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祈祷的时候,杜庆把王国寻也过来了。
王国寻是位四十岁出头的男人,他的头发乌黑的一丝不苟,脸上也看不是岁月的痕迹,如果说他三十几岁都有人信,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质,与胡曾,杜庆二人,是天差地别的不同。
王国寻大步而来:“南深小子,你竟然也会来这种场合,这是……”
韩南深把顾落歌从身后带出来,语气似真似假,“我妈妈给我订下的未婚妻。”
王国寻的眼里透出一丝震惊来,竟然是界生的女儿吗?他有些激动的想上前,结果韩南深身体微朝前一挡,他只得放弃,看着顾落歌说,“像,真像!”
顾落歌困惑的略抬眸。
王国寻眼里浮现出一丝回忆来,惆怅的说,“你这双眼睛真像你爸爸。”
韩南深微侧头跟顾落歌说,“你的爸爸以前与王叔是旧识,也是兄弟。”
王国寻激动的说,“我和你爸爸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甚至从小学到高中,我们都是同学。”
和他的激动相比,顾落歌很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哦,不好意思,我爸爸没提过。”他相信韩南深重点提到以前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再说了如果真的和爸爸关系很好他又与顾家没关系,为什么在镇里那么多年没见过这号人物。
王国寻的激动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尴尬一笑,转而才意识到了问题,问说,“与杜庆和胡总起了冲突的是你们?”
顾落歌淡笑一身,“起冲突?好像是。”
胡曾早在王国寻喊出旧识之时,浑身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透心凉了,世界这么大,老天真t娘的耍人,真tm的让他碰上了顾韩二家的人。
而且……
还把人得罪了,他抖了抖嘴,只能吐出俩字,“居然是王总的熟人,那看来是误会。”
刚才嚣张的想要他们低头认错的气势全无,韩南深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货色,仗势欺人的时候厉害,碰上了比他们有权势的人就怂得一逼,他道,“胡老板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胡曾这个人呢,混到这一层次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贼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该把脸面丢地上时,他绝不迟疑。
当下满头大汗的连连鞠躬道,“我刚才鬼迷了心窍喝大了,一心想着给朋友找面子找场子得罪了你们,你们俩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愿意喝酒赔醉。”讲着也不等韩南深和顾落歌说话,咕噜咕噜的直接灌下了三杯烈酒,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然后忐忑的看着二人,希望这事就此化无。
“你怎么看……”韩南深侧头去问顾落歌。
顾落歌没料到他会问自己,看了眼胡曾也没兴趣处理他,“你看着办吧,狐假虎威罢了。”
韩南深见落歌不在意,他也不想叫她看到负面的东西,道“既然我未婚妻开口了,那这事就算了,下次……”
胡曾刚松的口气又提起来连声说,“没有下次,不敢了不敢了。”他打定主意这一年都不喝酒了,喝酒误事啊,这还好是碰上个容易息事宁人的主,也还好他还没来得及把人得罪彻底,不然真是凉凉了,都怪杜庆。
韩南深续而道你可以放过,但……他目光落在了杜庆身上,“杜庆,你刚刚不是叫嚣着要我喝三十瓶酒,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
杜庆腿肚子都在打颤,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啊。
我要知道你是谁,只会把头凑过去叫你踢着玩,哪敢叫你喝酒啊,“我,我……”
韩南深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手,然后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把这三十瓶酒喝了给我未婚妻赔罪,二……”
杜庆想也不想的飞快的选则道,“我选一。”
韩南深说有勇气,“行,那开始吧。”
杜庆牙齿打颤,这是要监督他的意思?
三十瓶啊,他眼睛都开始发昏,可是能咋办,左是死,右也是死,他家里还有一家老少,他不能死。
他硬着头皮让服务员把啤酒开了,一瓶接一瓶的往肚子里灌,灌到眼泪都出来了,也只敢小喘一口气。
很快,十几瓶就下肚了,他的肚子也被撑大了一圈。
还不敢停的继续在喝。
王国寻觉得这样喝下去是要出人命的,忍不住道,“南深小子,看在王叔的面子上,让他道个歉,算了,这三十瓶喝下去,是要了命的。”
老爷子的面子他都不一定给,王国寻的面子,又算什么,韩南深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今天我不是韩南深,王叔你觉得今天这事杜庆会简单平息,还是会逼着我把三十瓶酒喝了,让我与我未婚妻低头?”以杜庆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答案无可厚非的。
王国寻不忍心的说,“可三十瓶酒下去是个人都承受不了的。”讲着,他去看顾落歌,“落歌丫头,你觉得呢。”
顾落歌知道王国寻找上她,是觉得她是女孩子心软些,可韩南深在为她出头,她却出言阻止,打自己人的面子,这算什么。
“王先生很同情杜总,觉得人命可贵。”顾落歌说道,“一个只是与你在商业上有所交集的人都能得你这般怜悯,那么想必其他生命的话,尤其是婴孩的生命,王先生你心地慈悲应该会更加怜悯吧。”
王国寻有些莫名,这番话与眼下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他还是答应道,“当然,我是个尊重生命的人。”小到动物,大到任何涉及生命的事,比如交通,各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