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张副那边打探过他消息,据说他从小就有傲然的医学天赋?也许他身份,另有隐情。”
他们能弄到重生虫就不许别人弄到?
“如果救他们的话,可能要快点。”女人语气有几分残忍,“他们身上的银月虫都被活生生剥离了,银月虫本就是顺应基因而生,被强行剥离的人,活不了多久,随之银月虫本来也会死。”
“我不知道剥离的人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活了下来,想来也是为了他们身体里的虫。”
苏简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外婆身上也有银月虫?
“你能推算出他们还能活多久么?”
女人耸耸肩,“那就要看使用他们虫的人,多久不需要他们的虫,不过,就算不死,他们也不好过,这种痛苦就像每时每刻给人做骨髓移植还没打麻药。”
苏简身躯发颤,也不知道喝酒了还是一想到她年老的外公外婆正在煎熬受苦,心里难受,头晕的厉害。
“他们不可能在禁忌之门内。”察觉到苏简身躯发软,方宇阳忙扶住她,看向那女人,“既然整个门内都查了,你们可否查过宗族?”
所谓宗族就是整个门内的中心,以前宗主所住地方。
女人瞪大了眼睛,“我这,怎么查啊?”
虫山她都有办法查,那可是宗族,她的人靠近都难,里面的虫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转而想想,女人惊了,还真有可能。
能活生生从人身上剥离银月虫的人,本事绝对不小。
将人藏那边,不仅安全,也没人去怀疑。
晕乎的苏简,听到宗族两个字,想到今天那个秦老跟她说的话,让她有时间去闯闯的宗族。
“宗族是什么地方?”
“曾经门内掌门之主秦家的地方,我跟你说可能不懂,你是从门外进来的吧,也认识秦晓兰一家,她就是秦家的人,虽然不知道怎么有漏网之鱼逃了。不出意外门内人留着她,很大可能也是为了她血脉,看能否得到宗族的虫的认可。”
女人说道这里有几分讽刺,“毕竟那宗族的虫可都不是一般的强。等秦家死绝,没了同族血脉,早晚也会成为门内的财富。”
“他们是秦晓兰的父母,虽然没了银月虫,只要秦满汉血脉正统,他们就死不了,估计那些虫还会照顾他,啧啧这背后之人还真是厉害。”
方宇阳听了心里有更深的考虑,不过不管怎么说,还得去确定下,可惜,现在的他不能去,一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踪迹,二,那毕竟是秦家的地盘了。
半个小时后,方宇阳带着苏简走近金鼎大厦,这么晚了,她不可能回稻区,今个在古墙府邸那边闹了一顿,就怕有人暗地里为了巴结白家盯上她。
方宇阳打算先去自己休息的地方,走过柜台,到了电梯口,发现身后的人还是紧紧跟着他。
方宇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转身看着戴着帽子低着头苏简。
此刻她明显站不住摇摇晃晃的,像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扬了头,整张脸红彤彤的,眼神迷离,看着分外乖巧,还冲着他笑了下,随后整个身躯朝着他倒下来。
方宇阳忙抱住她,柔软的身躯在怀里,还有股说不上的酒香味,方宇阳心砰砰跳的厉害。
也在这个时候,撕拉一声,方宇阳瞪大了眼睛看着本来醉过的苏简突然醒来了,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嚷嚷着好热。
苏简穿的是门内的衣服,并不厚,只有两层,她力气又大,这一撕扯,前面的衣服几乎要没了,方宇阳死死抱住她。
“热,松开!”苏简想要推开他十分用力,推了半响没推开,没客气的冲着他胸口就咬了下去。
方宇阳眉头瞬间皱起来,喝醉的苏简半点情面不将,这边的电梯人多,来往也有人注意到他们了,方宇阳纵使掩盖了些面容,露出的鼻子下颌嘴唇,还是吸引不少人目光,尤其苏简还在他怀里挣扎的厉害。
不得已换了个地方,走到其中只有金鼎大厦内部高层人员才能搭的电梯。
十点多了,留在金鼎大厦来回走动的高层人员少,电梯来的也快,方宇阳抱着苏简进入电梯后直接破坏了摄像头,苏简也终于挣脱开了,还很迷糊,嘴里还有血。
刺激的苏简想吐,蹲下身体却又吐不出来,这番动作让她清醒了几分一样,擦着嘴,起身看到自己破坏的衣服,吓了一跳,忙捂着,然后怒瞪靠着电梯内侧站着的方宇阳。
“登徒浪子。”
方宇阳卫衣都被咬破一个洞,还有血迹,听闻抬头看着瞪着眼睛捂着衣服指责的盯着他的人,有点想笑。
他倒是听过有人发酒疯,却没见过有人这样发酒疯的。
“你喜欢我。”苏简脸色越来越红,“也用不着这样,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又不是坏人。我小时候被欺负的时候,我就想着除暴安良,除了苏家宝还有苏佩佩。”
方宇阳环着手,任由苏简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他们就是坏人。嗯,还有方宇阳。”
方宇阳神色一顿,狭长的眼眸盯着皱着眉头的苏简,本以为她会往下说,却抿了嘴,不开口了。
“方宇阳怎么样?”
苏简迷茫的抬头,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随后忙伸出手去擦,“我讨厌他。”
方宇阳心一沉,平常苏简就算对他生气,也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她很能在他面前掩盖她的心思和情绪。
“他也欺负我。”苏简像是想到了十分难受的事情,指了自己的脑袋,“他给我开颅了,他医术一定在我之上,他也欺骗了我,隐瞒了我。虽然,虽然我也有些事情隐瞒了他。”
“他不应该在我最需要他,最信任他的时候这样对我。”
“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种话,他方宇阳就算真的喜欢我,他想做什么都是他自由,我没有权利要求他怎么样。”苏简说着哭的蹲下了身体,“可是我好难受,真的,想起来我心里就疼,这种疼不比我知道外公外婆死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