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都办好了?”
周清河懒懒地靠着冰柜,拎了罐冰可乐仰头灌了几口,凸显的喉结上下滑动,荷尔蒙气息十足。他看着周瑾瑜穿着修身的黑衬衫,突兀地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备菜,意味不明地笑笑,回答。
“办好了,周一可以直接去学校。”
“你做好决定就行,欧洲那边我没空管。”
“放心,她现在忙着追求真爱,恨不得没人打扰。”
“你刚才吓着她了。”
周瑾瑜突然转换话题,语气平常,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正在将清洗好的花椰菜进行焯水。
“我很抱歉,她太乖了,我忍不住,”周清河高举双手,满脸诚恳没有一丝愧疚,“你知道的。”
……
房间浴室内,早就清洗干净的苏月愣是在镜子面前待了十分钟。她看着自己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又沾了湿气显得格外娇艳。
当她在客厅得以摘下眼罩时,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对着自己微笑。如她所料,却还是大脑一片空白。她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看光了私密处,还被玩弄了,甚至她的身体还很配合地到达了顶峰。
已然呆傻的她像个布偶,任开完会的周瑾瑜帮她解开束缚,又耐心擦拭哭肿的眼睛和溢出的口液。然后抱着她肩膀轻拍,又亲又哄地才逐渐恢复神智准备去洗澡收拾一下。
而这个男生则满脸歉意地道歉,举着画板解释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身体,让他有创作的欲望。
周瑾瑜对他的态度很平静,他们明显是熟识之人,甚至他还有家里的钥匙。苏月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周瑾瑜并无意外之色,也没有愤怒,难道他是默许自己被他亵玩的吗。
苏月不敢细想,虽然在这份关系里她并不是主导者,合约也没有明确规定她不能被他所分享,但苏月还是觉得心里闷闷地,有点委屈。
等脸色恢复正常,做好心理建设才换了套衣裤装的居家服,推门出去。路过客厅的时候,瞥见沙发已经收拾好,可地毯上那滩深色的痕迹,脸上又开始烧起来了。
“洗好了?来吃饭吧。”周瑾瑜正端着盘子走出厨房,是苏月喜欢的番茄牛肉意面,摆盘精致看起来不比星级餐厅差。
而餐桌前还有一个背对她坐着的男人,听到动静他也转过头来。是阳光帅气的长相,穿着休闲白t和牛仔裤,看起来年纪跟她差不多。可他刚才做的事情却让苏月难堪至极,她揪着衣角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他站起身,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插着兜朝她走来,脸上带着清爽纯净的笑意,率先伸出右手。
“抱歉啊,刚才没打招呼,我叫周清河。姐姐怎么称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表情真诚没有掺夹任何情色和厌恶的意味,苏月犹豫了一下将手握上去。
“你好,我叫苏月。”
“好,我记住啦,”周清河笑得眉眼弯弯,那双眼睛也亮得耀眼,“姐姐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吧。”
苏月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过去,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三分晚餐,绕开主位她坐在了周清河对面。
“吃吧。”
一向清冷的周瑾瑜坐下后也没多说什么,大家就开始直接用餐,并不讲究什么规矩。
“姐姐也是在h大吗?”
埋头吃东西的苏月闻声抬头,没怎么意外他会知道。看周清河笑吟吟地捏着叉子,一副想要闲聊的模样,完全不在意食不言寝不语。
“是的,刚上大二,在中文系。”
“那真巧,我在美院,离文学院还挺近的。”
美院……苏月突然想起来了,周清河,不就是徐琳说的那个美院刚交换回来的特招生。
“看来姐姐知道我,难怪听说你经常去我的房间看画。”周清河笑得更灿烂了。
苏月听到这话,直接小脸爆红。
“我,我没有。你只是很有名,我在学校听人说起过。”
“哦?是吗,可我在房间安装了摄像头……”
“我就去过一次,头天去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房
间,我以为是收藏室!”苏月有些尴尬,连忙解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这话有什么问题,戳中他笑点了一样,直接放下餐具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苏月迷茫又埋怨地瞟向端坐着稳如泰山的周瑾瑜,他慢条斯理地用餐全然不参与他们的交流。见状拍了拍苏月的脑袋,“吃你的,不用管他。”
“哦。”
特立独行的艺术家真让人摸不透,苏月想到自己其实瞥了一眼他画板的,单靠上面模糊的轮廓和线条可以清晰地辨认那是自己,赤裸的自己。
……
饭后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周瑾瑜,听到房门被人轻敲两下,随即探进一颗小脑袋没好气笑到道,“进来。”
苏月小步挪过去,脸上带着明显的纠结神色,周瑾瑜并不意外。
“想问清河?”
苏月听到他熟络的称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是的,主人。”
周瑾瑜略一挑眉,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子上,给了她一个过来的眼神。后者赶紧走近前来,下一刻就被他揽着腰按坐在了腿上。苏月侧身被他抱坐在怀里,这个亲密的姿势让她整个人否被周瑾瑜身上独特的气息包围。
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小巧的鼻子,落在有些湿润的红唇上。她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凑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略微粗粝的指腹碾过她粉嫩的唇瓣,浅浅地往里戳动几下。
“清河……是我外甥。”
苏月瞳孔放大,周瑾瑜直接将手指插了进去,在她舌尖刮弄。她忍不住发出“唔呜”的声音,另一根手指也伸了进来,小舌头被夹着揉捏把玩。
“盛天的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父亲掌权的时候对后辈比较严苛。我姐姐他们,在他小的时候并不照管,所以他算是我带大的。”
嘴巴被死死卡着合拢不了,两根手指在口腔里随意搅动,溢出的不少口液已经顺着唇角、下巴准备往脖领流淌。苏月只能仰起头遏制,但也方便了手指的进出。
“而现在,我的父亲,他的外公,已经被我剥夺了权利,送往疗养院安度余生。”
说这话的时候,周瑾瑜贴近了她的脸,伸出舌头强势地将她唇角溢出的口液一点点卷进口内。苏月僵得一动不敢动,任他舔干净吻了吻她的唇,才弱弱地转移话题。
“那你,你怎么不提醒我,他在房间装了摄像头。”
“他没装,你被骗了。”
苏月瞬间大脑宕机,那他,他怎么……这么坏。
“他怎么知道我去过房间?”
“我也没说过,”周瑾瑜将手指抽出来,扯了湿巾擦拭,难得露出无奈的神情。思考了一下后古怪地看着她笑了,“家里收拾的阿姨说过,他房间有一幅画被打翻杯的牛奶弄脏了,怀疑是窗没关正好起了台风。”
苏月捂住了脸,她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记性,为什么可以在一瞬间就从回忆里精准无误地翻到了对应的片段。
——她至今想起都会羞耻的那晚,她唯一进他房间的那次,手里端着杯没喝完的热牛奶,好像真的忘记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