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的喉头明显地上下动了动。
    封神成了这副德性，只有瑜和他知道。瑜自然是吓得魂都要飞了，没日没夜地在研製解药，封神的日常则交由瑞恩照顾。
    不知怎地，这几天下来，他突然……有些希望封神，不要变回原本的样子。
    封神的作息变得日夜颠倒，白日几乎都在昏睡，但夜晚便精神翼翼；其他食物都吃了两口便说不吃，只有鱼能勉强入口；还有就是……非常、非常地腻着他……缠着他亲吻、拥抱、作爱……原本性慾不怎么强烈的人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瑞恩暗暗心惊，又莫名地心花怒放，这几晚他都应着封神的需索无度，直把两人都做得筋疲力尽，相拥着沉沉睡去。
    他实在不太能够理解：瑜当初开发的这药到底是什么……
    事实上，在浑身散发妖媚气息的封神面前，他的思考也往往无法持续太久。
    就像现在这样—
    缠着他手指的舌温热柔软，拂过他指间的薄茧，带来一种若有似无的痒……他得耗费十二万分的自制力才能硬生生收回手。
    「先吃点东西，乖。」天知道要挤出这句话他有多泣血。
    封神眨了眨眼，像是老大不情愿地缓缓坐起身。薄薄的丝被滑到腰间，堪堪遮住他的私密部位，搭配他幽怨勾人的神情，略微下垂的耳朵，又再一次重击瑞恩所剩无几的自制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一口，这才僵硬地转过身，将砂锅中的热汤分装在小碗中放凉，然后捧着碗，一口一口地餵封神。
    封神的眼眸四下转溜，看什么都好奇。他以前作什么都是专心一志，彷彿老僧入定一样，连吃饭都目不斜视，现在吃上一口都要磨磨蹭蹭老半天，老是被外界的事物吸引注意力。所以瑞恩老早便放弃了让他自己吃饭的念头，紧迫盯人还是比较有用。
    果然，才餵完一碗，封神便嚷嚷着吃不下了，手脚并用地不晓得又要到哪转悠，被瑞恩强势地扯住尾巴，硬是再餵了第二碗。
    封神的眼瞥到了瑞恩随手搁在一旁的文件—其实如果仔细看，床底下、地毯上通通都是散落的纸张。
    「那是什么？」封神嚼着鱼肉，含糊不清地问。
    瑞恩耐心地等他吞下口中的食物才回答：「璇要拿给你看的报告。我等下念给你听？」他说出这问句时，声线有点紧绷。
    封神舔舔唇，舌头也像唇色一样，殷红如血。他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斜斜上扬的眼尾流露一丝邪气。
    「好啊。」他轻快地这么说。
    「……交易现场…有海洛因若干公斤，大麻若干公斤，还有…许多不明成分的药物粉末。现场人员吸食…后表情涣散，有些甚至直接倒地不起……呃……」
    瑞恩字正腔圆地念着，断句却相当不自然，最后短促地喘了一口气。
    「姊姊……」他垂下眼，眸色变得很深，像是两汪深潭。他的拳在身侧攒得死紧，手背青筋暴起，嗓音低哑。
    跪在他双腿之间的人儿抬起眼望他，细细的瞳孔中散发着热切的光。他正伸舌舔着瑞恩腿间的肉棍，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满足与投入的表情。他含着那巨物，眸光含水地轻哼：「嗯？怎么不念了？」上扬的眉梢眼尾和语调像是在挑衅，也像是撩拨。
    瑞恩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瞥过满地散落的纸张。
    「你根本没在听。」明明是指责，语气却满满都是宠溺。封神回他一个有恃无恐的微笑。
    总是这样……这几天，堆积如山的文件、报告，他被人託付带进来给封神，但因为封神的眼睛成了这样，无法长时间盯着文字看，所以只好由他代念。可这人，根本没办法专心，脑筋不知道怎么转呀转的转到了他身上……要嘛在他身上磨蹭，或是用煽情的手法摸遍他全身，后来更让封神发现了这种新玩法—自己的男性象徵好像成了这人的新玩具似的，时不时便抓着把玩，或是含进嘴里。
    之前他把封神当天边的仙人一样，让他为自己口交这事，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可现在封神作起来没羞没譟的，感觉自然得很，他当然也是暗爽在心头。每回就是这样，被封神摸着摸着便上了火，接着就滚上了床，文件什么的就成了床底下越叠越高的尸体。
    「我有啊……」封神一面搓揉着那越来越膨胀的硬物，一面漫声回道，同时流利地将方才瑞恩念给他听的，一字不差地重覆了一次。
    「……」结果无言以对的成了瑞恩。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敌不过这人啊……在这人面前，自己好像永远都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毛头小子，不论过了多少年，拥有了多少次歷练，都是如此。
    瑞恩丢开手中的纸张，任它们继续在地板上堆积成尸体，接着探手扯住那如绸缎般的黑发，用力压向自己腿间。火烫坚硬的肉刃直直贯穿对方的咽喉，带着想与对方骨血相融的狠劲。
    他紧紧扣着封神的后脑勺，柔软的猫耳被他揉拧在指掌间，内里肉色的黏膜因为充血而通红。嗓音轻轻：「这么想吃，就好好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