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问：“姜黎多久没和你联系了？”
    听筒另一端，黎盛媛的声音听起来好像真的无奈到了极点。
    “大约……有三天了吧？我真的很担心，小黎毕竟是个女孩子，谁能料到他们审问她的时候会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棉棉开始只觉得黎盛媛是作为一个母亲担心得有些偏激了。
    她直接道，“不至于吧，我爸爸现在还没有下台，他还是在位总统，人人都知道姜黎是他宝贝的女儿，调查归调查，应该不会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吧？”
    黎盛媛沉沉地叹了口气，悲哀地道，“自古成王败寇，你爸爸虽然还没有下台，可议会身后的那些大财团，没有一个有饶过他的意思，不仅仅是要逼他下台，分分钟恨不得直接将他送进监狱，现在只是缺乏确凿的证据，一旦被他们取证成功，你爸爸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棉棉，我知道你讨厌小黎，算小妈求你了，我现在离不开总统府，连通话都是被监控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
    棉棉没有拒绝黎盛媛的请求。
    挂了电话，她连擦护肤品的兴致都没有了。
    黎盛媛苦苦的哀求她，这是从前她根本无从想象的画面。
    何况黎盛媛话里的意思……就是担心姜黎会因为姜勋的垮台而被人欺负。
    成王败寇，如果是古代，姜黎是总统的女儿，其实就和俘虏差不多的身份。
    这么想来还真是细思极恐……
    棉棉还陷在自己的沉思里。
    战慕谦站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她都没有回应。
    他无法，直接开了门，不过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没有进来。
    等棉棉终于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似乎被惊了一跳。
    “你干嘛？”
    战慕谦见她小脸惨白，也顾不得她还在闹情绪，径直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脸色很差啊，没有不舒服吧？”
    棉棉轻轻推开他的大手，“我没事。”
    “那一起下楼吃早餐好不好，小乖，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一起吃个饭了。”
    棉棉肚子也饿了，脑子又乱，战慕谦牵着她的小手下楼。
    她也就傻乎乎地跟着下去。
    餐厅里。
    她大口咬着烤得喷香酥松的烟肉芝士可颂。
    战慕谦怕她噎着，伸手将奶杯递至她唇边，“喝点牛奶，别噎着，加了花蜜的，不难喝。”
    棉棉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接过来就喝了几口。
    战慕谦看出她状态不对，明明刚起床的时候她还是生龙活虎有心情开口狠狠怼他的。
    他轻咳一声，“小乖，你是不是担心你爸爸？”
    不等棉棉出声，他又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关照他，用药完全可以放心，医生也是医术牢靠的名医，你不要胡思乱想。”
    棉棉看着他，小声道，“刚才黎盛媛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姜黎不见了，让我帮忙找找姜黎，姜黎才十八岁啊，就算我爸真的贪污了，为什么他的女儿也要接受调查？”
    战慕谦面色凝重，“棉棉，但凡与阁下关系密切的人，都要接受调查。”
    棉棉小脸紧绷，“也包括我吗？战慕谦，是不是最终也要把我关进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