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对你的长期观察和研究,认为只有你可以拯救地球。”欧文又是轻描淡写一句话,说出来却连旁边的洛星都惊呆的嘴巴张得老大。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这是林启的第一反应,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就算三年前他身上有pog药物的作用,也不可能去影响到行星的运行啊,这话从欧文的嘴里说出来,林启竟有点玄幻小说的即视感。
“相信我,当我自己下这个结论的时候,比你还要震惊,而且更加可笑得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这个结论,因为我压根不知道你会怎么做到这一点。”欧文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苦涩,就像一个痴迷的科学家发现自己坚信的真理被彻底推翻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我能拯救地球,这个结论,是你自己做的?”林启也是无话可说,刚要脱口问为什么做出这个结论,欧文已经把他的问题堵住了,因为他自己已经说了,他不知道。
“是的,我自己下得这个结论,因为这个世界上,同时做了三件事的只有我一个人。”
“哪三件事?”
“第一,在国际安全行动组工作;第二,在星际委员会工作;第三,观察你。”
“所以呢?然后呢?”
“所以这中间我接触了大量的数据,首先是关于你的数据,其次是关于国际安全方面的数据,最后是行星安全的数据,这是海量的工作,没有长期的浸淫其中,是肯定无法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我有一点点直觉,就是这些海量资料里面,有那一条线,把你们三个看似已经毫无瓜葛的单位联系在一起,卢比旺发现新的近地行星的时候,也做了大量的观测推算,但从来也没有发现甚至发觉,它的运行轨道和地球的运行轨道,有一天会同时到达他们相交的位置,这样的概率可能只在几十万分之一,但是你出现以后,它立刻成了百分之百。”
“我去,那还怪我咯?”林启咕噜了一声。
欧文接着说道:“现在回到一开始你念念不忘的问题,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所谓的北极星,你却偏偏固执己见呢,我总是感觉,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是注定的。”
林启两手一摊:“说实在的,你说了半天,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回头看看洛星,“你呢,听懂了么?”洛星也茫然得摇了摇头。
欧文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不需要听懂什么,我的话,我的结论,仅限于我一个人知道,当然,现在又多了你们两个,很可笑的是,这本应该是严密无丝的科学结论,却完全是我的主观的论断,没有经过任何计算、推理、实验、论证,因为……一方面,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另一方面……你们也知道的,时间不多了。”
“三个月,真得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林启求证似的问道。
欧文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你们也不用过于悲观,虽然发现的晚,但各国政府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人力、物力去应对,每个国家都提出了大量的解决方案,要相信人类现阶段科技的力量,足以应对一颗直径不过四个足球场大小的土堆,就当是上帝给即将可以翱翔宇宙的人类一个小小的毕业测试吧。”
“这只是一个小测试?分明是生与死的考验。”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刚刚对你说的话是绝密中的绝密,你们两个是记者,请谨慎见报。”
洛星打了个“哈哈”,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八卦周刊,报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林启问欧文:“但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你让我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是什么状态,保持了……又有什么用?”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尽量在这三个月内与你联系,或者你也可以找一下卢比旺博士,他也许会告诉你一些更加有用的信息。”
“好吧,还是要找他。”
“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也要稍微注意一下时间,他下个礼拜就会到我们地球的另一面,去考查发射基地。”
“发射基地?”
“是的,就像电影里放的那样,要摧毁那样一颗行星,需要航天器运载核弹,那运载火箭就需要发射基地……”
“现有的发射基地不能用么?全世界……应该多得是吧?”
“当然多得是,不过这个方案各国政府考虑得更多的是运载火箭在哪个国家发射,你知道的,相对应的国家就将会是拯救人类命运甚至地球的大救星,这对他们国家将来的国际外交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因此他们需要一个折衷的、无伤大雅的地点……当然,这是国际上的政治博弈,不是我们应当考虑的范围……”
林启和洛星很快离开了天文馆,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欧文给的地址去找卢比旺,倒不是他们不着急,而是那个地方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外交部大楼。
“也可以解释得通,”洛星对林启说道,“这已经不是个体事件了,我想卢比旺博士本人应该被团团包围起来了吧。”
“为什么?”
“你想啊,是他发现得卢比旺星,甚至都直接以他的名字来命名了,那这个世界上肯定是只有他对这颗近地行星最了解啊,那还不是各国政府的香饽饽,抢着要呢。”
于是两人还是先回了报社,一回办公室,黄蒙就告诉他们:“苏省满世界找你们呢,快去他办公室。”
两人狐疑着去敲苏省办公室的大门,心想这两天他们虽然有些开小差,但是单位交给的任务还是保质保量的完成的啊,该拍的照一张也没少,该发掘的八卦新闻也足以充斥各大版面了啊。
苏省面色阴沉的坐在办公椅上,一反老学者温文儒雅的神态,连平时在他面前没大没小的洛星都换了一副表情:“怎么了苏主任?”
苏省把自己的老花眼镜往上推了推,问两个人道:“你们这两天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