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作者:何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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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他不肯出面。因为我之前把他得罪了。”
三上说,“既然知道东条没出事,咱们换个地方去玩吧。”
“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家睡觉。”说着,我走出夜间社。
“嘿!池田!”三上追出来,“你干嘛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呢?他玩他的,你玩你的,不就好了?花山鸟只不过是有点嚣张,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啦,我想他不会强迫东条的。”
我回头看了看他,“你敢保证?”
三上连忙摇手,“现在不敢。如果是在他入狱之前,我就敢。”
“那不是等于废话!”我发动引擎。
三上趴在窗口依依不舍,“这么好的夜晚,你真要回家?趁老板娘不在国内,好好放纵一下不好吗?”
我苦笑,直谷的生死还是未知数,我哪来的心情。三上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香舍利酒店的事可能要泡汤了,一定会坐地大哭。
“我没兴致,你自己去吧。”我开车走了。
回到家,我就想蒙头大睡,但是一分钟也睡不着。半夜,我听见开门声,是东条回来了,带进一股怪异的香味。我终于了解井上春臣的感受了。
我起床,走出卧室,“一真,你回来了。”
东条怔怔地站在门口,“你还没睡啊……”
我拉着他走进浴室,“走,我给你准备好了洗澡水,好好泡一泡,把身上的香味弄掉。”
东条说,“薰,我很累,我想冲一冲就睡觉。”
“不行!”我把浴缸放满温水,把他的衣服脱掉,“进去!”
东条不喜欢泡浴,因为小时候溺过水,心理上有阴影。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坐进浴缸里了,双手紧紧把着缸沿儿,好像怕一不小心沉入水底,所以自己根本没法洗头。
我用水淋湿他的头发,放上洗发剂轻揉,“一真,对不起……”
“我还没失身。”他在镜子里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
他并没有怪我丢下他不管。本来我有方法帮他脱身,却没那么做,因而感到内疚。
他对镜子里的我说,“薰,今天我听见花山鸟无意中提到了理事长。”
我心里一颤,“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理事长在旧金山出了车祸,……”
“啊!?”我震惊得双手抓住了东条的头发,“你说什么!?”
东条痛得向后仰头,“啊呀,他说理事长出车祸住院了,我就听到这么多啊……”
我出了一身冷汗,“住院了?就是说没死……”
东条疼得眼泪泗流,“是啊,呜呜,应该是没有死吧。薰,你能不能松开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撒开十指。
东条仍然紧紧把着缸沿儿不敢撒手,“呼——没关系啦。”
我焦急地问,“你确定没听错吗?知不知道他伤得怎样?”
“应该不会错,花山鸟正为这个事高兴呢,他好像很讨厌理事长管东管西的做派。至于伤情,就不得而知了。”
我自言自语,“应该是很重,否则早就回来了……”
在国外的这段时间,直谷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的,感觉他根本没用这部手机,而是把它锁进了保险箱里一样。如果他不跟我联络,我根本无法知道他的一点消息,更无法找到他。看来坏事有时会变好事,要不是花山鸟缠着东条,我就无从得知直谷的状况。
我说,“一真,你趴下去,我帮你洗身子。”
东条紧张兮兮地说,“不、不用了吧,好像已经没有香味了。”
我知道他害怕把身体泡在水里。我脱掉了睡衣,对他说,“往过去一点,我也要来了。”
东条的脸迅速红起来。印象里从没和他一块儿泡过热水澡。我在水里捉住他,“来,趴在我身上就好了,呵呵别怕,这么浅根本淹不死的。”
他趴在我身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谢谢你,薰。”
热腾腾的水汽把屋子渐渐充满,我闭上眼,抚摸着他的背,他的臀。“一真,觉得舒服吗?”
他点头,“嗯。就是有点……困……”
我说,“困了就睡吧,我不会让你淹着的。”
我的话音未落,他已经睡了过去,他真的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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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此后,我到同志俱乐部去了一趟,经理却对直谷出车祸的事一无所知。我想花山鸟口无遮拦,没准会透露更多的消息,为了直谷只好暂时牺牲东条。
不久,东条告诉我,花山鸟又邀他去夜间社作陪。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只死鸟这么喜欢附庸风雅。”
东条哭丧着脸出门,临走前回头问我,“薰,你都不拦我吗?我要去陪花山鸟耶。”
我万般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让你去,可是我没那种胆呀,我要是拦你,花山鸟会把我宰了的。老板娘是我唯一的靠山,现在他自顾不暇,我还能怎样呢。”
东条刻意地点点头,“嗯。我了解。那我走了。”
他的样子好可怜。我真的有些不忍心。
“一真。”我喊了他一声。
他惊喜地回头,“薰,你是不是想到好办法了?”
我过来帮他整了整衬衣和领带,“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到。不过我会在家里努力想。你就先委屈一下。”
他有些失望,“……希望来得及。”
“等等,一真。”我把他深深地埋进怀里,“不管多晚我都等你回来噢。”为了探听直谷的状况,除了这个方法,我真的是无计可施。
“好了,我该走了。”他轻轻推开我,欣慰地看我一眼。几秒钟的拥抱,他仿佛已经在我这里获得了新的能量。
望着东条悲伤的背影,我在想,但愿我没有做得不偿失的蠢事。
井上春臣催我给他和东条制造见面机会,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东条的心情很糟,食欲不振,性欲也低下,对我都是爱搭不理的,更别提那个曾经砍死他的无花果树的家伙了。
直谷走了整整两个月,公司里除了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外,大家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这天早上,第一个到办公室来找我的人居然是石川。我预感到他是为直谷而来,想起那天晚上的谈话,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接待他。
他在我说话之前先开口,“池田先生,整整两个月没见了。”
我发现他跟我一样,在默数着直谷离开的日子。
“请问有什么事?”
他微微地向我欠身,“我叫石川岩久,是跟随理事长十三年的司机,从十九岁开始给他开车,……”
我说,“这些我都知道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沉痛地说,“理事长临走前对我说,如果两个月之后回不来也没有音讯,他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希望您能去美国把理事长的死因查明。”
看着他悲痛的神情,我心里很难受,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去呢?”
他说,“因为我答应过理事长要替他照顾一个人。”
“是谁?”我敏感地追问。
他说,“理事长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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