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珐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自己郊外的小别墅里打牌,德州扑克,这位同时兼任共和国国立大学经济决策科学院教授的教宗虽然贪婪却是位虔诚的教徒,早年参加国际经济学峰会时候因为恰好是妥斯教宥免节,这位教宗硬是要全场人员等他祷告完再开会。
牌桌上在哈珐左边的是穿休闲装的卡勒,右边则是一个女人,她穿着朴素的深绿色教袍和满屋奢华格格不入,眼睛是异色瞳,一只是普遍的深棕色,另一只则是和乌德兰一样极稀有的灰眸,只是她的灰显得暗淡而浑浊,左脸上是烧伤的一块疤痕。
哈珐拿到牌无奈摊手,道:“9方差很大若在往常我会赌一把,但我知道你们手上的牌都很不错,所以我得弃牌了。”说完他看向身边的女孩,道:“夏琳,你和卡勒玩。”
“哈哈哈哈哈。”卡勒斜靠着椅子坐,只是爽朗笑了几声,一把筹码推出去,道:“1000k。”
坐在哈珐旁边的异色瞳女孩,夏琳,她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她拿着26j,有九张牌可以组成她的同花,如果out出现叁张翻牌,算下来她有18%的概率,但这么大的数额她敢不敢跟?
底池1000,卡勒下注1000,她得到2:1的赔率,倒也能接受,不论敢不敢她都得跟,因为哈珐在,她赢了卡勒会让他高兴。
筹码推出去,夏琳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她心在滴血,直接道:“3000k。”
她在诈,最好卡勒跑掉。
卡勒抽着雪茄,还是笑盈盈,一把推下去大把筹码道:“跟。”
夏琳面上不显,心里已经扭成团,她继续下注,卡勒继续跟,他这志在必得的样子让她心惊,卡勒手里是什么!他敢下这么大的注,他手里是不是顶对?
卡勒微笑,将大把筹码推出去,“10000k。”
她敢不敢跟?夏琳心乱如麻,答案是她不敢,她输赢都是哈珐的钱,这些年她给他赢了不少,3000k她输得起,但13000k呢?她就不太输得起了。
最重重要的是卡勒这副势在必得、游刃有余的样子,显然她不论出多少,他都会跟,而她赌得起吗?
夏琳弃牌。她赌不起,她可以算出概率,但她逃不过人性,这是贫穷刻在她身上的烙印,不敢冒险,弃卒保军。
卡勒展开,他牌并不大,他笑着,浅棕色眼睛蛊惑又温柔,道:“输赢我无所谓,我只是想看看你底牌罢了。不过哪有让女人伤心的道理,求求我,我把赢的筹码都给你。”
哈珐在旁边阴着脸道:“卡勒首领心疼女人,你还不赶紧求他?”
夏琳心下升起怒火,这些年她给他赢了多少了?就3000k,这老吝啬鬼就让她去求人,但她怎么敢反驳。
就在夏琳压下屈辱要求人时候,哈珐突然抬手示意大家别说话,接了电话。
“宗教裁判所?”哈珐面色大变,道:“我这就过去。”
“快,给我换教袍。”哈珐起身赶忙换教袍,宗教所裁判所进入必须穿教袍。
“怎么了?宗教裁判所这个月不是依佩当值么?”卡勒抬眼,半开玩笑道:“上次没杀成他,难不成他真心脏病犯了走了?”
哈珐摇头,却是对卡勒道:“你魅力倒是真大,下午带走丝玛一趟,晚上大人就送她去宗教裁判所。”
卡勒笑着似乎是默认了,心里骂:魅力大个屁啊,那女孩没给他几个好脸色。
哈珐面色严肃下来,道:“你们今天到底干什么了?我决定一会怎么处理,要是真睡了,我估摸着她这个人,大人应该不会再要了。”
卡勒默了一瞬,他如果说睡了,那么今晚丝玛没好下场。更何况,秘密警察能抓到他和丝玛在一起的每一秒吗?他就是咬定睡了谁能否认?乌德兰那么爱洁的人,多半不会要这个女孩了。
他要这么给那个没眼光的女孩一点教训吗?反正哈珐贪婪成这样,乌德兰将来很可能要收拾他,他这人也就没用了。
即便哈珐不被收拾,最重要的是,就像牌怎么样不重要,输赢不重要,真得罪了哈法也不重要,卡勒从来怎么高兴怎么来。他说这个假话,非常高兴。
你永远不能和一个疯子对赌,因为他不按常理出牌。
“当然是什么都干了。”卡勒眨眼一笑,“味道很不错。”
哈珐脸色铁青,道:“这丝玛不想要命了!大人对她还不够好吗?跑出去找别的男人真是贪得无厌。”
卡勒无所谓耸肩,道:“你知道的,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大人呢比较禁欲。女人么也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刚好精于此道。”
“找死,真的是找死!”哈珐焦急朝外走去。
卡勒赶忙出声道:“不过呢,还是希望哈珐教宗给她留条命,大人不要她了,我要。如果您能把她留给我,您转移不到境外的资产,我都给您补上。”
他转移不去境外的资产是很大的一笔数额。
哈珐脚步停住,不阴不阳笑道:“为个女人,你倒是大方啊!我尽量吧。”
说完下楼,保镖已经提前停好了车,他弯腰上车。
“教宗,等等!”是夏琳跟着跑过来。
“你来干什么?”哈珐没什么好脸色。她刚输了他的钱,这会他又要赶时间,吩咐保镖:“关车门。”
“您带我去吧。”夏琳抓住车门,道:“丝玛是我高中同学,我熟悉她,带上我过去可能有点用处。”
哈珐这才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