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落歌没想到顾谢会这么受打击,她对弓箭也没什么概念以前爸爸教她的时候只对她说好棒好棒,镇里的孩子都在玩泥巴,谁会玩这个,上辈子倒是去过射击馆,可都是娱乐,也没和谁比过,她知道自己玩的还可以,但现在似乎看来……比顾谢玩的还好。
她只得安慰说,“输赢乃人生常事,玩的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这倒是真的……
顾谢抿唇,目光幽怨。
顾落歌又说道,“我赢了,顾家我就不随你们去了,小一,去把抽屉里的花茶拿出来。”
小一答应一声,跑去了,很快伶了花茶来给顾二夫人。
顾落歌对顾二夫人说道,“餐前一杯,每天冲三次,喝一个月看看,二夫人你的体寒会好许多的。 ”
顾二夫人接了花茶,忙忙的点头,“我一定会喝的。”
侄女给的就算不是花茶是中药她也喝。
俩人也是利落的,既然顾落歌赢了,也说到做到,不勉强她回顾家。
而且来之前她们是怕这孩子会寂寞,现在看四合院的氛围,这个担忧明显不存在的,也就放弃了……
一行人回到顾家里。
顾谢把车钥匙一丢,往沙发一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顾涵大为震惊,“哥,你咋了。”
这不是他考试出来时的姿势吗,咋哥也这个样子了。
顾谢说,“别喊我,让我静静。”
顾老大和顾老二一脸不解,咋了哟这事,失恋了啊。
正好,妻子走了进来。
顾老大往她们身后瞧,没人,“没接回来?”
顾大夫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出了点小插曲。”
这时,顾陶在院子里听闻儿媳妇们回来了,眼神闪动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拉了拉,整齐了下,确定没皱后,才背着后走到大厅,目光环顾一圈,没看到那个小混帐,他眉眼略了一动,心里有丝难以言喻的失望,“她不肯来?”
顾大夫人忙道,“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顾陶罢了罢手,将那点失望压了下去,“你没错,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那丫头跟个刺头似的,没少给你们难堪吧。”
他想起那丫头每每见面,就怼得自己没大没小的样子。
心里觉得不该让两个儿媳妇受这份难堪的。
顾二夫人觉得有必要为那孩子正名下,“爸,那孩子怪好的,没给我们难堪,还请我和大嫂喝茶,对了,还送了我一些花茶。”
在顾落歌那严重的碰了一鼻子一脸灰的顾陶:“……”那小混蛋这心眼偏得也太离奇了吧?
顾老大:“……”
他低头问妻子,“那孩子真的给你们冲茶喝。”
顾大夫人肯定的点头说是啊,“怎么了,这有什么好骗的。”
顾老大嫉妒了,因为他想起第一次去四合院,他们喝的是白开水。
甚至差点,可能白开水都没有,好在的是,大家都是同一待遇。
他把这事和妻子说了下。
顾大夫人摇头道,“那孩子讲礼的很,可能顾洛性格比她更冷一些吧。”
顾老大点点头,”这倒是。‘
如果泰子在……
一定会告诉他,想多了,师妹她就是天生对女的比较有包容心而已,尤其长得漂亮的好看的善良的。
顾老二问道,“那阿谢怎么了……一副被吸了精气的样子。”
顾二夫人拍了他下,会说话不,什么叫被吸了精气,明明就是丧气了点而已嘛,她过去拍拍顾谢安慰道,“阿谢,其实没啥大不了的,你想想,起码你是输给了自家人是不是。”
顾谢幽幽的说,“二伯母,她才十六岁。”
顾二夫人忙道,“人都有所擅长嘛,你三……叔当年擅长的就是弓箭,落歌遗传了他爸爸是正常的,你爸爸擅长的是枪,可能你基因就差了些。”
顾老大:“???”
为什么他擅长枪基因就差了些。
他懵逼的去看妻子。
顾大夫人告诉他说,“咱儿子和落歌比弓箭。”
顾老大瞪眼看自家小子说,“他什么段位,怎么好意思和小姑娘家家的比弓箭,别把人欺负哭了。”
顾谢抬头看着自己的亲爸说,“她赢了,我输了。”
顾老大说啥玩意,“你输了?你让她了?做的好!男孩子就该有承让的大肚量。”
顾谢更郁闷了,道,“爸,我没让,我用了实力的,但我输给她了。”
顾老大:“……”
这讯息他理解无能,什么叫没让还输了……
儿子的弓箭技术他很清楚,圈内撇除了韩南深林徐川二人,没谁玩得过他。
顾陶也是觉得不可能,那孙子会输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下意识的认定道,“那小混帐动了手脚?作弊了!小小年纪的就不学好!”
顾大夫人缓缓的摇头,“爸,当时我们都在场,亲眼看着阿谢和落歌比的。”
“如果落歌作弊了,我们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孩子,厉害的远不只是赢了阿谢,在阿谢弓箭还没射出去时,她就能猜到阿谢的弓箭会射到哪个靶子上了。”
“什么?!”
“怎么可能。”
顾大夫人很肯定的说,“她是个好苗子。”
如果生在顾家,如果是男孩子,几乎可以想像到这孩子的前途该是多么的无限。
一直安静的顾老四说,“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她是三哥的女儿。”
三哥的女儿,再厉害,有什么奇怪的。
顾陶心里像哽了什么似的,为自己刚才误会了那孩子而脸热,也有些不自在,半响后,才说,“再好,那也是个女孩,女孩子家的,还是莫太强了好,上菜吧。”
老爷子明显又钻牛角尖了。
顾家人齐齐的沉默了,好在有顾涵这个二货缓解气氛,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间公寓里,秋倾儿和合作人出去,接到保姆的电话,说儿子在闹,不得不赶回来,到家时,家里一片狼藉,“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男孩哭闹着丢开手里的东西,然后扑向了妈妈,对她又喊又打,“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秋倾儿心口一揪,“宝贝,你爸爸今天没办法来陪我们。”
男孩恨恨的说,“爸爸是不是在陪上次那个贱人的儿子。”他指的是韩南深,上次被恐吓过后,他回来就听到了妈妈和爸爸提到那个人,说如果没有他,那爷爷应该宠的是他。
他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爸爸是我的,他不是说最爱我吗?那为什么别人过年都有爸爸陪,我没有,我才是孩子,他不是。”
秋倾儿听到这里,心头一动,“宝贝,你听妈妈说,妈妈可以让你见到爸爸,不过你得听妈妈的。”
男孩目的得逞,眼睛一亮的连忙点头,“好,我听妈妈的……”那个贱人的儿子,他要把爸爸抢过来,让他没有爸爸。
韩家的过年是最难得的一次全家人会在饭桌上聚全的日子……
吃过后,韩南深被拉着陪老爷子下棋,一边下,一边还要被老爷子悔棋,他早已见怪不怪。
蓦然,电话响起,女佣过来对着沙发上的韩之道,“韩少,有你的电话。”
韩南深眼帘微抬,应了一下,一边起身一边对正欲偷换棋的老爷子淡淡地说,“位置我都记下了。”
韩问岚立马收手,咕哝道,“我就看棋子上脏了,擦一擦而已。”
韩南深无语的看着他,一副鬼信你的表情。
在外威风凛凛的韩老先生私下却是个对着孙子耍棋的无赖,传出去怕是要被笑掉大牙了。
电话拿起,那边响起一个柔弱的声音,“南深,是我,秋阿姨,大过年的阿姨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是,你弟弟实在想见爸爸,苦恼个不停,你能不能……”
韩南深眉眼懒懒的抬了下,咔的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韩问岚见孙子一语未发就挂了电话,问道,“谁啊。”
韩南深很直接的说,“沙发那位的情人。”
韩之立即紧张了站起来,“倾儿?她怎么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她不会打给我。”
韩南深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想起了他的妈妈病倒在床上时,这个男人却守在另一个女人的屋里甜言蜜语,眉目都冷了几分,唇边挂起讥笑,回到老爷子的对面坐下,放下棋子,“老爷子,该你了。”
韩问岚心痛死了,看了一眼无所谓的孙子,大喝一声要离开的大儿子,“你给我坐下!”
韩之被吼住,焦急的道,“爸,倾儿一定有什么事,不然她那么懂事,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
韩问岚骂道,“滚驴子,一个真懂事的女人,会和有妻子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韩之辩解道,“那是因为她太爱我了……”
韩问岚看着对面的孙子,心里又气又急,骂道狗屁的爱。
那个女人就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地位,以及韩家的家产而已,奈何他这个儿子别的事都精明唯独这个事上,死杠上了一样的,讲再多道理都听不进去。
“总之,不许去,你今天要出了这个门,我明天就登报和你断绝关系。”孙子可以不在乎,他这个做爷爷的却不能不顾虑宝贝孙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