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如此做?”魏凝儿有些不解。
“娘娘,这宫里能和皇后正面交锋的只有您和愉妃姐姐,臣妾自问凭借自个,永远也不能和皇后斗,所以才和忻嫔配合,臣妾等只是想让皇后受挫,毕竟愉妃娘娘和您同气连枝,她有事,您不会置之不理。”舒妃有些忐忑的说道。
“舒妃要对付皇后,忻嫔要对付的是本宫吧。”愉妃忍不住冷笑道:“忻嫔,当初你获罪被皇上软禁起来,两年不见天日,本宫替你抚养八公主,将她视如己出,你得见天日后,本宫从未拦着你探望八公主,只因本宫明白做额娘的有多爱自个的孩子,将心比心,本宫的永琪当初也曾由皇后抚养,她却用永琪威胁本宫,本宫稍稍不合她的心意,永琪便会受到伤害,本宫痛恨这一切,因此从不为难你,本宫也曾想过将八公主还给你,却舍不得,她将本宫当亲额娘,对你反而不是很亲厚,本宫地位比你高,又有永琪,往后八公主的未来也有了保障,而你能给她什么?”
“嫔妾……。”忻嫔涨红了双眼,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也从未对本宫说你想要回八公主,本宫以为你明白本宫的苦心,更何况你每时每刻都能去永和宫探望八公主,和养在你身边有何区别?没想到本宫起了好心却引狼入室。”愉妃真的后悔了,后悔相信了忻嫔,她早该明白没有一个额娘愿意将自个的孩子给别人养。
“对不起,娘娘1忻嫔泪如雨下。
“事到如今,咱们要想想此事如何解决,皇上重视此事,皇后那儿也抓住不放,想要糊弄过去,是不行的。”魏凝儿有些凝重道。
“即是如此,还请娘娘照实禀报皇上,既然她们有胆子嫁祸本宫,害怕被人知晓吗?”愉妃冷笑道。
“娘娘。”舒妃和忻嫔皆看着魏凝儿。
“舒妃,凭心而论,本宫和你没有交情,但本宫受你姐姐托付照顾你,此次便帮你一次,至于忻嫔,本宫当初受你救命之恩,虽已报答了你,但你此次和舒妃是一根藤上的蚂蚱,本宫便连带你一起救下,往后你再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你。”魏凝儿沉着脸道。
“谢娘娘。”两人大喜过望。
“姐姐意下如何?”魏凝儿看着愉妃笑道。
“妹妹,姐姐没有那么大的气度,她们可是要本宫的性命。”愉妃心中很是不快,任谁也做不到对要自个性命的人视而不见,更何况还要帮她们脱罪。
“姐姐,这次且饶了她们,相信她们不会再犯错了,姐姐请消气,妹妹会尽全力扶永琪坐上储君之位。”魏凝儿笑道。
“妹妹,姐姐今日也不和妹妹兜圈子,妹妹所言的确打动了我,此事便依了妹妹。”魏凝儿开出的条件的确是愉妃最满意的,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如今咱们便好好合计一番,要如何才能保住舒妃和忻嫔,躲过这一劫。”魏凝儿深吸一口气道。
“如今皇上已知晓了一些事儿忻嫔身边的奴才也被送入了慎刑司,她要全身而退,只怕有些难了。”愉妃微微蹙眉道。
“是啊,舒妃那儿倒是暂时无碍。”魏凝儿也觉得事情很是棘手。
“娘娘,此事便让臣妾去安排吧,只要愉妃娘娘配合,想来能度过难关了。”舒妃深吸一口气道。
“你的意思是?”魏凝儿低声问道。
“指认愉妃娘娘的那个宫女是臣妾宫里的人。”舒妃低声道。
“那又如何?”愉妃蹙眉道。
“被抓入慎刑司那个宫女芜儿是她的心腹。”舒妃若有所指道。
“不行,芜儿不行。”忻嫔猛地喊道。
“难道你想认罪?”舒妃反问道。
“我……。”忻嫔忍不住掉下泪来。
“不必要她们的命,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你们便听本宫安排吧。”魏凝儿看着她们道。
“谢娘娘。”忻嫔闻言喜不自禁。
从延禧宫出来,舒妃一直心事重重,对身边的落英道:“本宫记得,令贵妃这些日子并未驾临大学士府,对吗?”
“娘娘,令贵妃娘娘未驾临大学士府,可富察大学士夫人今日进宫了。”落英低声道。
“出宫了吗?”舒妃深吸一口气道。
“奴婢不知。”落英轻轻摇首。
“派人去打听,若她未出宫,将她请到本宫那儿去。”舒妃吩咐道。
“是,娘娘。”落英应了一声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了。
延禧宫中,若研从魏凝儿身后的屏风后走了出来,含着泪道:“凝儿,谢谢你1
“你我姐妹之间,说这些做甚1魏凝儿柔声安慰道。
“凝儿,傅恒曾说,你想要扶持十一阿哥的,可如今为了帮我救若琳,却……。”
“若研,我只是随意说说,五阿哥的确最出众。”魏凝儿打断她道。
“那么大的事儿,能随口说吗?即使你随口说说,傅恒和我也当真了。”若研柔声道。
“此事,便依今日所说吧1魏凝儿笑道。
“好,我回府便告诉傅恒。”若研知道,魏凝儿下这样的决定都是为了她。
“嗯,告诉傅恒,先不必轻举妄动,以免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魏凝儿叮嘱道。
“傅恒办事最为稳妥,你放心吧1若研笑道。
“我自然是放心的。”魏凝儿轻轻颔首道。
“娘娘,皇上驾到1青颜进殿禀道。
“凝儿,我先出宫了。”若研起身笑道。
“好,青颜,送夫人出宫去。”魏凝儿对青颜道。
“是,夫人请。”青颜微微福身笑道。
若研刚刚出了延禧宫,舒妃身边的冬雪便上前道:“夫人,我们家娘娘请您去储秀宫一叙。”
“带路。”若研似乎料到舒妃会找她,轻轻颔首道。
到了储秀宫,若研看着高坐上位的舒妃,上前便要行礼。
“姐姐不必多礼,快快请坐。”舒妃下来一把扶起了若研。
“不知娘娘唤臣妾前来所谓何事?”若研笑着问道,语中满是疏离。
“姐姐,咱们姐妹十多年未在一起说说话了。”舒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