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倾儿靠在他怀里道,“如果说我没有私心那也是假的,我想让南深出席,也是想叫大家知道我终于成了之哥你的妻子,韩家的儿媳妇,当然,想促成阿英和南深也是真的,我觉得这俩孩子没有比他们再适合的呢,你说呢。”
韩之确实很中意阿英。
毕竟是圈内出了名的才女,又深得顾叔的喜爱。
不过。
他道,“南深和顾家之间有婚约……”
秋倾儿替他整了整衣服,徐徐的道,“那不芸芸姐和顾界生之间的约定,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俩个孩子从小到没什么感情,更别说,顾家不是不打算认那孩子吗,而且我也看过了,那孩子不管样貌气质都不如阿英,还一堆穷亲戚,要是结了婚,还不得天天上门打秋风?”
韩之听着不由点头,搂了她的腰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我回头和那小子一提。”
秋倾儿胜利一笑。
礼服定好了,韩之去探望老父亲,顺便把礼服带了过去。
老宅里,阿半看到韩之,眉头就皱起,直觉不大好,可是又不能阻止韩之进去,只得暗暗祈祷,别出什么事才行。
屋里。
韩南深看着面前的袋子,一动不动的,“这是什么。”
韩之用命令式的语气说,“我和你秋姨的婚礼定了,到时候你来做我俩的伴郎。”
阿半:“……”
完了。
他就知道,大先生一过来准没好事。
韩南深眉梢微挑,眼神讥笑的看着韩之,“你是疯了还是你觉得我疯了?”
韩之蹙眉说,“你什么态度,你是我儿子,做我们伴郎有什么问题吗?”
韩南深说没什么问题, “就是觉得,你不如去做梦更直接一些。”
韩之被他的态度激怒,大怒道“混帐,不管你认不认你秋姨,她都马上成为你妈。”
韩南深面色平静的道,“哦,你是在提醒我如果不想认秋倾儿就和你解除父子关系吗?”
韩之愕然。
他怎么可能是这意思。
要是解除了父子关系,老父亲那边还不得骂死他,“你敢!”
韩南深抬起眼帘,眼中平静情绪告诉他,他没什么不敢的。
韩之想到了秋倾儿这些年受的委屈,这个婚礼,必须是最完美的,当下,压住了对韩南深的厌恶说道,“就当爸爸求你一回,当我们的伴郎,你倾阿姨受了这么多年委屈,好不容易,这次是她挽回自己面子的时候,只有你出席,才是对她身份的最大认可。”他企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是这在韩南深眼里却越发讽刺。
从小到他没给和他妈妈一个好脸的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的面子,第一次对他放轻了声音说话,求他,讲道理。
真是可笑。
韩南深起身,走到了袋子面前,抓起那衣服,然后直接丢进了壁炉的火里,衣服丢进去的一刹那,壁炉的火劈里啪啦的瞬间烧高。
在韩之铁青的脸色里,他漠然的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衣服瞬间烧为了灰烬,韩之脸上的柔情瞬间全无,“畜生,你真是和你妈一样,叫人厌恶。”
韩南深说是吗,“畜生尚且知道护子,你却只知道毒子,这说明什么?”
韩之表情茫然了一瞬间,很快,就意识到了答案。
畜生不如!
他狠狠的黑了脸,扭身走人。
韩南深的面色也随之冷了下来。
阿半心里叹了声气,“老大……”
韩南深瞥了他一眼,无声的问什么事。
阿半认真的提议道男人心情不好憋着不好,“你要是心情不好,不如我们出去打一架,发发火。”为了让老大心情好起来,他决定有必要牺牲下自己。
韩南深说你想多了,我没有心情不好。
早在妈妈死前就看开了,他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对吧?
渣男贱女配成一对百年好合,多好的事。
想着,他冷笑一声。
阿半暗忖:明明心情就坏透了嘛。
这时,阿阅走了进来,“老大。”
韩南深问道,“查到了?”
阿半好奇的问:“???老大你吩咐阿阅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被抛弃了。”
无视了耍宝的阿半,阿阅将一份资料交到了韩南深的手里,说道,“是,秋倾儿走私钻石,让秋隘背锅坐牢的证据都在这里了。”
韩南深没接手那份证据,只淡淡的道,“挺好,婚礼上帮我把这份大礼送到我父亲手里,秋家应该会很喜欢的。”
阿阅稍稍颔首,“好的。还有一事,秋倾儿她以韩家的名义广发婚贴,我们要不要阻止。”
韩南深只简单的说了一个不字。
人要作死,他为什么要阻止。
……
……
转眼间就到了韩之与秋倾儿的婚礼,阳光明媚,但凡和韩之有交情的几乎都来了,林家的,顾家的,纪家的。
后台。
秋倾儿手放在了胸口,激动的无以复加。
她苦熬了这么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过了今天,她就是名正言顺的韩之太太了。
郑芸芸啊郑芸芸,你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天鹅,骄傲又倍受宠爱,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我得不到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最后,你所拥有的,还不是都到了我的手里。
不过唯一叫秋倾儿不满的是,韩南深没出席伴郎这一角色,有了小小的缺陷,但是想到了整个京市圈马上就要见证自己的幸福美满的婚礼,她又把这一小插曲压了住。
秋母穿着高贵的紫色旗袍走了进来,小小的扯动下,“好多年没穿,怪不习惯的,阿倾,哗,这婚纱好好看。”
秋倾儿看着白了头发的母亲,走了过去挽了她的手,“那是当然了,这套婚纱是之哥特意为我亲订的,足足花了八万八千块钱,全球独一无二。”
秋母一听顿感高兴。
身后,化妆师为难的说, “秋小姐,你别随意走动,这样婚纱会乱掉的。”
秋倾儿面色立即沉下来,回头喝道,“那你们就整理好啊,不然要你们干什么。”
化妆师们一听, 得,是位不好讲话的客人,无可奈何。
秋母见那些她不敢得罪的化妆师被女儿呵斥住了,背脊也下意识的挺直了起来,“对了,你弟弟怎么没来。”
提及秋隘。
秋倾儿眸光略闪,若无其事的道,“不是和你说了,他在国外帮我办事呢,赶不回来了。”
秋母有点遗憾的说,“是啊,不过你这么大喜的日子,他要是能赶到就好了,也没见到你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