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几滴细雨洒落,一辆银色长尾轿车滑到两人身旁。毛毛雨似乎要甩出滂沱之势,周时桉命司机“到东竹小馆去”,车顶着雨摇摇晃晃载着两人。
开进雕花大门,停在一座西式灰白色的小洋楼前,西洋古典主义风格,正面六根爱奥尼式石柱,简洁庄重,保养得极好。周时桉曾有一年半在津,盯一个硬项目,最后险险成功,拿到进周氏的资格。期间,这套公馆被转了叁趟手送给他,做的极干净。
这礼送到了心坎上,每每到津,他便住这儿。
郁桃跟着他进屋子里去,空间不大,气氛却极滞重,一百年的老房子,里边填满了旧光阴。
壁炉上一挂钟,在“嗑嗑”地刻录时间,才晚上十点半。
他领她到二楼,指着一间卧室,“你在这儿休息吧。”说完,身影径直没入走廊尽头的厚重木门中。
周时桉生气了。
郁桃不知缘由,在心中暗暗揣度这位顶头金主,她人都跟来了,他气什么呢?
要到津来见人,并未提前说一声,她没在原地等,叫他扑了空,就不爽快了。要说挨操是主职,那现在不挨操,相当于停职?
停职会影响薪水,郁桃立在壁灯下,觉得还是应该争取一番。
不敢直接去推那扇门,自觉里面有闪电雷暴,躲避不及,被劈到就不好了。
滑开手机,目光落在那条“未接通话”上,点开,回拨过去。
嘟、嘟、嘟,机械女声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如此反复叁次,终于被接起,男人的声音裹在电流里,如一汪沉水,不带任何情绪。
“干什么?”
“没接到你电话,下次不会了。”
“没怪你这个。”
那怪她哪个?
郁桃扯开话题,“我有点渴,饮水机在哪儿?”
那头不答,静了会儿,吐出简短两字:“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郁桃穿着及膝衬衫裙,鼻子尖尖,白白的小脸上叁分热气,适才躲避不及,淋了几滴雨,乌黑一缕长发濡湿地贴在白皙脖颈里,蔓延伸入衬衫领中。
开了门,却不进来,直到他点头。
书房每个角落都浸在幽暗之中,枝形吊灯下,周时桉立在书柜前,唇角吝啬一挑,神情淡淡,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
郁桃不安起来,感官格外灵敏,墨香味化作触手,钻入鼻腔,探入皮肤,还有男人的气味。
周时桉从背后箍住她,抵在书桌前。手从下摆处钻上来,单手挑开黑色半杯内衣,用力揉按乳肉。
指尖干燥,最好的传导器,电流传遍两人四肢。
郁桃乖觉地挺臀,却被发现水不够多,内裤上只薄薄一层花液。
他不似往常,非动了所有地方,叫人湿透后才肯光临私处。
裙摆被撩到腰间,内裤底部的布料拨到一边,鸡蛋大小的浑圆冠顶猛地擦过腿根,抵开穴口。
郁桃忍着疼,周时桉也不好受,太紧,连头部都进不去,先退出来,在腿根处磨。
勃发的性器大开大合地抽插进出腿心的窄缝,嫩滑的臀下白肉被磨得发红,色调渐渐与紫红茎根相近。
茎根上筋脉狰狞着,头部渗出莹亮的液体。
郁桃又疼又痒,双腿不自觉夹紧。
原是直直站着,周时桉抽送腿心几十下后,手压在她腰后,使人整个趴在桌案上,腰背被拉成一道旖旎曲线,在最文雅之地,行最香艳之事。
他扶着进入,将穴内媚肉一寸寸碾开。
没前戏,不够湿,或者说,达不到他的标准,有些涩,仍挺腰嵌进去。
下颌紧紧绷着,耳廓下青筋暴起,肏得无章法,硬生生地顶。
交迭着的两人起伏频率不同,桌上物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支老式钢笔滚到地毯上。
晶亮的狰狞肉根在她股缝进出,插出无数性液,干涩的花穴开始发出色情黏腻的咕叽咕叽声。
许久没做,满满当当的精液装在囊袋中,雨点般击打腿心,和着窗外的雨,奏一曲交响乐。
满室情欲的味道,周时桉的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爽吗?”
他几乎不说dirtytalk,何况,这也不算。
郁桃上半身被捞起,微张的唇被咬住,娇喘悉数滑进他喉咙。
“我也不爽。”
他这么说着,两手掰开臀肉,硕圆的头部重重碾在内壁上。
郁桃穴内痉挛,全身抽搐,嫣红的穴瓣吸着粗长的硬物,颤栗地吸吮,越绞越紧。
周时桉后腰发胀,猛肏了数百下,顺着泥泞性液,噗呲拔出来。
沸腾的血冷下来,癫狂的神情收敛,收出半分冷静,舔干她颈间的雨水汗珠,声音隐隐发紧,“如果我只是想射精,不需要花这些心思。”
郁桃不懂,莹白脚趾蜷缩着,浑身微微地颤。
周时桉退开两步,扣好裤前扣,一身华衣好皮囊,似乎空气中这股腥甜不是他弄出来的。
忽然被一截瘦长的脚勾住,脚趾如嫩藕芽,雪白雪白。
她这会儿倒会审时度势起来了。
“你没发员工手册。”
“什么?”
“没发员工手册,我怎么知道员工行为准则有哪几条。”
“老板踢你一脚,你动半步,你说呢?”
郁桃下巴几乎垂到锁骨,哦,原来这人嫌她太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