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等人焦急的等在门外,那个原来是电梯的地方,只剩一个中空的通道,林启喃喃自语道:“看来跟普通电梯还是有点区别的,连个外门都没有,这也太不注意安全了。”好在赵天明下去后约摸两分钟的模样就上来了,电梯门一开,冲外面的人打了个响指。
林启和苏海星商量了一下,电梯里面并不是太宽敞,让她和费恩在外面等着,自己和赵天明带几名保全人员下去就可以了,苏海星拉着他的胳膊楚楚可怜的模样道:“你早上下去的时候,我每听到一声枪响,都心惊胆战,启,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林启无奈,看了看费恩,费恩也是坚定的样子:“星去哪,我就去哪。”
赵天明这时站在后面又不合时宜的开玩笑:“他们两入洞房的时候,你也要跟着么?”
费恩愣道:“什么是入洞房?”
林启一阵无语,瞪了一眼赵天明,对费恩道:“以后跟赵天明学点正经的东西,那就我们四个人一起下去吧。”只是里面空间狭窄得很,林启四个人进去后,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但考虑到人多力量大,还是又往里塞了五个保全人员,随着电梯一直向下落。
电梯里面没有灯光,只有那个“入侵警报”的女声一直响个不停,众人手上的手电筒一直打开着,看上去有点劣质鬼片的感觉,林启可以明显感觉到电梯下行的速度很快,但也足足坐了将近一分钟,“咚”得一声落地,心里不禁有些骇然:“这是到阎王地府了么?”
原以为外面也跟电梯里一样黑暗,结果电梯门一打开,外面不说灯火通明,也是很鲜亮的了,林启一行九人,先后从电梯里面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长排落地窗户,窗户里面是各种林启看不懂的仪器设备,苏海星激动得向前走了两步,眼睛里透着欺许的光芒,林启问道:“我们是走对地方了么?”
苏海星点头道:“嗯,这显然是个大型实验室,你记不记得我在芝加哥的时候,暂助过一个医疗中心的,虽然很多东西我也不懂,有些常规的装置我还是认识的,你看,那两台是高低速冷冻离心机,那个像微波炉一样的东西是分子杂交炉,还有那个是色谱柱恒温箱,再里面一些各种各样的培养箱、干燥箱。”
苏海星如数家珍的给林启等人介绍里面琳琅满目的实验装置,其实这东一指,西一盼的,说出名字的装置只占到他们所看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且这还只是他们能看得到的,实验器内部空间有多深,被各种大型器具遮挡着,竟是一眼望不到边,只感觉中间有一条道,望不到尽头处有什么,落地玻璃橱窗像展示商品一样,把里面的世界呈现给初来乍到的九个人。
整个实验室不光深,而且也宽得很,橱窗从最左边到最右边看去至少有二十米,两边是白色的墙壁,只是让他们感到头疼得是,这一整面的玻璃,就真得全是玻璃,没有门,连个气孔都没有。
“你们看,所以……只是让参观者进来看看的么?”赵天明笑道。
林启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忘啦,曹天正当时在你面前保命的筹码是什么?”
赵天明两手一摊:“当然记得啊,拿进入研发中心的方法来交换,可是……他不是早登极乐了么?”
苏海星叹了口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进去的办法么,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实在不想半途而废,我都已有些预感,pog的原药就在某个工作台或者冷冻箱里放着呢,看得到吃不到,真是让人心焦。”
林启在橱窗面前左右来回不停的踱步,时而敲一下橱窗的玻璃,赵天明道:“没用,我之前就试过了,防弹的。”
这时其中一个保卫人员端起步枪说道:“管它防不防弹,要不要先来一梭子试试看?”
林启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曹天正说得很清楚,如果方法不对,或者使用暴力手段,研发中心会启动自毁程序的。”
“那就让他毁了吧。”费恩说道。
林启笑道:“我也不介意让它毁了,问题是万一我们还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呢,还有这地底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万一我们来不及上去呢?至少我们现在时间还稍微富裕些,研究一下也不迟。”
赵天明两手枕着后脑勺,懒洋洋的道:“这怎么个试法?难道也要扫描南丁可汗的瞳孔?那就更别指望了,我看那小兄弟说得没错,不如使用点小暴力简单直接一些,你看这么一整块大玻璃,连输密码的设备都没有,就算有个九宫格的密码,你要准备一个个试到哪一天去?”
林启摇了摇头,说道:“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能记起来什么东西似的,首先,我看不可能是像那个电梯一样,用南丁可汗的瞳孔,你们想,曹天正那样的人,既然敢拿这个做为自己的筹码,说明肯定是仅凭自己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一定是可以只凭自己的力量做到的……”
林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慢慢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到曹天正临死前的模样,那个当时已然由自己的思维控制着的身体,在最后即将烟消云散的时候,林启感觉自己的思维和曹天正想努力回归的思维发生了些许碰撞,那时的曹天正在弥留之际,想把自己未竟的事业在脑海里回顾一番……
想到这,林启陡然睁开双眼,走到橱窗中间,抬起右手抚在玻璃上方,等待了几秒,突然响起一个女声:“掌印扫描吻合,请输入密码。”
这时那玻璃上果真像个显示器一般出现一个九宫格的图案,早吸引了其他人围观过来,赵天明啧啧称奇:“乖乖,还真被你给蒙到了,不过这密码知道么?”
林启摇了摇头:“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是我的手印?为什么我的手印是钥匙?”
赵天明接道:“好奇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