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瑚南之前，麦柯决定对全境做一个彻底的了解，然后做一个全面的部署，对清兵的这一个最后巢穴，彻底扫清，斩草除根。
    一如既然，除了麦柯以外，还有顾继之，张远，六划三人和麦柯一同前往。
    四个人当先乘坐云豹，后面拱卫的是麦柯的丄人卫队。
    顾继之，就是那位方舆大家，还是全天国水文地质总管，他的先祖是撰写了《读史方舆纪要》的顾祖禹。
    现在正是初升的朝阳普照大地的时刻，飞行的队伍，刚刚超越长江的大江两岸，进入了瑚南行省。
    看着下面白练一般的江水，金黄色的土地，郁郁葱葱的山林，人人心中一畅。
    尽管他们多数人都不是第一次居高临下，纵览这壮丽河山，现在还是感觉不同。
    唯有一人是第二次到这条线路查看，这就是方舆大家顾继之。他虽然勘查的地方比同行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这一看之下，还是给他带来了无比的震撼，随之而来的竟然是生命的升华！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局限性和渺小！他那曾经令他沾沾自喜的方舆知识，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狭隘和短缺不全。
    如果当初他可以从这个视角看那些地形地貌，他可以肯定，许多东西需要重新撰写，其深度和广度也不可同日而语。
    顾继之现在是和麦轲同乘一豹，当然有云豹不用自己费力驮载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麦轲可以和这位方舆大家讨论方便。
    还有张远和六划也在一起，可以随时共商大事。
    麦轲也知道，尽管这位方舆大家已经非常出色，已经站在了时代认知之巅，但是毕竟他的探索手段有限，比如靠他自己，他就不可能有这种高空俯瞰的手段。
    因此，大战前夕，他很愿意再次见证一下这位神预备的天才到底牛到什么程度。
    在进入瑚南中部常沙附近以后，顾继之突然要求在这地方转一个圈子，如果有可能，再升高一些。
    既然现在也不特别紧急，麦轲当然没有问题满足他的要求。而且预感这里要出现一些新东西。
    于是麦柯一声令下，这些飞禽快速地爬升而上，云豹更是一豹当先。
    它们惯常的飞行高度都在八千公尺以上，现在为了照顾这些人类朋友，只好在二三千米的高度漂游，感觉非常不尽兴。
    这一攀升，直到一万两千米的高度。麦轲都必须借助远视仪才能看到地面之物了。
    难道顾继之可以凭本能的视力看到地面的情况？
    注意一看，果然如此！顾继之正在全神贯注地四面扫描呢！
    通过灵犀一动，麦轲知道他对地面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视力所及远达一百公里以外！
    麦轲不禁再次感叹神的造物神奇和神的恩赐能力奥秘无比！
    转了一圈以后，顾继之说可以了。于是，大家降低高度，继续前行。
    “你不是说瑚南会是满清的最后一个堡垒吗？”
    时间不长，顾继之就说话了，“我们的高空察看，我已经确定了一个攻破最后堡垒的方案，只要预期的条件齐全，按照预定的方案一步一步实施，满清这最后一个堡垒，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坟墓！”
    果然，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得出了一个这么巨大的结果！
    麦轲兴奋异常，高兴地回过头来：“那太好了，快说来听听！我记得上次我们前往光西的时候，也做过一个先期的作战计划，是和那个一样吗？”
    张远。六划两位战略大家，也都侧耳过来。
    顾继之闻听麦轲询问，话里行间表示他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呵呵一笑。
    “基本差不多吧!但是肯定有调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上次那个已经不适用，所以我们必须重新来过。”
    顾继之思索着怎样把这个可以说几天的话题简单表示一下，既让麦轲、张远、六划明白，又避免长篇大论。
    “不知道你听到这句话没有，‘三湘四水聚天华，独怕九虎闹常沙’?”
    “没有！难道这是你们方舆的行话？”
    “也是，也不是，说它是呢，是因为这句话确实是根据方舆规律总结出来的；说不是呢，是因为这不是方舆术语，而是方舆结论的通俗表达。”
    “还是方舆方面的知识，那么大概是什么意思呢？”
    “是这样的。结合你以前说的，如果瑚南当作满清最后的堡垒，那么它的最后地点必定在瑚南省行辕所在地常沙，而这常沙按一般认识说，也确实是一个防守和会战的好地方。
    “但是，这里有一个前提：四周的省份都可以给常沙提供保护和支援的情况下，才能如此。而如果没有这个条件，常沙就成了一个死地，而目前来看，显然就是这个情况。
    “常沙孤立无援，甚至被四面围攻，它就变成了固守之地的坟墓！既然现在瑚南是最后的倚仗，那就是说四周省份已经不属于满清，换句话说，那些省份都成了攻击常沙的通道。你看……”
    顾继之指着四周依稀可见的其它省份，说明九虎是从哪里进攻昌沙的。
    简言之，第一虎从正西方向的桂州省的同仁进入瑚南，攻占淮化和喽底，然后进攻常沙。
    第二虎从西南方向的贵林进入瑚南，过勇州、占恒阳、破湘潭，然后直捣长沙。
    第三虎可以从南方的光西地面褐州进入瑚南，然后绕过恒阳和相潭，直捣常沙。
    第五虎、第六虎、第七虎从北方的瑚北省方向，分别从三个地方，攻占章家界、长德、悦阳，然后扑向常沙。
    第八虎从正东的姜西省，可以从坪乡和干州攻入瑚南，通过恒阳和琛州，直取常沙。
    最后，还有正南的光东，从勺关跨越大山，取琛州、穿透恒阳，进攻常沙。
    “这九路大军，出一路则常沙不得安宁；出三路，则常沙难于防守；出六路，则常沙必破；九路尽出，则常沙化为齑粉矣！”
    顾继之这家伙果然厉害！
    这么短的时间就得出了这么肯定的结论，而且考虑的非常全面。难道他有与众不同的能力，能够一眼看出表面毫无联系的地形地貌中隐藏的战略机会？
    麦轲发自内心的赞叹以后，提出了这个问题。
    张远也问道：“兄弟这观察能力无人能及！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于众不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