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八荒里盛传他义薄云天的美名,无不以引他为知己好友。
可是,说上来,这一众弟子,却没有几个真正与他相交了解他。一来。他常年在外,二嘛,他辈分也高,上面除了雪鸢这大师姐,就再也没有了。
“既然如此,我看我们最紧要的是先要加强我们苍梧山的防守,以免让人钻了空子,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
尸胡说。
“我立马就去~”千鸟抱着宝剑,说着便动身了。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可是料定大师姐雪鸢也不会说,几人一下子便陆续离开了,一时间,只剩下了雪鸢与尸胡两个。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六尺,雪鸢看着尸胡,一双眼睛里面暗流涌动。
尸胡也看着雪鸢,却是一副悠然无害的样子。
相视良久,雪鸢冷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了。
片片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晶莹剔透。一片绿意笼着夜。
夜一双乌黑的眼睛瞧着高高台阶上的两人。
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白衣,分别是离离上神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可是两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那女子是一身雪白纱衣,浑身的冰雪之气,处处都透着一股冷漠高傲的气质。
而那男子嘛,身材高大,眉目舒朗,一身略显宽松的袍子,整个人则有一股江湖人大侠的风范,潇洒而不羁。
夜精致绝伦却又透着一股天真无邪的脸上,粉色的唇角微微一勾。
这事情,好像是越来越好玩了呢。
……
崖边小筑,就像一幅万年都不变的美丽画卷,可是今日里,这副画卷却凭添了几分不同的色彩。
由于离离上神即便是陷入了昏迷之中,仍紧握着九若的手不放,所以九若便一直在坐在床侧,一声不吭,蹙着眉,见着怀感神君为他医治。
碧落上神立在床前,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她的背后便是推开了的窗户,往窗外望去,整好能瞧见斜伸出来的一枝红梅,还有远处翻涌白茫茫的万顷云海。
碧落上神的脸上蒙了一层阴影,显得格外的沉静与端庄。
“他究竟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直待怀感神君收回为离离上神诊脉的手,九若这才迫不及待,焦急不已地问。
怀感神君清凉的嗓音说:“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很厉害吗?有没有性命之忧?”
一连串的问题就像倒珠子一样。
那满脸的焦急关切之色,令怀感神君不由得抬头看向她。
怀感神君满脸的复杂之色:“说厉害,也不厉害,只是它霸道得紧,如果不去掉,拖下去……”
“那就赶紧去掉啊……”九若有些急了。
怀感神君面露奇异之色:“这要看离离上神了……”
“什么?”九若一下子听糊涂了,还想继续追问,却一下子被碧落上神给打断。
“怀感,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这般霸道这般邪佞的毒,在我们四海八荒里已消匿了万万年,我也只是在师父的古本里所粗略地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