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情敌

    黎清凡跟晏澄僵持不下,彼此不服,眼睛几乎要冒出火花来。阮知涵无意识地触碰晏澄的胸膛,本意是安抚他,没想到他误解了,她脖子稍有动作,他立即按住她的脑袋不许她往回看。阮知涵对他的霸道无可奈何,闷声道,“你先放开我。”
    晏澄盯住对面的少年,手臂箍住她的腰。黎清凡留意到他在宣示正当地位,不甘落于下风,立即回以势在必得的坚定眼神,手一点点搭在阮知涵的肩膀。
    陌生的手碰触她的瞬间,晏澄脑中沉睡的记忆突然苏醒,他想起阮知涵说过她为黎清凡忘了他。他不喜欢被遗忘忽略的滋味,但他不愿意对阮知涵犯难,见到长相清秀的少年,心中的厌恶自然见长,对方身上那股阳光开朗的劲头更碍他眼。
    他敏感的内心开始躁动,怀疑她是否为黎清凡外向开朗的一面而心动。
    晏澄眸底尽是阴霾,他望向黎清凡那只手的视线犹如浸了毒液,恨不得立刻腐蚀掉它。他的嫉妒如火山爆发般喷发出来,熔浆烧穿包裹恶念的坚硬外壳,他止不住地用力,只为确保她在自己怀中。
    阮知涵快喘不过气了,她郁闷地叹息,艰辛地抱他的劲腰,他浑身的肌肉都因应激而变得僵硬,她总算直观地感受到晏澄的不安。她灵机一动,找准机会挠他痒痒,他的手臂略有放松,她果断自臂弯的镂空处钻出,堵在剑拔弩张的两位男友中间。
    晏澄发觉她挣脱了,刚要说话,阮知涵举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明白,她还是得肩负起一点责任,不能让他们在公共场合闹事情。她双手叉腰,一再提醒自己镇静,实际上双腿隐隐发软,“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有点怕他们不同意。她犹豫片刻,心想晏澄最爱吃醋,索性先扭头询问他的意见,他咬牙,也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何况他理智回笼,不想继续破坏他在她心中的形象,轻轻点头。
    黎清凡全程旁观,阮知涵背着他跟晏澄暗通款曲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她现在还优先照顾晏澄的感受,他愈发不忿,蹙眉正要发作,阮知涵及时压制他的情绪,“清凡,我们去吃饭吧。”
    他闻言,胸口堵得慌,她带着些许哀求的表情跟和晏澄拥吻的场景交错播映,他很难堪,脸色变了几变,顾虑她的心情,勉强应下来。
    晏澄却又有意见了,他不喜欢阮知涵对异性撒娇,哪怕是阮知洲,他都得控制醋意,何况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他冷哼一声,不待他多言,阮知涵像只灵活的兔子,左手扯晏澄,右手扯黎清凡,踉踉跄跄地将两人拖离机场。
    他们也给她面子,无声地跟她移动,可视线偶尔在空中相汇,俱是嫌弃和轻蔑。
    阮知涵硬着头皮走在前面,虽怕他们吵起来,但不敢回头,她算是吃到苦头了,下回得长点记性。
    由于晏澄跟黎清凡释放的敌意太过强烈,阮知涵不得不扮演好中立的角色。上车时,她得坐后座中间隔开他们,然后任由他们的手臂在她身后打架;下车时,她得走中间继续隔离他们,一人拉她一只手;进入餐厅落座时,她不得不叫服务生搬来一把椅子,不偏不倚地放在中间。
    即便她百般小心,却依然挡不住他们的争斗。
    晏澄习惯了为她倒水备餐具,顺手一拿水杯,正对面的黎清凡便坐不住,不由分说上手抢。晏澄不肯放,黎清凡不肯退步,电光火石间,阮知涵颤颤巍巍接过水杯,讪讪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阮知涵的手抖得厉害,小小的茶壶竟似有千斤重,流出的水柱并不流畅。晏澄瞥她,就知道她做事胆大包天不计后果,遇事胆小如鼠。奈何他也无法过分责备她,沉吟片刻,抛出了这顿鸿门宴的主题,“直说吧,我跟知涵在一起了,你退出。”
    她小心翼翼地啜着水,蓦地听见他惊为天人的发言,不禁忘记了呼吸。她一直以为她足够了解晏澄,然而他的果断和幼稚程度都超乎她的想像。
    果不其然,黎清凡很不服。一路上,他把阮知涵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早有心理准备,如今不过是咯噔一下,很快做出反应,只差指着晏澄的鼻子骂他小三,“无论如何,先来后到,是基本规则。”
    晏澄等着瓮中捉鳖呢,露出嘲讽的笑意,“我认识她十几年,你没资格谈这个。”
    黎清凡语塞,意识到自己急躁了些,容易踩陷阱。他年轻一点,也不怯场,反唇相讥,“你认识她十几年,一次机会都没把握到,非等我跟她谈恋爱了,才跳出来?”
    晏澄并不怕他指出这点,他不对上阮知涵,嘴皮子就是灵活的。他故作为难,“知涵未成年,她的心智不够成熟,我不想给她增加烦恼。”
    黎清凡闻言,见他假惺惺的模样,暗地里作呕。他算是知道阮知涵为何老说把晏澄当成哥哥了,虚长他几岁,教育起人来却一套又一套,怪不得她会被迷惑。他有意戳穿晏澄伪善的表现,故意说,“这么说,你早就喜欢她了。你明明对她有不纯洁的感情,还诱骗她跟你长期待在一起。”
    他的用词很诡异,阮知涵的眼珠子转了转,想着得提醒一下他,诱骗这个词有点太重。
    下一秒,晏澄转过脸,漆黑的眼眸注视她,他轻声问,“我诱骗你了?”
    阮知涵一怔,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们那时确实是纯洁的关系,没有诱骗。”
    她的主要目的是为她自己辩解,晏澄料到了,不置可否,气定神闲地继续扭曲她的意思,“注意你的用词。我跟她青梅竹马,她信赖我很正常,我相信我也值得她的信赖。倒是你,三番四次哄她出门玩,完全不替她的学业考虑,你觉得你是值得她信赖的人吗?谁才是真正的诱骗?”
    阮知涵难得听晏澄讲这么长的一段话,愣得出神。她觉得似乎不太对,可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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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都市篇,我就不着急写车了,这里缺的车都市篇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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