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洪秀全听到那个声音以后,心里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随后一阵巨大的困乏疲倦汹涌而来,他只是坚持挪到床前,就一头倒在了床上,进入了酣睡之中。也难怪,他至少有三天三夜没怎么睡了。
这时还在金田村口与他的那些弟兄欣赏自然风光的麦轲,再次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麦轲,今天晚上,你去会见洪秀全,按你的理解和智慧,帮助他解释疑难。现在,你们先去我原来告诉你的基地。从现在开始,你就要独力完成这个任务了。你和其他人一样,如果失败和死亡,就是真实的失败,也是真实的死亡。我一般不再出现,除非我认为必要时。”
麦轲听完以后,还打算和以往一样,提出一些问题,以便得到解答。“那么我们在这里到什么时间?”等了好久,没见任何回音,他才意识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不在。
没有办法,麦轲只好自力更生了。他把大家招集在一起,告诉他们现在要去犀牛岭。问了一下路过的村民,知道这个犀牛岭就在村西不远以后,他们就快步走了过去。那个指路的村民,虽然对这群人心有疑问,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最近这里陌生人很多。
根据麦轲以前从那个声音得到的线索,犀牛岭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建筑,是明朝一位瑶族起义军将领费时多年修建的,正好被选定当作他们这次任务的驻地。
功夫不大,他们就登上了犀牛岭。放眼一看,前面是一片无际的原野,应该就是金田平原了。后面是紫金山脉。北面一条河流蜿蜒环绕,应该是紫水河了。近看犀牛岭就是一个普通的土岭,形如犀牛浮水。土岭西北脚下有一汪潭水,应该是犀牛潭了。这个土岭南北走向,起义军所建立的营盘残址依然历历在目。
在古营盘的西北角,麦轲在断壁残垣上找到了那个三角形石块,抓住它的棱角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以后,用力往外一拔。就听到一阵“扎扎”声响起,一个两米见方的石墙打开了。看那石墙的厚度,也足有三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随着石门开启,呈现在大家面前。
他们在外面等了片刻,让洞里的混浊空气散开,就钻了进去。等他们的眼睛适应黑暗以后,才发现这个深洞修有台阶,大家可以拾阶而下。不过台阶很窄小,还相当湿滑,稍不留意,就有摔倒的危险。其他人还好,同心契的四位同学和三位教会成员没少东倒西歪。幸亏其他队员都是身强力壮,需要的时候,一把手伸过去,就把他们抓起来,解除摔倒的危险。
到了洞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里不但有一个相当宽阔的空间,而且光线明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空间里的设备和杂物。包括二十几张床铺,一个很大的圆桌,一圈椅子立在桌子周围,二十几个旅行包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食品!
麦轲制止了大家的蠢蠢欲动,要求都在原地站立,让保罗和张远去把所有的东西先检查一遍。他不得不对任何事情都加倍小心,死亡和现实世界等同可不是开玩笑。他一直就琢磨一会如何向大家转达呢。
保罗和张远很快就检查完毕,毕竟东西没有多少。一切都很安全。那些旅行包似的东西,不是一般的旅行包,而是特种部队常用的装备袋,不过和他们原来用的又不一样。除了大一圈以外,还多了不少小袋,都挂在大包的外面。更独特的是,每个装备袋都有铭牌区分,上面的名字分别是他们这个团队的每个人的,似乎里面的东西也不一样。这个应该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了,麦轲暗衬。那位明朝的义军首领可做不到这些。
他要求大家围坐在圆桌周围。然后心情有点沉重地告诉大家,从明天开始,大家就要分散行动。去完成自己的那部分任务。执行任务期间,他们将不会有经常相聚的机会。他特别强调了一点,虽然他们是穿越,从现在起,生死存亡与现实世界一样。死是真死,伤是真伤。
“这也没什么。”彼得反应的还挺快,看别人都有点受不了的样子,就一拍桌子嚷到。“我们在哪里不是脑袋别在腰带上?这里只不过危险小了一点。”
大家一想也是,粗人也有说得有理的时候。不过张远等从中国来的对彼得所谓的这里危险小观点就不是那么赞同了。他们也没有和他争论,等到到了真正的危险他自然就改变观点了。至于危险,有人想要我们的脑袋?先把你的脑袋给我吧。
“我们到底做什么呀?”石大凯问,这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
麦轲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叠信封来,只有平信的一半大小,一一分给大家,说到:“现在不要打开,你们自己找机会去看。里面有你们的任务,还有一个锦囊。任务部分可以先看,是告诉你们下一步行动的。锦囊则一定等你们遇到重大危机,比如生命危险的时候才能开启。”
随后他就要求大家各自取到自己的装备袋,熟悉自己的百宝囊。至于今天晚上的行动,麦轲除了交代从同一个教会来得青年牧师以外与他同行以外,他不打算惊动别人。至于兄弟盟的弟兄,显然目前还不适于承担这样的任务。
除了信仰不同以外,这些人几乎全都具备了多种技能。比如语言功底,不但张远他们英语流利,彼得他们的中文竟然也是顶呱呱。如果不是肤色的差别,真分不清谁们是老中,哪个是老外。这帮家伙开会讨论时,用什么语言都行,而且随便转换,只要不用火星语言。
晚上大约七点钟的时候,麦轲和加文找到了洪秀全居住的地方。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在门前东张西望,面色略显焦虑。除此以外,整个人精神焕发,仪表堂堂。一身得体的长袍外加马褂,显得干净利落。看他的面部,目朗额圆,鼻直口方。他见到二人走来,快步趋迎向前,躬身一礼道:“盼二位来如久旱望甘霖,快进寒舍一叙!”
加文傍边也拽了一句,“我们也很想这次见面,今日得愿,足慰平生。”原来在来的路上,麦轲把这次要见的是谁,以及他们这次穿越的任务和这位有什么关系,都给加文交代清楚了。所以加文说的也不错,他确实一直就在心里描画这个促使他们到这里来的是哪位。
三人进屋,分宾主坐定。麦轲开门见山对洪秀全说:“我们是为了你的祷告奉差遣到你这里来的。你愿意把你的问题给我们再说说吗?”
洪秀全听到这话,心里就完全相信他们来得目的了,这和昨天那个声音告诉他的吻合。他第一次为祷告得到垂听而高兴,心里充满了感恩。“看来你们知道我是谁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二位呢!”心情舒畅之下,他说话也随便了一些。
“哈哈!也是,若不先介绍一下,对你显然不公平。”麦轲指着加文说,“他是加文,是长老会教会的牧师。你不是以前要求受洗没人理你吗?加文不会拒绝你,不过要通过他的考核才行。有什么相关问题,你随时向他询问,他可是做了好几年牧师,经验丰富的很。”
加文赶紧摆手,声明说,“麦轲可比我厉害多了,他牧师考试的时候分数几乎多出我的一倍。”
听二人提到分数,洪秀全心情不禁一暗,又触动了他那永远不愿揭开的伤疤。不过现在他也知道那一页历史已经翻过去了,他也不再是为了考取功名拼命努力的学子。听说他们都是牧师,他不禁想到拒绝他的那位。现在他向那位主宰求祷,竟然一次就来了两位帮助他。随后他就颇为激动的把他原来求祷的两个问题又提了出来。
听了他的问题和他进一步的解释,麦轲沉吟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问他:“你读过全本圣经吗?你认为圣经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他这样问,是因为听过洪秀全的问题和他的担忧,觉得他没有建立稳固的信仰根基。而这种缺乏信仰根基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理解什么是真道。没有理解真道的可能原因是他没有读过全本圣经,或者读过以后没有真正把圣经作为信仰的最高权威。
“我读过《劝世良言》,是我在家乡府城赶考是在街头得到的。那个人叫梁发,我后来知道的。他还给了我一本《新遗诏书》,我看过,这次祷告我就是按照这本书的建议做的。另外我知道《旧遗诏书》,只看过很少部分。我认为这些书有很好的做人道理。”
麦轲把手里的圣经给他看。这是麦轲在他的装备包里拿出来的。其实他自己是不用的,他已经把合和本中文版和美国新标准版圣经都记得牢牢的。他的圣经部分考试得满分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可以把不同的经文都能够联系起来思考和应用。加文也把他手里的英文版圣经给他看看,告诉他这是地球的另一端用不同的语言使用的同一本圣经。一共是六十六卷书。
麦轲接着对他说,凡是真正信神的,就要以圣经为根基,不能和其他的想法观念什么的搀和在一起。而这个主张表达最清楚的,是圣经自己。他提议洪秀全自己去翻阅新约的提摩太后书三章十六节。
麦轲和加文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翻到那一页,读完,神情一震,然后低头沉思起来。大约一刻钟以后,他抬起头来,语调沉重地说:“谢谢两位牧师,我已知前事之非。可以借这本圣经看看吗?我要全面对照圣经检查一下我的以前的想法。”
“可以。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麦轲当即肯定了他这样做是根本解决问题的开端。同时点醒他,解决他的两个问题的方法就在圣经里;而产生那两个问题的根源也是因为他离开圣经。建议他一边读经,一边和自己的两个问题联系思考。随后,二人为他做了祷告。结束祷告时专门强调的奉主名求又让他心里受到很大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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