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给自己挖坑啊。
顾落歌无语的看着谢国二表叔,但还是回答道,“因为比起事故的原因,领导们更想知道的是解决方法。”
虽然当时确实是因为意外导致的陈若佩摔倒,这一幕,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的,所以如果事后陈若佩直接道歉,那些品牌商赞助商即便心里因为走秀砸了而有怒气,但心里也会有数,不会迁怒,可偏偏,陈若佩她选择了辩解,解释自己的摔倒是有原因的,是外在因素导致的。
领导们想听这些吗?
no,他们想听的是结果,完美的结果。
做不到完美的结果也不要企图去和领导解释我的失败是有什么什么原因,那些原因,你自己按在心里有数,下次不要再犯就行,你要做的就是一句话,我知道错了。虽然听来很可笑,做错了的人难道不该给个解释的机会吗?可职场就是这样子啊。
如果陈若佩活在未来那个时代,她这一摔,以媒体网络的传播速度,可能会增加流量,但现在不是未来那个时代,现在是脚踏实地的实在,大家都一步一步的走,你却想走捷近?炒作这样的手段是被鄙视瞧不起的。
谢国哈哈大笑的,伸手摸了摸落歌的头,“你这孩子,如果放在职场里,一定很厉害。”因为看得太明白了。
他又哪里知道,顾落歌上辈子就是混职场的,有的人混职场一辈子永远领着中规中矩的工资,有的人则能够在几年内打拼并买了房子,顾落歌就是后者,她比很多人懂得审视自己的立场。
短暂的交谈后,谢国就转达了自己的老父亲还有四叔,“爸爸,这个陈若佩,之前怎么从没听你们提起过。”
五叔舅抬了抬眼皮,“提她干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是的,就是无关紧要,在他们眼里,想捏死陈若佩比蚂蚁还简单,而且她在落歌那里也讨不了好,俩位叔舅自然没必要特别提起。
不过没想到那个小丫头也跑到m国来了,还缠着小歌儿,要小歌儿帮她,哼。
多大的脸!
谢国看老父亲不满的神情,问道,“要不然我……”
五叔舅说不行,“别用你那些手段对付在一个小蚂蚁身上,万一吓着小歌儿。”
谢国觉得父亲大人想多了,他那个表侄女胆子见识都远超同龄人,吓不着的,不过五叔舅坚持,他也就作罢,既然是只小蚂蚁,就放手随她去吧,就当给孩子练手也行。
五叔舅提道,“箐箐太单纯了,和那个纪走得太近了。”
谢国点点头,“毕竟从小俩个人就有书信往来,所以见面,比起落歌,和纪英会更有默契感。”
蓝木子道,“可那个纪……”她眉头略皱,“心思太重了,我不喜欢,箐箐和她走那么近,会不会受伤。”
谢国笑了,揽着妻子道,“那要看纪是什么心思了,如果她打定了主意想利用咱女儿的话,箐箐肯定是会受伤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蓝木子却瞪大了眼睛,着急了。
会受伤那你还不赶紧劝着些。
谢国却哈哈大笑,眼中另有深意,“木子,以前咱们没有发现,但这次,纪,顾,还有阿谢,阿涵,女儿他们这些小年轻的放在一起,你还没发现什么吗?”
蓝木子一头雾水,发现什么?
落歌比同龄人聪明?
小谢那孩子很稳重?
还是阿涵那孩子很皮。
谢国牵着她的手到窗口,示意她往底下看,一帮孩子在一起,成团成伙的,其中又区分了开来。
顾涵,阿御,可可是玩在一起的。
箐箐着,带着其他几个小姐弟和纪英玩在了一起,过了会,可可和谢御倒是也走了过去了,不过与箐箐说话是居多的,和纪英聊天明显不如和涵,还有落歌他们来的自在。
他把自己的判断一讲。
蓝木子认真的看了下说,“我觉得御和纪英说的挺多的啊。”
谢国笑道,“那是因为他喜欢人家姑娘,自然就会多几分怜惜,但除此之外,可可和御走是和落歌,涵,谢走得近些,唯独咱们女儿,和纪英是走得近的,说明了什么,说明她还没学会看人心。”
“以前我们都觉得她年纪还小,要娇宠,可实际上像咱们这样的家族,以后女儿必然是要出去应酬的,若这么一直不晓得看人,傻呼呼的和什么人都玩在一起,那将来如果我们不能一直做她背后的倚靠,怎么被骗的都不知道,你说呢。”
“可可和御和落歌,涵不熟悉,可他俩却清楚谁亲谁远,和纪英保持了友好,可关心更倾向落歌这边,说明这俩孩子心底有数,箐箐却在敌视落歌,也没把她视做好友的女孩看透,将来不定被利用了还帮人家数钱。”
蓝木子捂着胸口,“那我与她谈谈?”
谢国道,“你能替她掌眼一时,还能掌眼一辈子?而且你去与她说,她会觉得你是为了顾那孩子,瞧不起纪,可能还要反过来说你呢,这次是个好机会,就给她自个磨练着吧,人总是要跌一跤的,摔得头破血流,也比日后丢了命要强,现在不让她受点小伤,将来啊,受得伤更大。”
可怜的谢箐箐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正眼看着她要摔进阴沟里而见死不救呢,并且还推波助澜了一把,“箐箐,明后天不若你带着你的朋友去看看你伯父设计的工程?”
谢箐箐眼睛一亮,马上问纪英要不要去,她的爸爸谢国是项目总工程设计师,花费了五年才把基础打好,如今正在建筑当中,那是一座海上桥项目,如果项目建成够,m国人民将来可以穿过这座桥到另外一个市里去,省下了坐大巴,飞机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谢可可一听,也邀请顾落歌和谢铃一起去看,然后探头问,“顾谢哥哥,南深哥哥,你也来吗?那里如今的地很平坦,你的轮椅是可以过去的。”她迫切于向每个人炫耀自己二伯父骄傲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