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之二,苗族蛊术在古时确实是种无解之术,可到了现代如今科学发达、可手术。它就不是不可解之术,需确认其蛊虫所在位置,开膛破肚,将蛊虫取出,可强行取蛊虫的过程里,蛊虫会大量的吸食人体内之血,即便取出后,危险性,也极高极高,是输血所不能弥补的,这个时候需要……”下边是一张营养方子,“讲其熬成汤药一日三次喂中蛊之人灌下。”
“灌下之后……”
“三天,是活过来,还是死了,听天由命,我曾替五个人动过这类手术,其中有两个人身亡,三个人活下来,活着的人是因什么故活下我研究不得知,死去的人因什么坚持不住,我也不得而知,诸师留。”
泰子有些震惊,居然是诸师留下的方子,这上面都并不是难寻的药材,可他还是深感到压力,房间里,久久无语。
然后的,顾落歌一脸思考的开口:“你说,十年,为什么情蛊没啃了他的器官。”
泰子服了。
师妹,这个不是重点好吗?!
闭关了两天……
医疗队的人日常还在为小王子做检查,其中最用心的是凯立。
其他人明显一副等死的状态,凯立提过,但被怼了,不好说什么。
这天,小王子忽然又出现紧急情况,被送去做检查了。
“这个顾洛怎么还不出来,他就是想害死我们吧。”
“说什么闭关,当自己武林高手啊!”
“我说他该不会逃了吧……连我们都没办法,他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啊。”
“我看有可能。”
主任等人急眼了,他们还等着顾洛给他们背锅呢,怎么能让他逃了,当下,他们组织了起来去向灵慧抗议,灵慧代为来找纪大先生,言之凿凿的道,“纪大先生,我们要求打开顾洛房间的门确认他本人是否真的在里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协助他找资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等。”
“这是拿我们大家的命在陪他做赌注。”
“这……”纪大先生因为老母亲之事记恨着顾洛,很不得他出事,当下佯装思考的说,“韩侄你怎么看。”
韩南深放下了阿阅传过来的报告……
昂莱王子到底是阻止不了了,已经坐专机过来了。
他看住灵慧。
灵慧心头一动,这样的男人,容易让女人小鹿乱撞。“韩少。”
韩南深面无表情的抬首,“拿命在多赌注的是顾洛,不是你们。”
“就算他不来,如果小王子没救,昂莱王子照样不会放过你们,现在他来了,所有的压力都在他身上,即便小王子无从得救,昂莱王子也只会怪罪他,他本可以不来,你们应该感激他。”
灵慧面色微变,“怎么能这样讲……”
韩南深讥笑的看着她,“不然你来教我怎么讲?”
“已经过去了六天了,医疗队对小王子的情况一问三不知。你们不行,就闭嘴呆在一边看着,让行的人来,别和我解释什么,看病,救人,是你们的责任范围,我需要知道的只是一个肯定的答案以及结果而已,顾洛给我的答案是他能一试。”
灵慧被骂的脸色涨红。
纪大先生忍不住道,“灵慧小姐也是尽力了。”
韩南深面无表情的说,“身为医者,在病人还有一线希望时,他们就不配说尽力二字。”
屋子里一片安静。
阿半看着灵慧面红耳赤一副要掉眼泪的样子,暗忖一声,如果你以为我们老大长得好看心地也善良那你就错了。
他骂起女人来可嘴毒了,要不怎么单身呢?那是凭实力的好不好!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通报道,“顾洛小先生出来了。”
韩南深目光转过去。
医疗队的人本以为顾洛是打算逃跑或者一直躲在里面……
没想到他真的出来了。
大家一时间纷纷围了过来。
主任阴阳怪气的道,“研究了两天,顾洛小先生一定有了救小王子的办法了吧。”
顾洛一瞥他,“我没有,你有?”
主任被噎住。
泰子大乐,找师妹的麻烦,这不作死吗?
韩南深大步而来,四目相对。
顾洛说道,“韩南深,我饿了。”
众人:“…………”
什么鬼?
都什么时候了,吃重要吗?
会被骂死的吧。
大家想。
韩南深定定的看着少年的眼眸,四目相对,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心有灵犀这个词,“要吃什么?”
顾落歌点了菜。
一个小时后,三菜一汤放在了顾落歌面前。
其中最显眼的是大闸蟹。
顾落歌拿勺子敲了敲它的壳,好吃,可没人掰肉,不好吃。
她看中了韩南深的力量,“你力气应该不错。”
韩南深:“所以。”
顾落歌,“帮我掰下蟹吧。”
韩南深脸一黑,这臭丫头把他当什么了?保姆还是使唤的?他心里是想拒绝的,可看到这丫头眼底下的黑眼圈,想到自己也没和她商量就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而她就过来了,就这么两天一夜没睡,当下心头一软的。
不就是掰一次蟹吗?
反正……他的命都是她救来的。
想罢,戴上手套,拿起蟹掰。
不几时,大闸蟹就被分解成许多个部分,每个部分保证顾落歌吃起来毫不费劲的。
阿半:“…………”
老,老大……
你的手是拿枪的啊,怎么做这种活做的这么自然。
顾落歌心满意足的留了一部分给泰子,其余部分全吃进了肚子,其他菜,也被一一扫荡光了。
韩南深扫了一眼空了的盘子,看到她唇角沾了酱汁,有些傻气,自然而然的抽了纸巾替她擦去,在顾落歌伸手要接过去时,出声道,“找到办法了是吗?”
顾落歌一时忘记了拿纸巾,抬起眼帘看他,这要不知道的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吧?这么了解自己。
随即点头,“准备人动手术吧。”
动手术?
韩南深眉梢微拧,“你动过手术?”
顾落歌无比干脆的摇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