是感觉到他的呼吸匀称,睡得香甜,但是只是他而已。
天光没亮的时候,他便起身走了。
洛婉卿摸了摸这滚烫的地方,渐渐地变凉,这人真的是好奇怪,吃豆腐吃上瘾了,虽然这次他什么都没干,可是也把她吓得不轻。
………………
地狱之魔,炎魔尊,炎王府,一片混乱中。
后院魔堡中血流成河,一团团黑雾将整个王府团团围绕,死亡的气息笼罩下人人自危,顿时陷入一片鬼哭狼嚎之中。
月圆之夜过后,最黑暗的一夜,龙炎天变犯病了,跟龙熠寒一样,不同的是他是满月,而龙炎天是暗月而已。
一阵阵狂邪之风席卷,他手下的人便死了大半,都是他发狂的时候起亲手了结的。尤其是王府里的仆人,死得更是惨!没有原因不分理由,有的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四分五裂了。
红彤彤的一片,龙炎天坐在哪里杀红了眼,地狱狂魔在他胸臆中膨胀,占了他的身子和意识。
“尊主不要再杀了!属下们一定替你找到元牝珠,为尊主解忧!”
“滚!啊…………”
一阵狂风乍起,衣衫发丝飞舞似箭,龙炎天张狂似魔。
五百年才得以转世的炎魔君,决不能前程尽毁,他已经和龙炎天融为一身,然人魔不能合体,一定要找到上天的洗尘至宝元牝珠,才能化去戾气重掌乾坤。
这龙炎天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只是冷酷森寒冰冷如川,论人才相貌丝毫不亚于龙熠寒,这也就是炎魔选择他的原因,当然更重要的是龙熠寒龙神功护体他进不了身。
呼呼的狂风乍起,炎王府乱作一团,死了的都不说了,血流成河,活着的就惨叫声连成片,地狱一般。
以前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是可以克制的,伤亡也比较小,现在不同,放眼一看满地枯槁。
他手下的幽冥舵主也不惜所有的代价将他扼制住,不为别的,万一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一阵狂魔乱舞,东倒西歪,整个地狱门毁掉一大片。
“尊主坚持住!属下们一定为主子找到元牝珠!主子珍重!”十二家舵主拉起阵仗,齐刷刷的把他按在阵中,几乎是恳求他。
龙炎天俊美的脸颊因为剧烈的疼痛几乎变形,法力越高,疼痛起来越厉害,这也就是现在不可克制的原因。
“元牝珠!元牝珠!我一定要元牝珠!”
…………………
特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花香浮动,整座浩大的殿宇,一片吉庆的红色。
皇后娘娘生辰之喜,宫廷内外,朝廷上下,举国之欢腾。
洛婉卿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单手托着腮,愣愣的失神。
自从那日从暗室里回来,她就这幅摸样了,没事的时候就发呆,一双澄澈的水眸现在总是直愣愣的,看谁都一个样。
喜儿在一旁唉声叹气的,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失了魂魄,怎么以前的古灵精怪的现在这么老实了呢?一句话都不多说。
倒是龙熠寒,格外的神采飞扬,浑身上下都像是闪烁着耀耀的华彩,一双精锐的眸子越发的亮,闪动着夺魄的寒光,让人看了忍不住心凉。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凉?要不要加件衣服?”
她摇摇头,眸光一直盯在不远处的花上,总是看着什么,不知道想什么。
王府上下一片的忙碌,不停地有仆人在她们身边走过,他们经过的时候,也有时看她一眼,不过看见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当她不存在一般。
“哎?我听说王爷快成亲了?”
“你听谁说的?”
“这还有谁呀?!这次寿辰王爷精心准备着,就是为了搏皇后一笑,成全他和兰兰公主的好事,得了得了。以后我们又有新主子了,过去的那一位,彻底凉菜了,能给她碗饭吃就不错了。”
“啧啧啧………”那人不住的摇头看着她就走过去了。
手下的仆人边走边说,丝毫也不顾及她能不能听见,听见后能有什么反应,她这个人在王府王府奴才们眼里已经没什么了。
洛婉卿漠然的坐在那里,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
“小姐你别听他们的!他们胡说的!这两天王爷不是天天过来陪着你吗,他们都是胡说的,真要那样我们怎么不知道?”喜儿赶忙解释,她是看到洛婉卿这样,怕她听到了再受到什么刺激。
没想到洛婉卿清浅恬淡的脸上淡淡的染上笑意,笑意还在不断的扩大,眸光里闪动着晶莹的水珠,下一秒又被狠狠地逼退了。
他把她糟蹋尽了,现在马上就令娶他人,就像当初他不顾一切休掉她一样,她现在人改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然,结局没改。
他现在终于肯放弃她了,他和兰兰在一起了,心满意足了,也就肯对她放手了吧?
不自觉间她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希望,渴望自由的希望,都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吃尽了肉,总要让她喝口汤,她相信,美好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哎你们干什么呢?王爷那里有事,还不赶紧伺候着,你又不是主子,哪里有那么娇贵的身子?”孙嬷嬷阴沉着一张大脸冷冷的说道。
“是孙嬷嬷!奴婢这就去。”
洛婉卿赶紧起身行礼,这孙嬷嬷可是王府里的管事,凡是王府内院这些奴婢们都得从她手下过,对洛婉卿算是客气的了。
“那小姐你当心呀?”
“没事!”
等她到了龙熠寒寝殿的时候里里外外的奴才早已经伺候在那里了,今天夜里有宫宴,所以各家王爷都会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待到明日就是真正的庆生大典,这都是历年来的惯例,年年都如此所以也都习惯了。
洛婉卿一脚踏了进来,原来里面已经有人了只是她不知道。
“寒哥哥让我来。”
“让奴才们做就可以了。”
“寒哥哥我愿意伺候你,难道你不喜欢?”
龙熠寒穿着崭新的紫色锦袍妖娆俊美,他伸着臂膀,任由兰兰的两只小手环过腰间,将腰间的玉带扣好。兰兰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身子紧紧地靠上他。
龙翊寒身子微僵,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上了她的小手正要说话,就听见一声爆吼。
“谁在那里!”
“我…………是奴婢!”洛婉卿一慌,几步走了过来。
已经好几天了,她是第一次这样出现在龙熠寒的面前,还出现的这么尴尬。
龙椅寒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才渐渐的平和下来,却没说什么话。
兰兰的小手因为刚才受到了惊吓,而缩了回来,现在当着人的面也不好再抱回去,只能讪讪的说道,“寒哥哥你的扣子呀。”
然后她细嫩的小手,一颗一颗的将它扣好,软糯的身子依旧靠着他。
龙熠寒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这种事情以后让奴才们做就是了,当心你的小手,弄坏了我心疼。”他说着冲着她宠溺的一笑,爱抚的看着她的脸颊,两个人如胶似漆,旁若无人般的调笑着。
洛婉卿脸颊泛红的站在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的他说的这些话是对她说的,她是奴才,什么都应该是她做的。
尽管和他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洛婉卿觉的他和兰兰才像是真正的情侣,可以打情骂俏,地位身份都相配,尤其是相貌,堪称金童玉女。
“寒哥哥当着那么多人呢?”兰兰娇羞的把脸埋在他的怀中,娇羞的眸光示意龙熠寒有外人在。
“哈哈,兰兰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有寒哥哥在,怕什么?你们都出去吧。”
“是!”
奴才们纷纷的退出来,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洛婉卿呆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情况,随即就脸红了,转身退了出来,将房门带上。
冷风嗖嗖的吹着,洛婉卿身子单薄,双肩抱拢,现在已经入秋了,白天的天气在暖和,夜风袭来,也禁不住阵阵的凉气袭人。
“阿嚏!”
她单薄的衣衫颤动着,打了个长长的喷嚏,像是凉风吹进了她的心里似的,冰凌彻骨的感觉,不怨天不怨地,谁让她穿越到了这么个倒霉的地方,遇到这样的混蛋。
在外面站了约莫一个时辰,房门打开了。
龙熠寒衣冠楚楚的迈步出来了,妖孽版倾城绝艳的脸颊上光华烁烁映照着日月的华彩,后面兰兰公主娇羞的脸颊上红润润的,长发披散下来,微微的有些凌乱,领口的扣子也没系好,缺了一颗,那娇羞的摸样,满足的笑容,紧紧地跟着他。
洛婉卿不得已也跟在他的身后,身为奴婢,她现在还没得选择。
王府挑选的礼物十分的厚重,是送个龙熠寒的亲生的母亲,又是皇后娘娘,所以运送礼物的车马就有五六辆。
龙熠寒飞身上马,兰兰公主在丫鬟的搀扶下,也上了头一辆马车,洛婉卿是最一等的下人,自然是没有马车可以坐的,所以她只好和众多的仆人在后面跟随着,步行走到皇宫。
这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若是骑马很快就到了,若是在后面跟随的话,起码也要两个多时辰吧,更何况是些莲步轻移的女人。
但是这对洛婉卿来说不算什么,她是当过特种兵的,就这点路对她来说那就是小菜,喝凉水似的,虽然身子不给力,但是精神上完胜他。
“小姐你还行吗?”喜儿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地,她们已经被落下了挺远了。
“我没事!这点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洛婉卿说的不含糊,可是是身子越来越不给力,这几天好好的身子糟蹋坏了,连走路都困难,实际上这就是故意难为她,等着她求饶。
喜儿点了点头,谁也不用劝谁了,就这样了。
骑马坐车自然是快,后面跟的这些奴仆也是健步如飞,很快就没影了。
只是后面那些运送礼物的车,走得比较慢,兜在后面不停地催促她们。
“快点呀你们!没吃饭呀?”车上的侍卫们毫不客气,对她们吼道。
“大哥你们好,要不你们先过去吧?!”
实在跑不过他们,他们跑得再慢,到底也是马车,她们用腿量地,当然死也跑不过他们。
洛婉卿以为她们把马车放到前面去,她们断后就可以了,这样两不耽误,可是车上的侍卫却很凶。
“赶快走废话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