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人很快给了纪老夫人回信。
纪老夫人考虑再三,最后缓缓的拿起了座机,打出了一个号码,语速低沉,“有单生意,不需要见血,叫她吃点苦头拘着她就行,酬金是二万块。”
顾熙的肚子已经九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临到产前,她也越发焦虑,好几次都隐隐见红了,好在落歌和古老家主相继帮她安胎,一直到临产前,都相安无事。
这天一大早的。
顾熙做了个梦……
梦里,三哥出现了,他一脸愁容的看着妹妹,嘴里说着什么可是却没声音,把顾熙给惊醒了。
陆定斤几乎是在妻子醒来的一刹那,也跟着醒过来,“熙熙,怎么了,一身汗。”
顾熙哭着摇了摇头,用力的握住丈夫的手,“定斤,我梦到三哥了,他好像要和我说什么。”
陆定斤还道什么事呢,松了口气的拍拍她的肩头说,“只是个梦而已,也可能是界生他知道你要生了,所以担心你呢。”
他好一阵安慰,顾熙的心才勉强平静了下来,可三哥那个担忧的眼神,却在眼前徘徊不离,到了早上,她的肚子忽然做疼,因为生过小蜜蜜,所以这样的感觉她知道是要生了,当即让佣人通知了顾陶,大嫂二嫂,匆匆的赶往了医院。
路上,顾二夫人觉得奇怪,“落歌呢,怎么没看到她。”
顾大夫人也觉不对劲,“弟妹,你赶紧想办法联系上她,这事先别告诉爸和熙熙。”
顾二夫人忙忙的点头,就去了。
结果却是不管怎么样都联系不上顾落歌。
她心里觉得奇怪,恰巧这时手术室里的顾熙传来了难产的消息,临时找的医生走了出来,满头大汗的说, “其中一胎发育不良恐怕难以保住,就算剖腹产也很有风险,请你们做好准备,还有,产妇点名想要见一个叫顾落歌的,你们谁是,她现在很虚弱,需要你们鼓励她。”
顾陶急的来回渡步呢,闻言猛的停下来问,“那丫头呢……”
顾二夫人这才不得不站出来说道,“爸,从早上起就一直联系不上落歌了。”
顾陶喝道,“联系不上是几个意思?山郊别墅那边呢?”
顾二夫人也是急出一头汗,“她的师兄方泰也不知道,佣人说,她早上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她心里总有些不大好的预感,这时,伊月和琅熏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听说顾落歌失踪了。
琅熏生气的脱口而出道,“该不是知道顾熙难产自己管不好,就溜了吧。”
她的话让顾陶眼神猛的一沉。
顾二夫人让琅熏闭嘴,转而道,“爸,你不能这样想落歌,会寒了那孩子的心的,那孩子虽然与我们相处时间不多,可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这时,护士再度出来。
“你们谁是顾落歌,产妇要见她,快点让她出来……”
“护士,能不能让我进去。”顾大夫人出声道,“我进去与我姑子说几句话。”
护士点点头,病人情况危急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规矩了,把顾大夫人带进了手术室。
顾熙还在阵痛中,见到嫂子,她苍白着脸色问道,“大嫂,落歌呢。”
顾大夫人心疼她,走上去替她擦了擦汗,“熙熙,你现在要专心生孩子,别想太多其他的。”
顾熙也不知怎的,非坚持闹着要顾落歌。
这一闹,胎又不大好了。
临时接手的医生看着片子大感头疼,因为顾熙是顾家人,她也不敢发脾气,只是走出来对顾陶道,“顾老先生,顾大小姐的胎情况很不好,其中一个孩子发育不良即便生下来也是保不住的,这样的情况还可能危急大人,为什么不早点让她来住院做检查。”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顾落歌说她有把握。
可现在临到头了,她却不见了。
顾陶手紧紧的握住了拐杖,“医生,请你务必要尽力保住我女儿……”
陆定斤也是白了脸,“医生,如果到了关键时候,请保大人。”他几乎是痛苦而艰难的吐出来这句话。
医生叹了声气,“我尽力……”
顾家因为顾熙乱成一团,顾二夫人看着公公的面色暗觉不好,悄悄的离开去找儿子,“你去找你哥,让他找人尽快找到落歌的下落,找到后立即告诉她你姑姑的情况。”
顾涵焦虑的点头,飞快的离开去找顾谢:“哥!不好了,姑姑要生了……”
顾谢微诧,“那不是好事,你不好什么,小心二伯揍你。”
顾涵飞快的道,“你听我说完啊,落歌她失踪了。”
顾谢眉梢一拧。
失踪了是几个意思。
“怎么失踪了?”
顾涵哪里知道怎么,“姑姑现在难产,医生说胎儿可能保不住,爷爷已经叫人去请古老家主了,不过现在要紧的还是找到堂妹。”
顾谢与好友道了一声把手头的事交接飞快的起身离开,以顾家的势力要在京市找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可偏偏,顾谢在京大街顾落歌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依旧没找到人。
顾涵想到在医院的姑姑,冷汗都出来了,忽的道,“哥,你说,落歌该不会是为了报复咱爷爷,故意害姑姑吧。”
顾谢瞥了他一眼,“你脑洞这么大不去写书可惜了。”
顾涵急眼的道,“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落歌不出现,姑姑要真的出事了,肯定不止我会这么想的吧。”
顾谢一想,眼眸也是一沉,喃喃道,”一个大活人,忽然失踪,会去哪里。“
他头疼不已,最后想起了一个人来,转了个方向盘把车开到了部队,韩南深不在部队,今天休息去了东佩的温泉,离这里有一段车程,顾谢调转方向盘开了过去。
温泉馆里。
男人与谢庭对立而坐,正在下棋,谢庭输了不少个子,正不服劲的叫着他让让呢。
韩南深没让,反而吃了他五个子。
谢庭心塞的不轻,输得没面子,干脆不玩了,“你去看过你爸了?”
韩南深有说有什么好看的, 没多个鼻子也没多双眼睛。
谢庭又是一噎,随即说道,“他想见你。”
韩南深毫不客气的说不见,“人呐,就是这么犯贱。”
以前天天在身边是嫌弃,如今却想见了,可惜他不是挥之既然呼之既去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