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韩韩猛的意识到她才十岁,十岁还未成年,没身份证没户口没监护人,就算出去了,也只会被人送回来,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顾落歌并没注意到韩韩的小心思,哼着歌告诉他:“姐姐我会离开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十八岁的时候。”待她成年时,她便展翅高飞,谁也阻止不了她。
当然了,她也不会让自己过的委屈着自己的。
有了陈进的话当令箭,顾落歌出入江家由暗转明,借着为江白文补习的理由来的,然后她想到陈若佩肯定不会轻易死心的,若有所思下的在江如素喝着汤时开口说,“我要提个条件。”
江如素连着半个月来见识到了顾落歌的厉害之处,早已不心疼那一万了,大手一挥说,“加钱啊,没问题,你想要加多少,说。”特别豪气的。
“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爽快人做交易。”顾落歌一笑的,道,“不过不是加钱,而是我希望你麻烦你家司机每天能接送我饭店。”
“哎?”江如素傻眼的,她还等着顾落歌提出什么刁难人的要求比如让她家亲戚进进某某机关,然而就这么一个小破条件啊,含了一勺子汤的如释负重的说道,“这个简单啊,没问题,我家的车库的车子你自己挑着看着办,每天轮流一辆接送你都没问题。”
“谢了,这就不用了。”顾落歌说,“只要有车接送就行了,还有,我希望你家司机叔叔在碰上我家人的时候,我说什么话都配合着一些。”
江如素谨慎的说,“这个……得看什么话。”
顾落歌说,“放心,不是借用你们的关系找什么工作之类的,就是堵住我后奶那边的嘴,省得她到处乱说而已,这样我后爸会反对我再来你这里,你就没汤喝了。”
关于顾落歌的身世江如素也从白文那里多多少少听了一些,觉得这陈家人简直有病的厉害,这么个宝捧在掌心里要什么没有啊,居然当垃圾一样嫌弃也是厉害了,加上事关乎自己脸蛋大业,她说,“成,我和严叔说一声。对了,你要不要我出手帮你啊,看在你救了我脸蛋的份上,我可以……”
“谢谢,不过不用。”顾落歌倒是没想到江如素会主动提出帮自己,想来也是对自己上了心,这份情她领了,唇角一勾的说,“不过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处理好,加上我说过我不想欠人情的。”
“你可真是……”江如素觉得这丫头觉得让她手痒,偏偏揍不得,摸摸脸的告诉顾落歌;“我后天就去b市,试戏到回来估计得要三天,不过试戏如果成功的话,半个月后我得进入剧组拍戏了,我这脸……”
“你放心,半个月后保证你痊愈。”顾落歌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我相信你。”江如素松了口气的。
“你除了我也没其他人可以信吧。”顾落歌想了下的说。
“……”江如素咬牙切齿的,她喝汤,不和这瞎说大实话的臭丫头计较,不过想到要离开这丫头几天,还有点不大舍呢,于是她补了一句的说,“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顾落歌冷不丁听到这句,笑了说,“好啊,那我也给你准备礼物。”
江如素:“……”
所以她不说的话,她也不会准备的是吧!!嗷。
这人精的丫头啊。
不过对于顾落歌送的礼物她充满了期待。
而陈家里,陈若佩一到八点就兴冲冲的拿了作业要去饭店,陈进刚好下工回来看到,说道,“若佩,以后你不用去饭店了。”
“爸,为什么啊,落歌和你说什么了吗??”陈若佩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不去的话她怎么讨好江白文从顾落歌和刘梅那里拿好处。
“你怎么会这么想。”陈进皱起眉,不满的看着她。
“这个……”陈若佩也是心头狂跳;“这不是爸你忽然要我别去,我只能这么想到了啊,爸你不让我去总得有个理由啊,好不容易咱有个能和江家亲近的机会,该不会是若歌把江家彻底得罪了吧,所以江家连带我也不待见了吧。”她有些慌了。
陈老爷子一听猛的抽了口烟,眼里有些戾气的,“老三,真是这样子?那贱烂丫头果然和她妈一样不是个好货,江家是什么人家,连讨好都不会,还把人得罪了。”
陈进越听越觉得不入耳,憋了团火的,要不是爸妈这脾性的,落歌哪里会带了刘梅和小一去饭店住,可他不能冲父母撒火,只能呵斥若佩道,“你跟你爷爷奶奶胡说什么了!我不让你去是我的意思,落歌本来还打算让你去的,只是如果你去了,落歌就不能呆在江家了,所以我才提出不让你去的,爸妈,你们以后别在到处胡说了,江家根本就没有不待见落歌,你不知道,落歌回饭店的时候都是江家派的司机接送的,那车那气派,连我都没坐过那种小轿车呢。”
“什么?!真的假的啊。”陈老爷子倒吸了口气的。
“我亲眼看到的,那司机还帮着落歌伶东西,要是江家不待见落歌,能这样?”陈进想起自己骂了落歌的事,越来越后悔,这落歌和江家交好以后有个什么事还得落歌帮着出声呢,他不由沉了眉眼有点生气的说,“妈,上次是谁说的落歌和江家交恶的?”
陈老太太下意识的一想,然后去看若佩:“佩丫头说的吧。”语气有些不善了,这丫头别是嫉妒落歌所以故意造谣把他们老俩口当枪使吧。
陈若佩心口一跳。
陈进看她的眼神顿时满满的失望,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骂道“看来落歌说的没错,你真的是处处看她不顺眼,要不然,怎么连这种慌话都编的出来,小小年纪满口慌话的,传出去我的脸都得被你丢尽了。”
陈若佩这还是头次被陈进指着鼻子骂的,慌得脸又热又难堪。
心里也对顾落歌更是恨的牙痒痒。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记为自己委屈的辩解:“奶,你记错了吧!那是街坊说的,怎么就成了我说的了呢。”
陈老太太还真记不清楚到底是谁说的,皱皱眉的不耐烦的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陈若佩擦了擦眼泪的委屈无比的说,“刘阿姨嫁进咱家对我这么好,落歌什么都让着我,书都让我读,我怎么可能会看她不顺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