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孩子这么有主见,以后……算了,就这样吧。
“行了,知道你有分寸,张姨依了你就是了。”
“谢谢张姨,你最好了。”顾落歌依在她怀里,眼眶有些泛酸的,一有什么事,张姨总是第一个不留余力的过来帮她的人,真的好谢谢。
张桂花摸摸她的脑袋,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的,陈进下班回来了,见到张桂花在惊讶了下,再看落歌依在桂花怀里,他起了一种这才是母女的错觉,然后一边问:“桂花来了啊,吃饭了吗,落歌,你妈呢。”
张桂花一声冷笑。
顾落歌说,“叔,妈在楼上。”
话落音,刘梅就愁眉苦脸的下来了,见到陈进,忙迎上去说,“你回来的正好,若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劝也不开门呢,你去看看吧。”
“砰”的一声,张桂花一只手拍在桌子上,看着刘梅那姿态真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张姨。”顾落歌忙忙的抓起她的手捧在手里,红了,顿时心疼的拧起眉,给她呼了呼,虽然知道没什么效果,“张姨,你消消气,伤了自己我心疼你呢。”
刘梅见着落歌对张桂花嘘寒问暖,顿时想起了,她们母女之间……好像从来不曾这么亲密,顿时有些心口泛酸的。
真是的,也不知道谁才是生她养她的妈。
陈进呢,被张桂花的脾气也是吓了一跳,又因为刚下班回来不知情,摸不着头脑,问着“咋回事,若佩把自己关房间里做什么。”
刘梅很苦恼,因为林翠做了这种事有陈若佩的份,她说了怕陈进觉得自己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顾落歌一眼看穿妈妈的心思,在心里摇摇头的,对刘梅那份期望也淡了几许,对陈进说,“叔,我来说吧……”她把今天的事一字不漏的说得清清楚楚,包括陈若佩给林翠打掩护。
刘梅心里虽然很不喜若佩的举止不过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加上怕陈进觉得自己刻薄,于是做出善解人意的态度来说,“林翠是若佩的长辈,想来这孩子也是觉得丢人才会帮着掩护的,这不,害怕的都关在房间里哭呢。”
顾落歌心里冷笑一声。
妈妈有一点说对了,陈若佩是害怕,被发现后的害怕,而不是后悔。
张桂花更是忍无可忍的出声说,“林翠指着落歌的鼻子骂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个做姐的害怕,刘梅你可省省你那颗善良的菩萨心吧,她那不是害怕是嫌丢人,她要是真害怕但凡私下找机会和林翠说的时间会少吗?从饭店到门口,哪个时间段不能说了,哦,等到被拆穿了,就知道害怕了?她那就不是害怕,是指着事能过就过,不能过了再来害怕。”
刘梅被骂的狗血淋头暗怪张桂花不给自己面子,然后小声辩解,“小孩子嘛,懂什么……”
张桂花冷冷的说,“小孩子就可以掩护偷子了?小一也小啊,落歌也小啊,要不,以后让她们学着陈若佩,做错了事一个对不起都不会说,看着你在这数落落歌不会说,把自己往房间里一关哭的可怜兮兮的等你们去安慰,啥事都没,可怜人全让她做了,坏人全让落歌当了。”
陈进就是个老实的人一开始听刘梅说觉得若佩在这事还真是个可怜见的就是总觉得哪不对,可等听到张桂花的话后彻底被点醒,错了就是错了,关在房间里等刘梅去哄算什么,刘梅的心思他也能猜到几分,以前不觉得这种偏心讨好有哪不对,现在才觉得太过了。
他心里尴尬的要死,看了眼楼上问,“她还在哭?”问的是陈若佩。
刘梅赶紧点头完全听不出陈进语气里的不善以为他担心呢,也做出担忧的表情来说,“是啊,林翠走后一直就在房间里哭呢,劝不出来。”
顾落歌听了刘梅充满担忧的话,心里也是一寒,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的。
如果是以往,她肯定会点醒妈妈陈进这是在发脾气并不是在担忧,但现在……如果自己的付出只是让妈妈过的更好却不知道反省改正自己的性格一味只知道让作为女儿的自己忍让而去哄着继女的话并以那为乐的话,那她又何必费劲去改变她。
刘梅并不知道自己让落歌多失望了,和陈进一块上了楼, 敲了陈若佩的房间:“若佩啊,你爸回来了,有啥事咱开门说啊。”
房间里只传出呜呜的声音,却并不开门。
刘梅一派担忧,陈进却是沉了脸的,拧了拧门把,没开,只觉得越来越火,谁给她这个脾气的做错事还把自己关房间里,有理了,他把房间的门敲的砰砰响,嗓音也扬高了八度,“开门。你要么开门出来,要么,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回你亲妈那里去。”
“阿进……”刘梅吓一跳。
“你也闭嘴。”陈进充满火气的开口,眼神阴沉的说,“刘梅我把孩子交给你是让你教好她,不是让你宠着她的,你难做我知道,可你要是做不到,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再忙我也自个来教,好好的孩子给整出这副性子像什么鬼样子,给谁看,陈若佩,你开门,我数三声,不开,我把你亲妈叫来,你跟她走。”
“咔”的一声,房间门开了。
陈若佩满脸泪痕的出来,一脸苦楚的开口,“爸,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死了算了,呜呜……”她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哭的不能自己。
她绝不能离开这饭店,她还要依靠张家的势力,依靠江家的势力来达成自己的目标,怎么可以离开。
陈若佩知道陈进心里的软肋就是离婚这事,所以故意拿它出来说事,让陈进起愧疚之心。
顾落歌唇角略撇的,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嫌弃的声音,“演技真差。”是何图。
顾落歌托着脸的说,“你又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