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对自己厌恶的人产生生理反应吗?
就像怕蛇的人,看见一个浑身缠满花花绿绿蛇的人,哪怕对方再让她中意,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尖叫,然后一口气跑出八百米。
严青现在就是那个怕蛇的人,面前赤裸的女人,是一头美杜莎。
但是她不能落荒而逃,否则的话,她的下场不会比“被自杀”的三个女人好到哪里去。
美杜莎扭动着身子,显然对严青的迟钝很不满意,她自顾自扯开了严青的裤子。
严青按住了她的手。
如果继续下去,她等于是被强奸的那个,士可杀不可辱。
她头一次因为愤怒而勃起了。
那耀武扬威的阳物弹在了翟媛媛的脸上。
“你瞧瞧,人体的生理构造真的好神奇,同样的东西长在男人身上,我就看着恶心,但是长在你身上,就不一样了。”
翟媛媛张开红唇将它吞了进去,那温热的口腔就像毒蛇的腹腔,严青涨红了脸,极力克制住了冲动,这可能是她此生遇到的最危险的时刻。
数十下后,肉棒已经膨胀到了最大,一直顶到翟媛媛的嗓子眼,她的被浓稠的浊液呛到差点窒息。
“好厉害!”她迫不及待躺在了严青身下,邀请她的进入。
“你很少跟他做?”严青一边插入,一边故意问道。
“那个家伙还嫌我保守呢,只会一种姿势,又细又短的,难道指望我向av女优那样浪叫,装高潮吗?”
“这种评价,哪个男人听了都会想杀人的。”
“你说的对。”翟媛媛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们可以设计一个这样的场景,当面给他戴绿帽子,再狠狠地羞辱他,一定很有趣呢。”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严青故意加速挺动了十几下,又忽然停了下来,把她整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他就是请我来勾引你的,一个传统保守的女人,落在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手里,会是什么下场,我想他在心里已经预演了很多遍,区区一顶绿帽子,没办法羞辱到他,反而会让他兴奋。”
“混蛋!”翟媛媛骂道,她手上的红指甲掐进了严青的肉里,血珠涌了出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你……”
“谁让你停下来的,快一点。”
严青好像没有痛觉一般,继续激怒她:“不能怪我,你到底跟多少人上过床,下面太松了,都夹不住我。”
“让我算一算,十个、二十,还是五十?哎,记不清了,只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翟媛媛露出了瘆人的笑意。
她一口咬在了严青的肩膀上,活生生咬下了一块肉。
即使如此,严青依旧一声不吭。
“如果不能变成红兔子,就要被我一口一口啃掉。”
“我不是那只被你吃掉的红兔子,我是来杀你的猎人。”严青的双眼骤然爆发冷冽地寒光,硬生生威吓住了吃人的美杜莎。
严青抓住她的臀部用力一撞,肉棒直接捅到了最深处,顶到了她的宫口。
“翟媛媛,你根本不需要什么兔子同伴,那些所谓的同伴都会被你吃掉,你要的是一个能杀死你的人,我就是来了结你性命的。”
浊液射进了她的宫腔,翟媛媛在这强烈的冲击性,竟然哭了出来。
“终于,终于……”
“我终于找到了。”
她身上那凶残的气势烟消云散,活像一个刚刚被人蹂躏的可怜女孩。
“那些没用的家伙,他们都做不到,只有你……”
翟媛媛抽抽噎噎,看向严青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不顾自己身上的狼藉,连忙爬起来给严青包扎伤口。
许霜看见屏幕里这一幕,脑子里紧绷地弦放松下来,她浑身被冷汗浸湿,整个人都虚脱了。
“疯子,都是疯子!”她颤抖着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半小时前,千叶上楼的时候,给许霜发了信息,她立刻调转车头,飞速往公寓赶,但是依旧来不及了,她没能阻止千叶进屋,更没办法去救她。
因为她发现这个公寓周围都是可疑的人,明显受过专业训练,他们所在的位置封死了街区的各个出口,而且腰间都别着枪,一旦千叶有什么惹怒对方的举动,她的下场只有死亡。
所以她只能待在车里,打开了千叶出租屋的监控视频,看着千叶如何应对。
没想到那个女人活生生咬掉了千叶的一块肉,许霜差一点就忍不住拿起冲锋枪上楼救人了。
虽然这家伙对着监控探头,用眨眼睛的方式给她发了暗号,但是面对这种完全不讲理的疯子,她怎么能放心。
“我的肉好吃吗?”严青裸着上身冷冷注视着翟媛媛。
“我……”这个疯子居然心虚地低下了头。
“佛祖割肉喂鹰是为了普度众生,我可没那么高尚,吃了我的肉,就得付出代价。”她俯下身子,捏着翟媛媛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郑鸿熙恐怕到死都想不到,真正选择他的人不是你父亲,而是你……你一直爱着他,希望这个男人能杀死你。”
严青表面上淡然,心里已经开始骂街了,这他妈都是什么鬼啊!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死在翟媛媛手里了。
如果不是刚才交欢的时候,她提到郑鸿熙时,敏锐捕捉到了翟媛媛情绪中那一丝酸楚,还有恼羞成怒,差一点就错过了关键信息。
翟媛媛根本就不在乎郑鸿熙想不想杀了她,她在乎的是郑鸿熙为她吃醋。
想明白这一点后,严青真想劈开她的脑门,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这是人类能产生的想法吗?
所以想要从这个疯女人手里活下来,不能顺从她,而要从心理上战胜她,她不需要伙伴,也不需要朋友,她想要的是一个能杀了她的人。
一个有着强烈自毁倾向的女人,也会不断地毁灭身边的人,任何亲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郑鸿熙能活到现在,如果不是真爱,那是什么?
“是的,我爱他,他明明那么想要得到我父亲留下的权势和财富,但是却不敢亲手杀了我,难道我的渴望很过分吗,我只是想让他亲自动手。”翟媛媛委屈地落泪。
“那只能说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劲了,选了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严青鄙夷道,这也是她在试探翟媛媛对她的态度。
“不是的。”翟媛媛小声争辩,“他以前很有胆量,曾经替我父亲杀了他的师父,所以我才爱上了他,那种死亡的气息让我着迷。”
“哼!”严青故意板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现在我才是你的猎人,不准在想这个男人,否则你就回去想一条狗一样,求着他来杀你。”
“当然了,现在我是你一个人的,请问我亲爱的猎人,你会给我怎样的死法呢?”翟媛媛痴痴地望着她。
这时候严青可不敢乱回答,翟媛媛就像一个煤气罐,自己粉身碎骨的时候,周围也会夷为平地。
“死亡、毁灭,本来就是一体的,你曾经说过喜欢我跟你一样对父亲的反抗,那么我们就从毁灭掉他们所建立的一切开始吧。”
翟媛媛猛地点头:“然后呢,我们一起跳入毁灭的烈火里?”
严青微笑:“我会让你死得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