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嘴唇泛白，轻声道，“我不知道。”
    两名调查员面面相觑，旋即，其中一人开口道，“夫人，事关重大，祸及阁下的安危，更危及国家安全，请您尽可能配合我们，您或许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细节，但是一定有所知晓，请您把您知道的部分全都说出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这两名调查员其实也知道自己接下的并不是一桩好差事，甚至根本就不是寻常调查的普通工作。
    她们是女性，通常也就负责询问一些重要的女犯人或者女性人证，通常情况下她们自有一套规范的手段，不是重大案件紧急情况，甚至连动刑都不需要，用一些心理攻势或者利诱的形式都能够套出口供。
    但是眼下这一位。
    据说是……阁下的夫人。
    虽然还没有正式公开，但已有传闻说原定于今日，这位夫人是要与阁下举办大婚典礼的。
    只不过发生了严重的意外，导致婚礼不得不搁置。
    而看样子，这位夫人是和严重的案件牵扯上了，若是不能查清，这简直是阁下枕边的一枚定时炸弹。
    但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是阁下的夫人。
    阁下的命令只是通过她们的高层对她们下达，让她们直接进入总统府例行调查，但是高层对于审问的手段和严苛程度完全没有指示，以至于她们不知道分寸和尺度究竟在哪里。
    严苛一些吧，这位是总统夫人，她们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
    若是太温和了，什么都问不出来，若是阁下降罪，连她们的上级都要受牵连。
    横竖都是一死，太窘迫了。
    …………
    床上瘦消的少女看上去精神恍惚，好像很平静，又好像有些紧张。
    她下意识地抱住一只抱枕挡在自己胸口，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她声音很低很细，也没什么精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你们，我只是个学生，不懂你们说的危害国家安全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懂……”
    “那这样吧，我们问，您只需要回答是或否，好么？”
    “夫人，请问您知晓筹备这些文件背后的集团成员都有谁么？”
    “不知……”
    “夫人，请问一个月之前阁下被刺杀事件与您，以及您认识的人，有关联么？”
    “没有，我不知道是谁刺杀他。”
    “夫人，根据调查结果显示，您近期私下接触最频繁的人是富商宫鸣独子宫乔，这些伪造文件是他给您的么？”
    棉棉听得宫乔的名字就被惊了一跳，她抬眼，平时对方，旋即摇头否认。
    “不是，当然不是，宫乔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见他，只是随便聊聊，而且，而且他的双腿残疾了，他只能在家里休养，什么都做不了，这些事和宫乔毫无关系，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明显激动起来。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
    调查员从进入房间开始审问的第一刻起，摄像头便正对着她，将她的所有的回答和细微反应都同时间传输到总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