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和叛国扯上关系,连忙打断他的话,道,“刘上卿多虑了!本官不过是好意提醒,怎么会牵扯到广罗一事?”
“既如此,本官与赵相如何与闫大人何干!”刘长卿蹙起眉,心中想着这闫升三番四次与自己和非鹿作对,总有一日要将他除去,否则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还有那张贯,也不能久留。
闫升没讨到好处,脸色也不太好看,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喝酒去了。
张贯伸手摸了摸山羊胡须,先是看了一眼刘长卿,余光又看了看赵麒,心中自有计较,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来。看来,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是不会假。如此,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再说韩臻,听到桂公公通报的消息时似乎是有些愣神,许久没有反应过来。最终桂公公又弯下腰提醒了一番,韩臻这才恍然,连忙朝台下众人说道,“众卿随意,后宫有事,朕先去看看。”说完便跟着桂公公疾步走了出去。
“恭送皇上!”
韩臻一走,众人自然是自在的多,窃窃私语揣测起韩臻离席的缘故。其间,有人道,“后宫素来是争论之地,恐怕又是惹了什么乱子。”
却听张贯在赵麒耳边悄声说道,“依本官所见,或许是后妃有喜,皇上这才喜不自禁离席而去。”
赵麒挑了挑眉,倒是不惊讶什么妃子有孕,而是颇为在意这张贯告诉他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怀疑他与韩臻的私事?他赵麒素来做事滴水不漏,与韩臻的事情少有知情者。倘若这张贯怀疑到这件事情上面来,恐怕这几年不在京城,他的势力已经有所壮大。
又或者,是韩亮在中间捣鬼?
赵麒原本派了数人接应韩亮从逍遥侯府的地牢中逃脱,谁知这么长日子下来已经断了联系,不用多想也知道韩亮已经将他的人处理了。这一下,韩亮的确是完完全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也不知韩亮属意他除去张贯,是为了解决张贯这个麻烦,还是希望他与张贯鹬蚌相争,他好作收渔翁之利。不管是哪一层,总之,赵麒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除去张贯,毕竟还有一个闫升也在一旁虎视眈眈。稍有差错,恐怕又是难以收场。
后宫中的妃子有闫升的幺女,也有张贯的侄女。倘若方才韩臻离席真的是因为后宫有喜……现如今,只能期盼那人不是闫婉儿或者张娴。俗话说,母凭子贵,闫升张贯自然也可以凭借着后宫之力拔地而起,斗过他赵麒!
赵麒一番思量,心想,或许,是趁那孩子未出世之前将他除去?
众人心思各异,没过一会儿,韩臻便匆匆赶了回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又是离席跪地,起身呼喊。
韩臻道,“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快坐。”
“谢皇上!”
刚刚入座,便有大胆言官出言问道,“皇上,方才皇上离席,臣等听下人说,似乎是宫里有哪位娘娘有喜了?”
韩臻眉心一跳,心中也了然下人哪敢非议此事,还不是这些个人自己心中揣测。目光转到赵麒身上,韩臻心中有些忐忑,太傅,知道了会如何作想?
赵麒倒是很想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一双墨色眸子直直地盯着韩臻,其中探究意味显而易见。
韩臻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今日是为我大韩镇西大军设下的庆功宴,旁的事情不必多说了!”
众人不敢多言,连忙闭嘴,纷纷用菜进酒,再提及此事。
闫升幺女闫婉儿毕竟是宫中慧妃,他倒是想知道他女儿是否争气,说道,“皇上,皇室血脉关乎国之根本,皇上登基数年未曾有皇子。倘若后宫有喜,自然是大喜的事情,应当普天同庆才是!”
韩臻蹙起眉头,十分不喜这闫升不识好歹,冷声道,“行了,此时稍后再议!莫不是嫌朕说的不够清楚!”
闫升连忙跪地求饶,“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起来吧,别坏了兴致。”
“是,谢皇上!”
韩臻深吸了一口气,事发突然,他也没搞清楚应该怎么办。况且赵麒才刚刚回来,怎么能挑在这种时候……若是叫太傅知晓此事,可该怎么办才好?
再说赵麒,一见韩臻这番反应,依他的了解,恐怕此事差不了。也不知韩臻临幸的是哪个妃子,也好让他早作打算。
说起来,选妃一事原本还是赵麒交代了户部去办的,选的妃子也是先经过赵麒筛选。不过那时候赵麒希望的是韩臻早日有个可以继承皇位的子嗣。那时候韩臻与赵麒还是水火不容,一旦诞下皇子,赵麒有十足的把握出去韩臻,另立新皇。届时,皇帝不过襁褓中的婴孩,他赵麒便是大韩的摄政大臣。
不过赵麒最终对这种事情失了兴趣,更何况后来韩臻是帮他说话的,这番计划倒是可以闲置下来。当然,这些年韩臻也并没有什么子嗣,这倒是失策了。
韩臻毕竟刚刚成年,如今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临幸后宫妃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的时机对于赵麒却是不利了,倘若张贯利用此事趁机壮大势力,未免麻烦。况且上一辈子韩臻根本没有纳妃,更没有子嗣一说,如今张贯的下场倒是谍影重重说不清楚了。
赵麒心中想的事情太多,只夹了几口菜便失了胃口,将筷子放到一旁,一手支着下巴听着旁人说话去了。
此番回京,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不得安生了。
西疆战场的确灯火重重,比起京城却是惬意万分。赵麒心想,等到这些事情都过去,就带着刘长卿回逍遥侯府,做个逍遥自在的逍遥侯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修文未更新,伪更对不起。求霸王。——美人留
☆、第77章 回府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呜呜,想死我了!这些日子在西疆可吃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呜呜……”
赵麒刚刚从下了马车,还为站定,翠儿就已经扑到他身上哭成了泪人。一手还在他胳膊上捏来捏去,“老爷您看您这胳膊,瘦成什么样儿了!呜呜……”
赵麒揉了揉眉心,看她哭得花容失色,愣是没忍心责怪她,安慰似的在她脑袋上拍了拍,道,“行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爷死了呢。”
翠儿一听“死”字哭得更惨,道,“老爷!您莫要提死了,翠儿都梦见好几回了。老爷您在西疆被那贼人大卸了八块,吓死我了!”
“……”
王福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扯开翠儿,心想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也不知后面还要说些什么,忙打断了她,道,“翠儿,赵府门前莫要放肆了,让老爷先入府休息,长途跋涉定是累坏了。”
翠儿这才抽了抽鼻子,“哦”了一声,帮赵麒拎着包袱,又道,“老爷,这一行肯定是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