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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的尺度(06)

    「你干嘛?一直来查看?你想干什么?」凤子骂她!(06)
    她快哭了:「我想请你们回房去吹冷气!下午这里太热了!」
    「阿丽仔,你好孝顺喔!」
    「看多了!」
    「什么?」
    「没有!」
    「老师!淑丽叫我们回去吹冷气!」
    「好哇!」
    「走吧!」
    凤子一跳起来,淑丽马上从后面抱住她,又向我扮鬼脸!
    「爷爷,我们先走!」
    「嗯,」
    圆觉经说:一切眾生,皆因淫欲而正性命!
    又说:一切眾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
    楞严经:淫心不除,尘不可出。
    我心想:下午,我不起淫欲火吧!
    一到大通铺,凤子已铺好被单。
    「我睡中间。」凤子笑着说。
    「不!姆妈,我睡中间。」
    「为什么?」
    「我要跟爷爷睡!他好久没来了!」
    「不行!你大了,不可以跟爷爷睡!万一?啊!不行!」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那么老了?」淑丽高挺着胸,嘟着嘴说。
    「万一,他对你怎么样?」
    「哈!姆妈!我就升级当少奶奶!」
    「乱讲!你会被赶出去的!」
    「是你!」
    凤子一听,气个半死?
    她转过来,跟我说:「爷爷!我不会怎么样?我是尊敬您的!」
    就在中间躺下来。
    穿着她枣红的长裙。
    「您也来,」她拉着我的脚。
    我顺着她。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看着她,我心中没有色欲淫爱。
    她的凸眼珠眨个不停。甜甜圈一般,好不乖巧!也乱感动的!
    「你的小说写好了吗?」
    「那一篇?」
    「台湾最寒冷的夏天。」
    「写了两万字了!」
    「足够把读者气死吗?」
    「至少气死一半!」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
    「其实性只是小说中的润滑油?不是全部?人生的趣味才是最好的描写!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才是好戏!」
    她推着我的肩膀说:「爷爷,您说对不对?」
    我看着她的大眼睛,里面有一张我的老脸。
    「对!像红楼梦,水滸传!」
    她牵着我的手,羞答答的说:「我只是想颠覆你!屈辱你,并不想真的跟你作?」
    「喔?」女人的话听听就好!切莫当真?明明是在示爱!
    「因为,你很讨厌!总是高高在上!眾星拱卫!」
    我反拍她的手说:「我哪有?」
    「又说没有?」她白我一眼说:「这个家不是以你为重心?」
    「是吗?」
    「您一病,全家软趴趴的?连我也提不起精神来?您是皇帝,我们是后宫,如您要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不是示爱?
    我当然拒绝,我说:「不!现在没有皇帝了?你欺负我没关係?不要害我!我老了!很可怜的!」我装甭种。
    「我一毛钱也没有?我会被赶出去!我怎么办?」
    「哦?」她退却,期期艾艾的说:「那你承认怕我!」
    如我老而没用?她那么年轻干嘛跟我受苦?
    我加重说:「对!我好害怕!我最怕你了!」
    她反过来怜悯我:「嗯,我原谅你!」
    凤子在旁急死了?也是乾着急!
    忍了很久,再也听不下去?
    大吼大叫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我安慰她:「没事!好姐姐我最爱的是你!不过,我想好好在你怀里睡个天下最香甜的午觉!」
    淑丽嬉皮笑脸的说:「嘻嘻嘻!我们都来吹冷气,来睡觉!嘻嘻!」
    「过去!你这隻花丽仔!」
    凤子把淑丽推过去,硬挤进中间!
    「爱吃醋!」
    淑丽跟她扮鬼脸!
    「你才丑人爱搞怪?」
    「我不抢了!我宽恕爷爷了!」淑丽哀怨的说。
    凤子不忍心了。
    她问:「为什么?」
    「他真的老了!他竟然怕我!天呀!我的偶像碎掉了!」
    「无聊!」
    淑丽是狮子座,她想作王封后,你怕她,她就爽了!不以你为敌了!
    晚上,淑丽乖乖睡一边,任我们在旁翻云覆雨,不吭一声!
    从今以后,她的狮王不再是我?
    八月11日。星期一,午后,我跟李茶坐计程车到达女人国,火龙果之屋。发表会在一楼,天珠儿的房间。﹝十四﹞
    华阿和天珠儿已在门口等我们了。
    下了车,她们领我们走进庭园,有几个女生在荷花池看鱼。
    我一下车华阿就缠住我不放,天珠儿故意放慢脚步跟李茶在后面说悄悄话。
    「老伯,我好想您!您想我吗?」
    华阿的眉毛长长了些。气色还不是很好?双手捉住我手臂不放!脸几乎贴着我。
    「想!」我顺着她。
    「想什么?」她成胜追击。
    「哈!你知道的!不用问!」
    她杏眼怒张,神采飞扬的说:「奶奶?我的巧克力奶奶!」
    「对!」
    「嗯,它也很想您呢?」又说:「给它取个名字!拜脱您!老伯!」
    「呵!又不是我的?」
    「是您的!」她撒娇的说。
    「为什么?」
    「您看过了!您也爱上它了!」又说:「您敢说没有?不怕华阿宰了您?」
    「怕!怕!让我想想看:嗯,就叫:野薑花。」
    其实我心里想叫的是:小皮球。
    「两个字!」
    「嗯,羌仔!﹝台语发音﹞」
    「嘻,好!就叫羌仔。」台语的羌跟薑同音。羌是台湾鹿的一种,野生在山地上。
    天珠儿的房间,有一种特色,就是乾净、简单,像军中连长的房间。
    棉被摺得像豆腐。
    发表的人坐在书桌前。听的人坐在外围的椅子上。每一个人一瓶矿泉水。
    第一个故事:你想像不到的战役
    在座的先生女士们,我是老伯,我今天所要讲的故事,千万不要当真?这不是野史,也从未考据?坦白讲我是国民党员,因此,我是不会丑化中国的军队跟他抗日的领导人的?
    但是,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那个所谓的淞沪大战,是荒谬剧!是杀人的屠场,是人间的地狱!也是侵略者的当头喝棒!
    为什么?
    那是一种意志贯彻之战!你说三个月要亡中国,一个星期要拿下南京。我就是不肯!拿人海跟你堵!你死一个我死一千,没关係!
    各位或许看过美国的战争片子?勇士们,在这个片子里,美军死了三百人,越共死了五千人。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美军有飞机大砲航空母舰,直升机。越共只有步枪,机关鎗,人海!可以说:这个战争是在不公平的状况下进行的!
    中日的淞沪大战,也一样,是在不公平的状态下进行的!
    南京是个石头城。
    城外国军布防了一层又一层的阵地。
    照讲,飞机轰炸过的阵地,兵几乎全死光了?一但日本兵进行佔领时,国军从尸体下面爬出来抵抗,日本兵死了一大堆。无法站领,又叫大砲从船上轰。
    又进行佔领,又从死尸下爬出一群国军,日本兵又死了一堆。
    如此反覆进行!
    叫日本兵以为中国军死了会復活?其实是国军挖坑洞,人藏在土里。一再补充兵员,不怕牺牲。
    听说四川来的兵死到最后,只剩下指挥官杨林跟他的传令,连侍卫队也派去当砲灰了!
    最后杨林跟棠生治说:「我打不下去了!也没脸回去见人?我跟传令去太行山打游击!」
    「您慢走!」
    棠生治冷冷的说。
    三个月过去了,上级并未下令撤退?
    蒋的御林军全死光了。那是他的精锐部队!
    他坚决要守三个月,死多少兵都没关係?
    兵死上万。
    棠生治看不行,半夜跑了!再不走,走不了!只有陪葬。
    要撤?外围有兵守着。怎么撤?你撤他以临阵脱逃射杀!
    死伤无数的日本兵,终于进城。
    城里的国军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也没人下令反击?只好脱下军服,放下武器,混在百姓中。
    一支军队突然消失?
    日本兵,害怕得近乎疯狂,见人就杀。
    蒋下令把军队撤到大后方。因为军心焕散,怕起兵变!不能打仗了!
    有一支军队来不及撤走,躲到四行仓库去。
    杀了老半天,肚子饿了!连长找来两个兵,叫他们想办法弄东西给大家吃!
    「报告连长,没有锅子也没有碗?」
    「你不会想办法?不然,你来打仗?我去煮饭!」又咆哮:「我当场毙了你!」
    两个兵摸摸鼻子,敬个礼,退了下来。
    「怎么办?」
    「去找,」
    他们在垃圾堆找来几个大户人家丢弃的铜便盆,洗乾净!
    在日本兵的尸体摘下钢盔。
    找不到米?却在仓库找到好多的蛋、麵粉、糖包、油。
    高个儿说:「我要有一仓库东西?我就不当兵了!」
    「废话!」
    起个灶,木材侵油烧起来。
    打三个蛋一碗麵粉加水,三大匙糖,搅拌,钢盔放在火上,加点油煎蛋饼。
    一个一个煎,煎了一大盆,就送过去。
    呦,连长讚不绝口,往团长那里送!
    两个兵,轮流叫:「我不当兵了,」
    「我要住下来!吃个够!」
    「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富有过?」
    这支兵,一直没被消灭?
    后来日本人透过国际组织给中国压力,上级才命令他们撤走,离开租界!
    这天谢团长以中共的卧底之嫌被刺杀身亡。
    死在自己人,特务手上。人却名留千古!﹝中国人不单纯,五千年来,没有一个故事是单纯的?﹞
    只要有东西吃,中国军可强得很!
    不比小强差?
    ﹝小强?蟑螂的别称。﹞
    第二个故事:上山是绝路
    台湾山多,平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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