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死了吗 作者:白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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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杀死哥哥以后,我深切的认识到了不能依靠任何人成长,便迫切的想要属于自己的力量。这一次招新时,我心血来潮的随之而去,接着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他。
他比身边同龄人都高上一截,有些突兀的站在那里,穿着破破烂烂的褂子,脏兮兮的小臂露在外头,我有些嫌恶的别过眼,恰恰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表情有些麻木,眼睛却很亮,带着一股我欣赏的狠劲儿。
所以我选择把他牵了回去。
02.
我父亲崇尚驯兽的法则,他认为强者不能被任何东西束缚,所以我与哥哥在他授意互相斗争,最终是我略胜一筹,咬死了他。
而沈掠也是这样胜者,成了三百名新弟子中最最脱颖而出的那一个,并且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同伴。
我饲养的狼终于学会了捕杀猎物,此时他浑身浴血的跪在地上,姿态是那样的臣服,让我兴奋。
于是我走下台去,用脚抬起他滴血的下巴,问:“你叫什么名字?”
03.
他说他叫沈略,略过的略,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起来像短命。
我希望他活久一点,毕竟养狼容易,养一匹忠诚又可靠的狼,可就难了。
可我不能对他太好,因为那样会让野兽丧失野性,我需要的是一匹凶猛好战的头狼,而不是温顺乖巧的宠物狗。
何况他还那么弱小。
我也是。
04.
在我曾经有过一只小猫。
它有着灰色的皮毛,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尾巴捎上有一撮儿黄毛。
我很喜欢它柔软光滑的皮毛,便趁着闲暇时分偷偷看望,结果被我父亲发现了,他当着我的面将那小猫抽筋放血,将我爱不释手的皮毛剥下来,丢在地上。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它那凄惨的叫声,而只能看着它眼睛逐渐暗淡,变得一丝神采也无。
我难过了许多天,一连武功都有些荒废了,于是在父亲给我的试炼中,我差点丢了命。
从那一刻开始我终于明白,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它只能让你变得软弱;同时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弱小,在我没有能力保护我喜欢的东西时,任何喜爱都是多余的。
我只有不断的变强,直到站在权利顶端的时候,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东西。
05.
父亲姓秦,我不喜欢这个姓,因为这也是他施舍的。
可沈掠不是,他是我看上的东西,我怕父亲抢走他,便在他身上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看起来很痛,我就是要他痛,这样他才能记住他属于谁。
可是后来他发烧了,我害怕他就这么死掉,可有了之前的经历,我不敢对他太好。
我只能带着药去治好了他,并在刑堂记上一笔账。
为了不让父亲看出端倪,我还特地嘱咐堂主,下手不要留情。
06.
这一次他没在生病,只是躺了三天就起来了。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欣慰,因为他从没让我失望。
07.
跟着沈掠一同入教的还有个女孩,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记得沈掠非常在乎她。
这让我有点不快。
但为这样一个不足挂齿的蝼蚁大动干戈,也没必要。
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还太弱小,远不及我的父亲;于是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他们去了,教规中有一条便是不可抱有私情,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会让沈掠亲手杀了她。
如果他不愿意……
我会亲手杀死他们。
我不需要一只不听话的狗。
08.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当沈掠主动请缨以身试蛊的时候,我看着他黑色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了那只死掉的小猫。
那时候的沈掠已经杀了人了,血腥的味道逐渐掩盖了他身上的朝气,可他的眼神依然那么干净,他渴望的看着我,带着一点点崇拜、一点点恳求。
却是为了那个女人。
他就这么容易满足?
我有些气愤,甚至是厌恶的皱起了眉,沈掠悄悄瞄了我一眼,又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在害怕我,哪怕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微微颤抖的脊背还是暴露了这一点。
正因如此,他也不会忤逆我。
09.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那个荒唐的要求,如他所愿。
几乎是在点头的同时,沈掠露出的期待的表情,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但总归有些不快。
当蛊虫顺着他皮肤的缺口钻入之时,我能明显看见他瑟缩了一下,流下几滴冷汗。
我有过那么一刻的犹豫,又很快否决。
发丝粗细的蛊虫转眼消失在皮肉间,我看着沈掠翻滚在床上的狼狈模样,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10.
这都是他自找的。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他想保住那个女人,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是我给他制定的规矩,没有缘由,因为我比他强。
强者尚能主宰弱者,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
可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也不太好受。
11.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熬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沈掠已经虚脱了,整个人瘫软在床铺里,就跟死了一样。
我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能就这么看着……看着他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很轻,又脆弱的仿佛一触即碎。
我看着他晕过去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碰了碰那满是汗水的脸。
沈掠无意识的歪了歪脑袋,温热的脸颊贴上我冰冷的掌心。
像小狗一样。
很……可爱。
12.
我第一次觉得可爱的东西,是那只惨死的小猫。
可我不想让沈掠死,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比我的父亲更年轻、也更优秀,我迟早有一天会凌驾于他之上,而那个时候,沈掠是不是就安全了?
13.
可狼终究是狼,只要它还野性未泯,便不会甘心留在这一席之地。
沈掠有野心,有抱负,虽然他从不说,可我看得出来。
我即欣赏这点,又有些害怕,只得更冷漠的待他,期盼着他变得再强大一点,在这江湖乱世中得以自保。
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了,父亲说,那是男人的勋章。
我从猪圈里牵回来的狼崽子,终于长成了威风凛凛的头狼。
14.
但我还是觉得不安。
我自幼便被称作天才,天下之大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
可我偏偏不知如何待他才好。
第2章 15-22
15.
后来我想了很久,送他了一把兵器。
沈掠练得是教中最难的武功,需以真气连动锁链,而锁链的末端,挂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利爪。
这套功法最初是用绳子缠着石头,挥舞起来极难掌控,很容易伤到自己。可他天赋不错,年纪轻轻便略有小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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