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把扯开她的风衣。
    发现她只穿着nei裤，他分明记得她是穿着牛仔裤上直升机的。
    他攥着拳，颤抖起来。
    战慕谦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大腿。
    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裴俊碰过你了？”
    棉棉静默着，像是一个人偶，一个假人。
    一动不动，不会说话，不会呼吸，不会微笑，甚至不会眨眼，不会疼痛。
    战慕谦不知道她受了多重的伤。
    便扯动她的上衣仔细检查。
    他很快就发现，棉棉不仅不见了牛仔裤，连内-衣也不见了，上身软软的，只穿着薄薄的毛衣……
    他拧着眉，看上去整个人都陷入绝境。
    裴俊和他，是宿敌。
    他看不上裴俊，裴俊也看不上他。
    尤其，看不上他的东西。
    曾经他在军中的威严和权势，被裴俊不屑一顾。
    他的女人……裴俊也自然是应该嗤之以鼻。
    棉棉是他的妻子。
    是真实存在的妻子。
    裴俊一定知道她是跟自己同床共枕过一年的。
    以裴俊的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沾染他睡过的女人。
    所有人都知道，裴俊只是爱玩。
    战慕谦认为，他提出这种无厘头的交易条件，不过就是想找个机会合作罢了。
    他给裴俊台阶，把她送去。
    他没有细想过裴俊可能会对她做什么。
    但是正情况应该如上次一样。
    裴俊不会真的上了她。
    彼此看不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交换女人？！
    战慕谦看着她身上的伤痕，仍旧是不信的。
    ……
    他吼了好几声，看上去已经陷入疯狂。
    棉棉本来就放空的，就像是死掉了一般，不想对这个世界再做出任何回应。
    可是战慕谦失控的样子打破她的平静，
    她甚至觉得，有点有趣。
    战慕谦很快就摸索到她衣服下方那片薄薄的布料。
    竟然是黏腻的。
    而且明显有被撕扯过的痕迹。
    战慕谦盯着她的身体，忽然像是走火入魔一般掐住她的脖子。
    “姜棉棉，你真的让裴俊上了你？！你竟然敢？！”
    棉棉心里觉得可笑，她皱着眉。
    却听见战慕谦继续咆哮：“他怎么可能碰你，你是我的妻子，他应该嫌你脏，他怎么可能会对我的前妻下手，这不可能……姜棉棉，你是故意做出这样子气我的对不对，你恨我把你当做筹码送走，你故意的，对不对？”
    棉棉终于肯直视他猩红的眼睛。
    她看着像个疯子一样失控的战慕谦。
    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笑得很开心，同时也充满讽刺。
    她缓缓张开唇瓣。
    因为下唇被她咬破，血肉模糊，嘴唇长久并拢，两片唇黏在一起。
    撕扯的时候，又再次把下唇扯裂，鲜血淋漓。
    战慕谦看着她明显是被咬破的唇……
    脸色愈发的可怖。
    裴俊从来不和女人接吻。
    任何女人，他都觉得恶心。
    可是他竟然……吻了姜棉棉。
    事态的所有发展都完全超出他的料想。
    棉棉扯着鲜血淋漓的唇瓣，笑着问他：“你在搞笑吗？是你把我送去给他玩的，你还指望他留着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