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形 作者:金鱼姬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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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覆盖,直至眼前的这个人从里到外,从身体到思想,都属于他。
“宝贝儿,过两天我和朋友小聚,只是吃顿饭。你想跟我一起去吗?他们还没见过你,”梁京墨说完就担心起白果的反应,“不想去也没关系,是我关系很铁的哥们儿,你总有机会见到的。”
白果很感兴趣,“好呀。是谁啊?我都没怎么听你说过。”
其实,不仅是梁京墨的朋友,还有很多关于梁京墨的事白果都不清楚。他了解的全是他平时观察所得,梁京墨很少提及自己的事,他们在一起的多数时间都是围着白果转。
“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的同学。猴子和拖把。”
“绰号吗?那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白果眼里冒光,梁京墨笑笑,“就我没有。”
“为什么啊?”白果瞬间泄气,“你都没有外号。我还想开心一下呢。”
梁京墨沉思片刻,“可能是因为他们打不过我吧。”
“哦,那我知道了。他们可能给你起了外号,但是不在你面前说,”白果语气肯定地说了一半,看到梁京墨的乌眼青他眯起眼睛,对梁京墨的话表示怀疑,“你真的很能打吗?”
梁京墨心想你去问陆川柏他会给你答案,嘴上却说:“你想和我打一架试试吗?”
白果在心里掂量掂量他们俩的体型,摇头,“我信我信。”
其实他一点都不信。
梁京墨看出来了,还想为自己辩解,他不能让白果觉得他是绣花枕头。但白果有了定论不愿跟他争辩,赶紧换了话题:“你们宿舍只有三个人吗?”
“还有一个人,他大四出国了就没回来。”
梁京墨面色如常,只是伸出去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谁还没有点过去呢?
第31章
入秋后微凉的天气和火锅很配。热辣的红油在锅里翻滚,熏得人口干耳热。老友相见,酒杯一碰,话匣子便打开了。
猴子是个又高又胖的北方男人,和梁京墨一样是本地人。毕业后他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不久前刚刚抱上了他的第二个孩子。梁京墨告诉白果猴子曾经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瘦猴子,没成想婚后身体像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胖了。
拖把扎了一个很有艺术家感觉的小辫。他住在上铺,因为宿舍第一次被窝夜聊时他突然把头伸下来加入讨论,乌黑浓密的头发垂下来吓到了下铺的两个人,才得了这个绰号。拖把一毕业就回老家工作了,这次来北京是为了参加猴子家二胎宝宝的满月宴。
他们和梁京墨一见面氛围立刻热络起来,看到白果也没有多惊讶,想来是对梁京墨的性向早有了解,而且来前梁京墨已经打过招呼。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到梁京墨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为他的男朋友,白果还是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开心得想做个原地后空翻。
三个人本科时学的都是管理学专业,如今却只有猴子一人在从事相关的工作。白果没想到整天掉书袋的梁京墨曾是商科的学生。猴子拍拍梁京墨的肩,向白果吹捧梁京墨做本科生时可是风云人物,一路拿奖拿到手软,考研时说换专业就换专业,硕博连读后留在高校做了学校里最年轻的副教授,一连串丰功伟绩说下来让一向厚脸皮的梁京墨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自觉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可是架不住心上人看来的目光里满是崇拜。
白果听着他们说起大学的事,再看梁京墨时眼神里不禁带了点与有荣焉的小骄傲,看得已然感到微醺的梁京墨更醉了,浑身轻飘飘的。尽管他现在就想把人拉过来亲两口,但在老同学面前还要保持风度。
酒过三巡后,酒量极差的拖把趴在桌子,含含糊糊地问道:“年底的同学会,你们俩,去、去不去啊?”
猴子打了个酒嗝,“呃。去,怎么不去?大梁,你呢?”
酒鬼说的大梁听起来更像大娘,白果偷笑,换来梁京墨宠溺地摸摸头。
“看情况吧,”梁京墨又给拖把倒了一杯酒,“时间地点定了吗?要是撞上期末考,我就去不了了。”
“我有班长的电话,让我问问。”
说着,猴子拿起了手机。电话一通,他就开了免提。班长的大嗓门一响,拖把不成句的醉呓就被盖过去了。
“哟,猴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什么事啊?”
“没啥事儿,我就是想问问咱们班同学会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大梁可能来不了。”
“哦,这个啊。圣诞节那天啊,是周六,都有空吧?大梁可不能不来啊,小鱼好不容易回国一趟,能不见一面吗?”
包厢里顿时安静了,醉得不成样的拖把甚至清醒了几分,他和猴子同时看向正在给白果剥虾的梁京墨。梁京墨抬头扫了他们一眼,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当年闹得多难看啊,哎你说也不是谁的错,要是能重新在——”
“那个,班长,我正开车呢,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啊。”
慌张地挂了电话,猴子看看神情毫无变化的梁京墨,再看看一头雾水的白果,欲哭无泪。
饭局很快就散了。一个醉得不省人事,一个如坐针毡,即便梁京墨努力圆场,也圆不回来了。唯一的局外人白果并非不明所以,他一再说服自己不能只因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疑神疑鬼,可班长没说完的话和他们三个人的反应让他不得不多想。
一个人的过去,能够完全抛弃吗?
曾经发生过的事,不去想就可以忘记吗?
用所谓的悲惨身世来换取同情与怜爱是不入流的手段。若不是把对方视为自己亲密的人,他绝不会把他的一切倒个干净。白果不会掩盖,不懂故作矜持,只会小心且笨拙地藏起他的秘密,确定了心意就全然信赖地和盘托出,对他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在梁京墨面前便能够轻易地说出口。白果让自己变得透明,他不求梁京墨和他一样做到如此地步,可是多少还是有些介意梁京墨的态度。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他不够了解他,他怕了。
爱与妒似是一体双生的花朵,他爱得浓烈,妒火燃起时也烧得迅猛。不过是几句意味不明的话便成了燎原之势,烧得他夜不能寐。
安静了没几天的病披了平静的外衣,不动声色地再次登台。
白果的药盒里多了助眠的药,他暗自增加了情绪镇定剂的药量,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来得过快的爱,建立在情欲和陪伴这样极不稳定的基础之上,还没经受时间的考验,就先后迎来了旧情的冲撞。
白果表面上故作淡定,很懂事地不闻不问,而内心的恐惧难以克服。
他怕他和梁京墨会遇上小说里的桥段,白月光归来,覆水回流,破镜重圆,他这个身边人就成了插曲。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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