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声癖(H) 作者: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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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常骅几乎是有些嫌弃的瞪了自己的亲儿子一眼,但也没有阻拦易生带着文瞬离开的动作。
只不过当他们两人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易常骅忽然开口说了句几乎让易生砸了餐厅的话。
“文瞬,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合身吗?”虽然这只是当年曲然没有带走的衣服,他只看尺寸相差不多,让让佣人送去而已。
当然,这后半句话易常骅并没有说出来。
他故意的。
到底是是父子俩,个性的恶劣点如出一辙。
第57章 一起生活
说好的“直接回学校”在易常骅的一句话的作用下生生被扭成了“先回一趟家换衣服然后再去学校”。
易生很不爽,就算他知道了那是易常骅故意气自己的,他也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另一个当事人——文瞬则表示,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而且我衣服被你撕了,你不让我穿这件是想让我去穿那几条破布吗?”
“我可以给你找我的衣服啊。”易生是这样回答的,丝毫不在意自己比文瞬高大半个头的个子,和自己比文瞬粗不止两圈的胳膊腿。
这一看就不是一个尺码的他能穿吗?文瞬在心里哀叹一声,却也懒得再去和易生争什么道理了。
总而言之,易生就是为文瞬穿了别的男人准备的衣服而感到不爽——十分的不爽。
易生是多么想撬开文瞬的脑袋告诉他,男人送别人衣服的目的才不是想看对方穿的是不是合身漂亮,而是想要自己亲手脱下来。
这种男人之间心知肚明的写作浪漫读作浪荡的心思,也就文瞬这种二十来年连个恋爱都没好好谈过,就直接被一头狼死死霸占住的单纯小青年才不知道了。
易生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在房间里翻出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又换上的文瞬,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对文瞬说:“文瞬,你毕业后留在这里,跟我一起住吧。”
文瞬手上刚拿起的衣服哗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只是从黑发下露出的那一对小巧的耳朵此时烧的通红。
“好吗?”
易生眯了眯眼睛,用充满了愉悦的声音说道。
“不用每个星期只见几面,而是一直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听歌,一起做各种我们想要一起做的事……”易生站起身走到文瞬身后用双手环住他的腰,下巴轻轻的埋在文瞬的肩膀上,嘴唇正对着那红透的耳朵。
“我们两个,一起生活。”
“你先放开我再说。”文瞬有些慌乱的想要掰开易生的手臂,却被对方死缠烂打的紧紧抱住,试了几次都挣不开。
易生咬了下文瞬的耳垂,他瞬间就爱上了这种软嫩的口感。
“答案呢?”
答案?
文瞬听着耳边这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声音,投降似的用手捂住耳朵猛地蹲下了身。
“你这是犯规。”明明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他的声音,偏偏还要这么近的在耳边对他提出这种请求。
易生看着像个鸵鸟一样蹲在地上捂耳朵埋头的文瞬,眼睛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意。他木着自己那张冷冰冰的脸绕到文瞬面前,捧住文瞬的脸吻了下去。
不深,但却足够甜蜜的一个吻。
“所以说,答案呢?”
那还用说嘛?
文瞬顶着自己不知是羞红还是气红的脸,将蹲在自己面前的易生一把推倒。
然后用自己的吻给了他最明确的答案。
接下来的一切说简单,其实并不简单。可说难,文瞬和易生两人却也不觉得哪里难。
两周后,文瞬答辩结束。就在答辩结束的第二天,谢天和易生两个前脚跟着后脚的开车来到学校,都开始为自己家即将到来的另一位主人做着迎接的准备。
文瞬一直都不清楚杨奕到底知不知道他和谢天两人是亲兄弟,他从来没问,也从没打算问。这并不是说想要为谢天隐瞒,而是文瞬隐约觉得,就算杨奕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轻易离开谢天。如果自己自作聪明的多话,也许会让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也说不定。
不知怎么,文瞬忽然觉的这一点有些像自己和易生。虽然自己无法对父辈发生的那些事完全释怀,但他却不会因此而做出离开易生的选择。
而文瞬也在心里做了决定,父亲去世的真相就这么一直隐瞒着母亲好了。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这都是对母亲最好的方式。尽管那并非真相,但父亲已经死了,他那颗真心留在谁那……就让父亲自己做决定吧。
文瞬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易生后,易生有些欣慰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所以有时候不见得隐瞒和谎言就是完全不对的,以后你真正进入社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事、情……你会发现,很多东西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做出最完美的诠释。是对是错,对不同的人而言有不同的意义。”
文瞬也曾在闲暇时间问过易生何萧去哪里了,因为那天坦白所有真相之后,文瞬就再也没有见过何萧,易生也一直没有提起过他。倒是易常骅,一周偶尔会打一两个电话,还专挑文瞬在家的时候打,掐时机之准让易生无数次的怀疑自己家里是不是被那个臭老头安了监视器。
文瞬虽然最开始觉得还有几分拘谨的感觉,但次数多了之后则渐渐和易常骅能多聊几句了。虽然只是偶尔的几次电话往来,但文瞬却还是在时隔二十三年后,第一次品尝到了类似于父爱的体会。
后来一次文瞬大着胆子问易常骅何萧去了哪里,却被易常骅几句极富技巧敷衍给蒙混了过去。文瞬本以为自己的唐突会让易常骅生气,却在将这一切告诉了易生后被毫不留情的取笑了一番。
“那老头子现在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才不会对你生气呢。至于何叔……”易生叹气,“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我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离开那老头太久。”
哦对了,自从知道易常骅经常打电话给文瞬后,易生嘴里对易常骅的称呼就再也没有“老头”之外的词了。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是最简单粗暴的吃醋,易生自己都承认了,但谁也别指望他能改。
顺带一提的是,易生完成了自己的好久好久之前对自己的一个承诺——把家里的客房改成了专门用来储存摄影设备和洗照片用的暗房,原本夹在书房里的老暗房则原并回了书房。
正如易生所想,没了客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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