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觉得那位画师真是画美心又善,问道“那我可以指定地点吗?”讲完,她吐了吐舌头。
工作人员却放远目光一看后,点头。
主持人回答道,“可以。”
小一立即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太好了,谢谢。”她感激的弯腰,美滋滋的坐了回去跟顾落歌说,“姐,到时候我就请那位厉害的画者叔叔画咱们家的别墅,然后把画放在家里的客厅,一定很美,可以吗?”
小奶包说,“可以叫爸爸帮忙订个位置。”
顾落歌想了想位置的,觉得可以和外公的书法放在同一个位置,一定会形成非常棒的观感。
和这边的氛围相比,琅熏这边气到恨不得跺脚,“这算什么?同样的画,我花了二十多万拍下来,她却只花五万,这不是羞辱我吗?”
如果花了同价就算了……
只花了四分之一的价格,这不等同于在说她是个大蠢货吗?
周边不少人已经在暗暗的嘲笑了,与琅熏同位的则不是敢吭声。
伊月对她说,“你总不能想去退货吧。”
琅熏生气地说,“难道不可以吗?我花了二十几万拍下来的画,对方五万卖给那个小丫头。”
伊月说道,可是艺术的价值不在于金钱,“而且你已经拍了下来,现在说要退货,那你早前拍着干什么,这是慈善也不是真正的拍卖会,如果你说要退,只会图惹笑话,而且人家已经很顾及你的感受了,并且说了,不会作同一副的画,不是同一副画,体现出来的意境价格也可能不同,你就算闹了成功退了,也是要吃亏的。”
琅熏还是气难平,“可嫂子,那我就白吃这个亏了?”
伊月也觉得心疼,二十几万啊,“好在是做慈善的钱,也不算浪费了,而且这也不能怪你,那孩子心机太重……”
琅熏却不这么想,可是又不可能真的去退货,整个人仿若吃了黄连一样的苦。
伊月好声好气的安慰着她,虽然觉得琅熏做得不对,可是自家人哪有不维护而去贬低的道理,倒是那个小一,真是太过分了。
既然不打算要,却还故意引琅熏抬高价,这孩子和她姐姐还真是一路人的。
她心里暗暗埋怨,目光恰好与顾落歌对上。
顾落歌清楚的看到了伊月眼里的抱怨和敌意,觉得怪有意思的朝她扯了扯唇,一笑的,不等对方有所反应的,她目光转而落到了台上,主持人在进行第十二件拍品。
是一件折扇,保存的很是完好,据说是一位古代诗人提笔所写的,并经过了非常专业人士的鉴定,乃是真品。
和折扇一起的,还有一把二胡,主持人让专业的人当场拉了一段古曲,音色非常之好。
不少人都觉得很有意思……蠢蠢欲动的。
顾落歌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折扇的话,叶爷爷应该很有兴趣,二胡的话……她没少听外婆讲故事的提过小时候也常喜欢在白天忙碌完后,晚上跑去广场听人家拉一段二胡,当下,她朝小一伸手,“小一,拍牌给我。”
小一递给她。
于彤心好奇的问道,“落歌,你有兴趣?”
顾落歌对学姐说对,“叶爷爷挺喜欢扇子的,二胡的话,买回去给我外婆,还顺便做了善事。”一举多得。
黎十问道,“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如果以黎于二家的身份拍的话,竞争压力会低一些。
顾落歌干脆的道,“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主持人喊道,“起拍价格,二十八万。”
顾落歌举牌跟上:“二十九万。”
清亮又稚嫩的声音叫人不由回过头来看,一看喊价的是个小女娃娃,都很吃惊的暗嘀咕不晓得哪家的。
纪陵这桌,本来悠闲悠闲的喝茶呢,听到顾落歌喊价,手里的茶都是一哆嗦,一副,我没听错吧。
“她刚才……”
“喊价了。”
二十九万买一把扇子和二胡,疯了吧。
纪陵等人脸都黑了,这要么是太蠢,要么就是太有钱,加上喜爱到完全已经不在乎花钱的地步了。
钱乾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可手还是哆嗦了下,他家再有钱给他挥霍,他爹也不会一口气给他二十九万买一把扇子和一只二胡,竹尖爆炒肉一顿倒是有可能。
此时,价格已经喊到了三十二万,顾落歌面不改色的继续加价。
纪陵对面的男孩一脸复杂的问道,“纪陵,如果是你家那位表妹,你外婆和你爸能一口气拿出三十万来给她买这个吗?”
他拿了纪英做比例,而不是纪陵,因为他们都清楚,如果是纪陵的话,绝无可能。
纪陵扯了扯唇很想喊当然,可现实在那,他喊不出这句话,憋屈地道,“别说我外婆和我爸了,就是王叔那么有钱的,都没可能。”
他们有钱,但更有脑子。
真要放纵家里的后辈这么胡来,也没法混到今天这个地位。
男孩说是吧,不能吧。
可是,顾落歌却能这么随心所欲,连纪英都无法做到的……
许多富二代再看顾落歌的眼神,有好奇的,也有如纪陵这一类的,带了羡慕嫉妒恨的。
顾落歌统统不在意,把扇子和二胡拍下来后,之后又拍了些小玩意儿,操作刷卡付钱。
观宇轻声的提醒说,“学姐,会场有送上门的服务,你可以把地址给他们,等回头活动结束了,他们会把你的拍品,一并送上门。”
这可方便多了,顾落歌一听,把地址写好给工作人员道了谢的。
之后的拍品里,顾落歌没再下手,倒是王国寻拍了好几件东西,几乎都是送给纪紫虹和纪英的,也让母女二人迎来了不少羡慕的眼神。
而王国寻送得越多,与曹家二老在一起的扬玉,挺着个大肚子仿佛就成了个笑话一样的,立场对比鲜明,她轻抚着肚皮,对王国寻这样的举动反而挺开心的。
这个男人她爱了二十年的青春,恨不起来。
每次恨了,也总是好了伤疤忘记了疼,只有这一次,是她恨得最久的一次,王国寻做的事越过分,她就越能加深那份恨,牢牢记在心里,等到终有一日,她一定要叫他尝一尝那种被背叛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