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回到了自己的西边茅屋呢。
爬起身,脑袋还有一丝眩晕,定了定神。
“我是怎么回到这儿的?”九若问夜,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丝沙哑,看来自己是睡得够久的了。
夜的动作都没变,只是粉色的唇玩味似的勾起:“是一个瞎了眼的男人抱你回来的呢…昨天。”
他好像是刻意强调后面那“昨天”二字。
瞎了眼的男人?他是说怀感神君?昨天???
九若跳下床穿上鞋子:“我出去一趟。”
“又是去那崖边小筑吗?”夜带着几分了然地问。
九若这才意识到,好像每一回自己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没和夜说过什么,也没去顾及过他的感受,这些天,他一个人……
“嗯。你师祖他有点事,我必须要去看看……夜,你去找初雪吧!”
“已经晚了……”
夜说。
“什么?”九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神马已经晚了……
没想到夜却只是笑了笑:“没什么……”
虽然满头雾水,但因为心中实在是太过记挂着离离上神的事情,也便不再多问,直接便一路向崖边小筑的方向而去。
昨日那么喧哗的一日,可今日一路而去,所见的那话那树,却显得是那般的静,连风也不见了,连山中的鸟雀也听不见它在叽叽喳喳,总觉得静得可怕。
空气的所有的氧气仿佛都被黏住,纠结在一起,让人感觉得闷极了,仿佛透不过气来。
不知为何,九若一路上的心,跳得异常的快,特别是离崖边小筑的方向越近,心跳快得越是厉害,总感觉好像有一种未知的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一样。
放眼望去,万顷云海涌起诡谲莫测的波涛,浩浩荡荡。近处枝头绽放的红梅,傲枝凌然,鲜艳得耀眼。
崖边小筑,还是崖边小筑,那房檐,那柱子,并没有动了分毫,九若安慰着自己,屏住呼吸,走了进去,转过厅堂,一步、一步,极力将脚步放轻,可是一声声,却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向内室而去。
内室的门紧闭着,九若想也没想的一推,一下子却推开了。
吱呀一声,九若一步、两步…走进……
轰~
身子顿时一震,满天的冰雪一下子当头淋下,浇灌透至脚底……
地上零落凌乱的是一件明紫色的宫装衣裙、一件黛青色的袍子,还有小衣……
紫檀色的架子床上……
淡蓝得近乎白色的锦被之中,两个交颈而卧的人还在深深的沉睡着,特别是……那裸露在锦被之外的那一截雪白的臂膀和那背部大片的玉色肌肤……
看过了那么多的言情小说,电视上出现过无数次的桥段,一下子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捉奸在床??
其实,单看地上的衣服,和那洒满枕头上乌黑亮丽的发丝,那个女人是谁,九若猜都不用猜了。
现在想想,昨天就是她忽然将自己打晕的吧?
然后打晕了自己,就是想让自己知道这一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