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郘葶芳内心自责自己是不是说错话惹怒冬孝尧生气了,人待在实验室里心却胡思乱飞,眼神不时看向阎韦祥教授,口中的话就是不知道到嘴边该怎么开启,边看着阎教授手却无措的不知道要不要停下笔,犹豫多刻时间到底要不要开口问。
「有什么话要说?支支吾吾。」阎韦祥反倒自在的向急躁不专心地郘葶芳询问道。
「我很讨人厌吗?」郘葶芳眼看教授手边工作停下,自己的部分进度等于零,带有自责意味,自己是怎么回事。
「你想要讨谁喜欢?」
郘葶芳对于阎教授突如其来问题,这下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及接续话题下去,神态不自然地扭扭捏捏嘴就是打不开话题,怎么回事啊!
「我朋友的事???,就是??。」郘葶芳换个方式说,眼神有些飘移,害怕被眼前的阎教授发现自己说了点小谎。
朋友的事???了解。
「你朋友怎么了?」阎教授拿下老花眼镜喝起放在一旁发凉的咖啡,耳朵清净的特别空出听郘葶芳说说她朋友的事。
郘葶芳纪录下显微镜的微生物数量,手边环境归位整理安置后,泡一杯即溶咖啡杯和阎教授分享她朋友的故事。扰乱思绪的故事。
「我朋友她在国二时自杀未遂,我问过她为什么要自杀,她说???说是大人们都不听她说话只会叫自己做东做西,她的父亲会听她说话,可是母亲会不时的插话,让她觉得就算是母亲是大人更应该尊重人,也要尊重女儿的说话权。」
郘葶芳双手紧握咖啡杯用足勇气说完,埋藏在胸口的长气探掘出来,说出口好像不难。
「你朋友不喜欢她母亲帮忙安排好所有大小事情?」
「我,我朋友说,母亲和家人只要她将书读好拿好成绩就会被大人们讚美,可是??不论我朋友做什么她母亲都说人在工作或是板着一张脸很不开心的样子??是哪里做错了?」
郘葶芳回忆陷入不开心的国中时光,尤其是六年级升上七年级暑假,暑假期间排满了先修班,父亲原本答应要去国外家庭旅行全部取消,因为妈妈临时有工作要忙。
「那???,你朋友暑假有没有和家人出游呢?」
阎韦祥对于答案早瞭然于心,故事主角建立在郘葶芳的朋友为前提,以这个为假设下自己是必不认识这个虚构人物,需要多一些关于郘葶芳朋友相关私人消息。
「没有,从小暑假寒假都是在先修班安亲班里渡过,学校进度比补习班教课慢太多,我朋友她常常被班上的女学生欺负,我想是嫉妒吧,我会在一旁劝她说跟她母亲一样。」
「嗯?」阎韦祥教授对于郘葶芳这一段话不解,为什么会是这样地发展。追问几句。
「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郘葶芳对于自己母亲是怎么样的评价。
「表面上口头满嘴答应,约定时间到却说忘了,她父亲有时对她母亲这种行为很生气。」
说得到,做不到的人。
「是我也会生气。」阎韦祥教授回应站在郘葶芳同一阵线说道。
「我也是这样跟我朋友说。」郘葶芳获得他人的认同,心情放松不少。
「你的朋友想要交男友,嘴上说和实际上是两回事,或则瞒着你私下交了男友,不让你知道?」
阎韦祥设定两个相连性假设,试试郘葶芳的话风。
「不是这件事,对方就是朋友出现一位男性,他???怎么说摔断腿全因为??。」
郘葶芳开始说不出起因及过程导致结果,急忙要解释却乱了方向。
「没关係跳过去,你朋友巧合再次遇到对方,事情发展让你觉得自己被对方讨厌?」
阎韦祥教授重新设定另一个假设问着郘葶芳这个让人担心的孩子。
「他说我朋友傲慢没有家教是天生,我朋友的爸妈是来???教会她??明明就不是这样子,为什么能乱说话自以为什么都懂。」郘葶芳生气愤慨说道。
「自以为是。」
「你不好在他面前解释朋友的事,毕竟他是旁人一位陌生人,你为什么会跟陌生人生气呢!」
阎韦祥用意在于点醒郘葶芳,她内心是在意对方,为什么没发觉这道让人玩味。
「对吼??谢谢教授指点。」郘葶芳读取表面含意,内心乌云拨开。
冬孝尧只是陌生人,为什么要在意他,自己在发什么神经。
郘葶芳心情一片明朗重新振作打起精神继续数起显微镜下的微生物数量,安静地渡过时间。
这孩子是不是没有会意到自己要表达的意思,感情这一关显然是死当。
-22-
不要跟我说关于她是事。
冬孝尧一再地翻白眼不希望身边打转熟悉的生灵们透露关于郘葶芳任何八卦,不断从郘葶芳身边周围打听消息在回报给自己。
冬孝尧多次深呼吸管好内在心智自我,意志力强弱拔河比赛一般。
他有他的修行,她有她的劫难。
孙哪???。
冬孝尧不愿在回应身旁纷乱八卦,嫌自己事不够多的生灵们,手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连三具看似无关,一股丝线强烈串连三者之间关係。
空气中不时传来女声律音轻笑般铃鐺声,魁爷疼妹心思柔情转移待嫁新嫁娘身上。
谁说红衣怨气冲天死意坚决化作厉鬼索命,一身红衣盼望硬汉柔情魁爷为自己主持公道。
乡绅恶霸调戏良女,轻诺寡信,践踏女子一往深情与一生归属,心有不甘人世间却无处哭诉,唯有魁爷包容女子一片痴情细细引导返回正道。
冬孝尧反省是不是该向魁爷学学,改改这坏脾气及臭嘴。
孙欸??汤啊??请依走没?
阿公??你欸胆就小。
一旁魁爷呵呵大笑地,一旁铃声细响,本该红衣冤魂满是笑脸,魁爷手持扇,照看明月赏人间。
「你来干嘛??!」
冬孝尧对于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唯一情绪只有生气。真想要洒盐巴赶走郘葶芳。
恶梦驱离,恶梦驱离。
「欧~~~,你这样子比较能好好说话。」郘葶芳不客气地找个位置坐下来聊聊,想要说说关于那三具无名尸,看似无关却有一个奇特的地方!只有冬孝尧和自己是同时在三地现场的唯二。
冬孝尧没办法只好招呼郘葶芳,管不住嘴要吓吓她,不忘说些难入耳的话。
「里面都坐满了。」
「打扰了,我们谈正事。」郘葶芳一脸无所谓地模样,从肩背厚实提包里取出三个黄色牛皮资料袋。请放在茶几桌面上,冬孝尧附上的清茶,顏色青绿相当地可口,手就杯闻香品茶润喉。
「看不懂的地方,我会负责解释清楚来。」
「感谢你呦~~。」冬孝尧移动位置来者是客郘葶芳这时间跑过来,摆明是在堵自己,不忘招呼这位不速之客的生理需求指向洗手间方向。「你不用睡觉吗?」这时应该连夜值勤差不多是结束大小夜进入白班,怎么会这时跑出来?
「欧~~你会关心人,我以为你只关心林宗翰学长。」
冬孝尧眼神看向郘葶芳说不出让人开心的话语的嘴巴,沉默地不再回应,手指俐落翻动资料。
「还没有报上去?」
「私下做的,五官太过相似??。」郘葶芳存有私心做的dna检验,三者之间不出自己所料有血缘关係,但是互不知道三方存在的诡异现象。
「母亲及异父平辈血缘两人,太凑巧了。」郘葶芳手指指向年迈独居老者资料数据,和两位一男一女数据在母亲栏位高达98.9%
没事??。
冬孝尧试着安抚情绪高涨的红衣女子。
这个消息让在场听八卦的生灵们一番错愕,生前就不知道,现在更是不清楚怎么被弄死,还有得罪过什么人。
「你希望我做什么?」冬孝尧确实这份资料的准确性。一群八卦的生灵们都错愕的不知情。
「会说人话了。」郘葶芳不给冬孝尧好脸色说道。自己确实有事需要他帮自己。
「要对你说鬼话,我倒是不介意。」
「你??!」郘葶芳再次被气得半死,深呼吸的一件事要说出口来。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后事是怎么处理。
郘葶芳话没有说完,被冬孝尧高涨的情绪发言打断。
「你真得是想要知道他怎么死,还需要问过我吗!」指向黄色资料,私下调病患资料。
「你?我??你怎么,我是好心耶!」郘葶芳一句话说不清楚来来回回,这是两件事怎么会在一起说,事对事不要混成一团。
「你,我,你,他??,我按着父亲的遗愿不铺张,安静送他离开人世,让他感到骄傲有尊严的离开,而不是揭开别人丑陋的一面给别人当作是茶馀饭后讨论八卦。」
「虚偽掩饰犯下的错。」郘葶芳对吼情绪发洩说道。
「你说得对,看来你常常做这种事,不老实地傢伙。」冬孝尧将资料收齐收尽黄色袋子里,摆放好的三份资料袋,重语质问郘葶芳。「这是自私,还是寻找真相?」
冬孝尧用眼前的资料袋两难问向郘葶芳,到底安什么心?
摆明就是要拖自己下水,不过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善类。
「你想要知道的事,我能帮上忙。」
「真得,就知道你是站在真相这一边。」郘葶芳一改语气开心说道,刚才的情绪是假的一样,拿起清茶润润喉舒服。
「我站在我父亲这一边,送别人走上绝路也要让对方明明白白,哪怕真相是多么的丑陋,你的爸妈都不希望你和他们同一空间,拼命地帮你累积阴德,让你长命百岁。」
冬孝尧偏往郘葶芳的痛处挖。
「你??懂什么?从出院开始,我再也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我被他们关在家里,假日朋友出去玩,我只能在家里写考卷,朋友假日约我出去聚餐,我被关在家里写考卷,我是人不是写考卷案的机器,他们只说一句工作很忙将我放到乡下老家跟阿嬤住,我没来得及跟同班同学道别就这样转学,他们自私决定我的人生,为什么我要为控制我人生的人道谢。」
郘葶芳一口气将爸妈对自己管教方式,第一次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自己才是受害者被一张名为保护的网捆住,有谁会帮自己,看清了对这世界彻底地失望,一群偽善者存在的世界。
郘葶芳一番话多年的怨恨埋藏大吼出来,冬孝尧当下只能默默地被郘葶芳洗脸,相比之下他有自己的朋友更多是对另一个世界好奇的朋友,无话不谈,父亲确实忙于工作,公司里的阿姨和叔叔们对自己相当好有时会陪着他读书写字。
「对??。」开口想要道歉,却被郘葶芳的怒气打断。
「虚偽的人是你,自私看这世界的人也是你。」郘葶芳吼出一切让自己受尽不公平的对待,凭什么批判人,凭什么伤人的话容易说出口,凭什么!
「自以为所有的准备是最好,有问过当事人的心情吗!就算是小孩子也是个独立个体,不是另一个人的所有物。」郘葶芳将资料重击在桌面上,眼神直盯着冬孝尧将资料看完。
「看清楚来说。」
孙欸???。
我知??被洗脸显得很严重??。冬孝尧心中默默地回应。
魁爷呵呵笑声,郘葶芳一番话反倒引起红衣女共鸣血泪流出眼眶。恨透。
冬孝尧双手重新打开黄色纸袋,翻开资料张嘴闭嘴,透露出一个不愿承认被迫坦白地现实。
「我看不懂??。」
「会说人话了,闭嘴的人现在是谁??」
「我?闭嘴,你请说??。」严重洗脸了。
其他人休息或是待命的冬孝尧同事们被郘葶芳的声音吸引过来,目击冬孝尧背后的过程多多少少反省确实有先入为主,生灵们之间消息流动一向很灵通,不过常发生刚过世,还搞不清状况更是常有的事。
「母亲的身体包含就医纪录特别是怀孕及流產妇科纪录,你是你父亲单性生殖生出来?」
「对不起。」冬孝尧低头道歉,他是母亲生出来,只是母亲某些因素跟父亲离婚。
孙欸????。
恰查某骂倒人头累累。
红衣女子感到些许好奇看向相关自己资料部分,转达一些私人情报。
生前和父亲一起同住,可以提供姓名及地址等等。
「这部分我能实地勘察。」冬孝尧主动说道。
「很好,接下来就是这一个部份??。」郘葶芳指出非常在意事,一所併校前的学校却是两位陌生人唯一共同的交集点。「能不能试着找出退休老师??。」时间有些久远不太容易。
「找他干嘛?」
郘葶芳要冬孝尧造作不必多问细节,时间到会有答案。
「能不能做到,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能??。」
不能也要说能,冬孝尧意识到自己犯下致命性偏见。郘葶芳在渡自己。
郘葶芳帅气将资料袋留下毫不迟疑地离开,时间停留不超过2小时,这时间内一通电话都没有。
郘葶芳有自己的方式。
冬孝尧见人离开后,搬出烧金纸的桶子在骑楼下将三份资料一併用火烧光,化作灰烬烟雾,请生灵们探查资料真实。
疯子,也要有人被逼疯才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