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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来的夫君美颜盛世 作者:江南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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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乐不在时,他几乎总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

    每当此时,裴玉总不免感慨万千,他陪着主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比不上主子情窦初开后刚喜欢上的小姑娘。

    回到房间后,许安乐取下发簪,拿在掌心看了许久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拔除了体内忘忧蛊,齐光大约就要恢复记忆了,他原是公侯子弟,自幼锦衣玉食。

    落魄之时,风姿不减当年,待齐光病好之后,怕是会带着陈良离开吧。

    不知为何,一想到齐光日后会离开,许安乐心里就有些堵。

    玉簪上雕刻的白玉兰花,线条有些粗糙,她手指在上面摩挲着,齐光明亮的眼神浮现在她脑海中。

    他们两个人之间,隔了太多太多,齐光前路凶险,定不会坐以待毙,她乃一介孤女,又如何予他助力。

    思及此处,许安乐坚定了种田经商的心思。

    有朝一日,若有朝一日,她富甲一方,也能为庇护齐光一二,免他流离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小剧场】:

    齐光:第一次送安乐玉簪,被她凶了,超委屈的~~~~(&gt_&lt)~~~~

    第24章 024 拔除忘忧蛊

    一夜辗转,许安乐凉月西沉时,才勉强入眠。

    翌日是个朗朗晴天,天空如雨洗青螺分外澄净,偶尔几朵白云飘过,让时光显得格外悠然。

    这一日,云先生要为齐光进行针灸了,许安乐本以为只是例行针灸。但针灸到一半,裴玉匆匆打开房门,将她唤了进去。

    “许姑娘,公子针灸出了一些问题,能不请您进来一下。”

    裴玉面色焦灼,语气急促,手指微微发颤。

    许安乐见到这样子,心猛然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齐光他怎么了?”

    她说着话,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房间中。

    裴玉强压住焦躁不安的情绪,尽量简明的解释到:“公子今日到了拔除蛊虫的重要时机,但这个过程太痛苦,他一直在无意识的抗拒。再这样下去,云先生很难为公子针灸下去。”

    习武之人,在面临危险时,会本能的进行防御。

    云先生不会武功,裴玉一个人根本制不住公子,如今只能请许安乐帮忙,也顾忌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了。

    许安乐听了裴玉的话,心中更稍微安定了一些,只要不是针灸失败了就好。

    她掀开珠帘,走入室内,齐光赤身坐在浴桶之中,紧闭双眸牙关紧咬,木桶中黑红一片,却是鲜血。

    他唇角残留着血迹,脸色绯红如画容颜美的惊心动魄,汗珠从他额下不断滚落。

    由于这次针灸非常重要,为了是观察到齐光的身体状况,裴玉帮他用药水洗去了易容。

    他的手臂平放在木桶上,肌肉线条充满力量感,完全不似外表那么柔美纤弱。

    “云先生,齐光现在情况怎样了?”

    桂圆静默站在一旁,手中端着木制托盘,上面放着各种针灸用具以及刀子,还有盛血的白瓷碗。

    秦归则捧着一个玲珑的瓦罐,站在另一侧。

    云先生眸光微凛,冷静吩咐道:“安乐,你按着齐光左臂,唤他的名字,让他不要挣扎。”

    “陈良,你按着他的右臂,让齐光务必不要挣扎。”

    无忧蛊在齐光体内扎根太久,先前那么多准备,只是为了将它从腹脏深处,引到臂膀之中。

    今日,才是真正引蛊出体之时,容不得半点疏忽。

    由于牵引蛊虫是一个非常痛苦难熬的过程,需要齐光保持清醒状态,以顽强的忍耐力抗过去。

    所以云先生没用特殊手段让齐光昏睡过去,这才引来了现在的麻烦。

    许安乐走到木桶旁,伸出两只手用力按着齐光胳膊,紧张的问到:“云先生,这样可以么?”

    “待拔除蛊虫时,如万虫噬体之痛,你二人一定要安抚好齐光。”

    “是。”

    “多谢云先生,陈良牢记在心。”

    许安乐目光落在齐光脸上,望着他痛苦的样子,颤声到:“齐光,坚持住,不能动,一定不能动。”

    她出现的第一瞬间,齐光就感觉到了,但他身体似乎有千万只虫蚁一起撕咬,四肢百骸疼痛难忍,让他无法睁开眼睛。

    当听到许安乐说让自己不能动时,齐光极力忽略那些痛苦,忍耐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云先生的银针,一根接着一根扎在齐光身上,他白皙光滑的身体上全是纤长的银针,看起来触目惊心。

    许安乐心里有些难受,牢牢按住齐光的胳膊,不知不觉湿了眼眶,视线也有些模糊。

    正当她为齐光担忧心痛之时,一根温热的手指突然搭上了她的手腕,许安乐眸光移过去,发现齐光偏着手腕,努力将一根手指搭在她的腕上。

    许安乐眼睛更涩了,她一只手按着齐光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

    “齐光,坚持住。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

    她轻声哼着《虫儿飞》的调子,目光一直凝在齐光眉眼处,时刻观察着他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

    有许安乐在,齐光平静了许多,当云先生用锋利的匕首,在他左上臂上割开一道长长的伤口时,他面露痛楚之色,全不像先前那样挣扎了。

    许安乐哼歌的调子颤的更厉害了,几乎没有一句在调上。

    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落入颜色混杂的木桶中,连水中泡的药材都被染成了红色。

    滚烫的眼泪,落到齐光的手臂上,落入他无边无际、荒火漫烧的痛苦中。

    为了让病人少受一些痛苦,云先生动作极快,他在割开齐光手臂之后,立马放下刀子,从秦归手中拿过袖珍陶罐。

    云先生将陶罐盖子打开,馥郁奇异的香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许安乐心神微荡片刻。

    齐光眉头紧锁,云先生托着陶罐,在齐光手臂伤口上一路接了过去。

    只见殷红的血液中,一种微小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线型小虫,从翻开的皮肉中爬出,与血液一起流入瓦罐中。

    许安乐有作呕的冲动,但想到齐光,她闭上眼睛,继续哼唱着歌谣。

    左臂结束之后,还有右臂,清除蛊虫之事,容不得半点侥幸与疏忽。云先生虽被世人称为神医,但亦知他是人不是神,救人用的是心而非名气。

    上一次,许安乐经历如此惶恐不安又漫长的等待时,还是在父亲的手术室外。

    如今跨越了时空之后,她再次体会到了这种让人绝望又不忍放弃希望的心情。

    “盖子拿来。”

    秦归及时递上盖子,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响起,许安乐睁开眼睛,云先生放下刀,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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