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听不懂地问“什么意思?”
秋倾儿唇角扬起,带着一种对腾安足够了解的姿态说,“之哥,梁安顾客饱满,花茶提供有限,为了能让新客户也体会到花茶,过阵子就会进行改名换地点,老客户就很难联系到他们。”
韩之听得愕然, “还有这么做生意的?这不是拒客人于门外吗?”
狗胆子看了眼韩之,轻笑一声,“生意太好,我们也苦恼,没办法。”
韩之眼皮一跳。
纵然他不经商,听到这话,几乎的都可以想像到别家求生意的老板有多想揍死眼前这个人了。
别人求不来的……
他们嫌生意太好,真是醉了。
秋倾儿柔柔的道,“之哥,梁安的花茶是他们老板单独所制作的,所以销售有限量。”
韩之说,“原来如此。”
秋倾儿转而问狗胆子道,“施先生,一直只听说却没见过,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幸能见你们梁安堂的老板一面,我也有心想与你们合作。”
狗胆子的小弟脱口而出的说,“我们家老板你见过了啊。”不就在你后头吗?
秋倾儿有些愕然, “我见过。”
狗胆子眼皮一跳,不过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了,反正只说见过又不说是谁,应该是没关系的,他点点头,“京市这么大,秋女士与我们老板,确实应该是见过面的。”
秋倾儿惊诧。
梁安堂的老板竟然也在本市吗?
她激动的连声问道,“不知你们老板贵姓,叫什么,多少岁。”如果能再见到,她一定要拉拢住那个人,只是一款花茶,就让京市这么多人追求之,如果加以好好营销,成立一个品牌,光想想,她就感到前途无限。
狗胆子歉然一笑,“抱歉,这是我们老板的私人讯息,我不能透露。”
秋倾儿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道,“没关系,那如果有机会见的话,还请施先生一定帮着美言几句。”
狗胆子说,“行,祝两位百年好合。”
这边寒暄结束,婚礼也马上开始了,他只得远远看了顾娃娃那一桌一眼,想了想,拍了下身边的小弟,“去拿张笔纸来。”
“哦哦。”
小弟取了来。
狗胆子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叫来服务员。
“顾小姐。”服务员上了点心,然后把纸条交给了她,“一位先生叫我交给你的,还问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嘱咐的。”
顾落歌惊诧,看了纸条。
狗胆子问她方不方便认,而没有莽莽撞撞的上来,真是和四年前在小镇时不一样了。
她对服务说,“劳烦,你和他说一句,等结束后,我会找他。”
服务员点头去了。
谢铃好奇的问,“谁呀?”
顾落歌微微一笑,“一个认识的熟人,很有意思的,回头介绍给你认识。”谢铃也是做生意的,打通交道,对彼此都有好处,她也乐于介绍。
谢铃说好啊。
程母一听立即觉得顾落歌认识的能是什么人物啊,当下马上说道“别了吧,阿铃,咱这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认识的。”
这针对性和嫌弃不要太明显。
谢铃眉头不禁眉头皱起,说道,“妈,落歌不是那种会很随便的介绍人给我认识的人,她介绍的,必然是很靠谱的,还请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程母被说了教,顿感尴尬,“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谢铃很坚定的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落歌于我而言不是外人。”
见谢铃动了脾气,程怀遇亦出声帮呛道,“是啊,妈。你就是操心太多了。”
程母一听说,“行行行,是我的错,你们都是好意,就我是坏心,行了吧,哎。阿铃,落歌,你们也别介意我这人脾气直,有什么来什么,没什么恶意。”
程怀遇亦向顾落歌说,“顾妹妹,我妈这脾气经常得罪许多人,可她真没恶意,你别计较。”
呵。
几次三番针对她一句没恶意就想过去,即便顾虑在着谢铃,忍让也从来不是顾落歌的脾气,她说,“当然,你是阿铃未来的婆婆,我怎么会和你计较,我也和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既然伯母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容易得罪人,那就该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不然哪天,遇上个坏脾气的,怼一顿事小,打一顿,都有可能,你说是吧。”
程母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程怀遇也没想到这小姑娘看着岁数小,嘴巴却这么犀利,不过这事确实是母亲做的不对,他只得说,“我也经常是这样说的。”
顾落歌点点头,对程母说,“你看,你儿子都这么说,伯母,你真的得改了。”
程母没法发火,只得干笑两声,“我以后会注意的。”
见她收敛了,顾落歌也见好就收,毕竟要给谢铃一点面子,不过她已经开始觉得没意思了,“我去下洗手间。”
“行。”谢铃给她递了个抱歉的眼神。
顾落歌笑笑,回给她一个不用放心上的眼神。
她这人,做事向来有一说一,谁惹她的她就找谁,从不累及家人,公平的很。
从洗手间出来。
婚宴已经开始了。
顾落歌忽然想到,韩南深怎么没出现。
依那人的性格不该是那种,他是我父亲,亲生的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能咋办不能咋办就退让的人啊。
她摸着下巴思索着,忽然感到衣角被人扯了下。
她低头一看,坏坏的笑了,“哎呀,小美人,我这衣服贵的很,你这么一扯,扯坏了怎么办。”
古若盈被挤来挤去,又出不得声,急得眼睛都红了,听到这揶揄又熟悉的声音,愕然的抬头,就对上了顾落歌的目光,心里深处,立即升腾起一种小小的雀跃,不过转而目光又落在被自己扯了一下的衣服上,有些不好意思,比划了一下:“我赔你。”
没等她比划完,顾落歌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怎么没个人陪你?”
顾若盈想找纸板写字,可今天的场合并不适合带。
顾落歌一看,也明白了几分,招来服务员,“抱歉,能给我几张纸和一支笔吗?”
服务员很快拿了过来。
顾落歌把她给了古若盈,拍拍她的脑袋说,“你就是你,不需要为了融进大家而特意的为难自己,如果因为你不会说话拿纸和笔写字就受到排挤,那他们也不值得你去往来,知道吗?”
她几乎可以猜到,古若盈很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这次古黎带她来。
她应该是怕自己引来异样的目光惹父亲不高兴,更甚,想要努力的融入大家,不要成为一个异样的人,所以连纸和笔都没带。
古黎也不是细心的人。
所以就出现了古若盈迷路都没法问的这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