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鞭子。
麻花编织的纹路,外层牛皮缠着内层的牛筋,坚韧耐用,握在手里很有分量。
洛媱将鞭绳绕在腕间,手柄一下一下敲着轮椅的扶手。
她微抬下颌,命令跪在地上的珩央脱掉上衣。
珩央夷犹。
他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半天没把衣绳解开。
“啪——”
手背猛地被鞭子一抽,立马出现一道浅粉色的痕迹。珩央痛得缩手,眉毛一横正想吵架,就见洛媱面朝姽命姬的方向努了努嘴。
想到那男修的遭遇,珩央咬了咬牙,飞快将中衣脱了揉成一团,扔至半边。
出征猎蛟时,他没少和五大三粗的将士赤膊切磋,脱个衣服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在面对的人是娇滴滴的小瘸子……
珩央第一次感到窘迫。
洛媱轻敲轮椅的手顿了顿。
珩央的身材比她想象中还好一些。
龙骨吊坠挂在他深凹的锁骨,裸露的大片肌肤光滑细腻,胸膛宽厚健硕,腰腹精窄,一切都恰到好处。散落身前的长发刚好遮住两点乳尖,腹部线条一路延伸到裤腰下面,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真是一具漂亮的皮囊。
洛媱再次挥舞皮鞭。
珩央不知道为什么挨鞭子可以保命,但是小瘸子聪明,听她的准没错。
鞭风凌厉。
一下接一下。
珩央正膝跪着,抿着唇,一声不吭全扛住了。
很快,他的胸膛、肩膀、腰腹,出现密密麻麻交错的鞭痕。
让珩央意外的是,洛媱看起来甩鞭凶猛用尽全力,但除了刚抽上去有一瞬间的疼痛,鞭尾搔过肌肤,余韵却柔和酥麻。挨的鞭子越多,越不觉得疼,反而……反而有种难以言明的舒服。
他心底涌起奇怪的羞耻感,悄声道:“……好了没?”
洛媱进退维谷。
珩央嚣张自傲,这会儿抽他鞭子灭灭气焰。
可是抽一晚上肯定不行。
恰时,姽命姬朝这边望来,媚声问道:“好妹妹,你折磨他如何了?”
洛媱和珩央同时表情僵硬。
“在打了在打了。”
洛媱啪啪挥上几鞭。
她偷偷瞄了一眼,姽命姬躺在纱帐中,伸出一条修长洁白的腿。齐致延和另外一个男修跪在床侧,伸舌舔她的脚,卖力得很。
齐致延倒是能屈能伸。
珩央也瞧见这幕。
他眼珠几转,融会贯通。不等洛媱开口,他自作聪明撩起洛媱的裙子,抓起她纤细匀净的小腿,张嘴一口咬下。
珩央叼着她白皙的腿,眼神飘忽,示意别用鞭子。
被鞭挞身体的感觉十分怪异,他担心自己会做出界限之外的举动。
洛媱额角抽抽。
“你干嘛?”
“跟他们学点招式。”
洛媱忍住扇他巴掌的念头,压低音色,“学什么学?还不赶紧松口!”
都没有知觉,怎么可能命令他舔脚。
笨蛋!
珩央百思不得其解。
刚要放下她的腿,暖阁外,膀大腰圆的侍女突然叩了叩碧纱橱,“洛媱姑娘,圣姬问你进行到哪一步了?”
八扇格门,侍女正好立在第三扇。
红木的花鸟棂格糊上碧色纱罗,朦胧透光,可以看见珩央跪在洛媱身前,两手分握着她腿。
这个姿势如何解释?
洛媱强颜欢笑说:“……在命他舔了。”
侍女点点头。
站了少顷,不见珩央有任何动作。侍女皱眉,冷冷问:“洛媱姑娘,他是不愿意吗?不愿意我可以帮你拔掉他的舌头。”
总有首次侍寝的男修拒绝舔穴。
侍女跟在姽命姬面前,司空见惯。对付这种男修,拔掉舌头是最好的惩罚。
洛媱蹙了蹙眉心。
不来点真的恐怕无法糊弄,她占便宜倒没意见,只怕珩央这家伙会脑子抽筋……
“他怎么始终不舔?”
侍女磨刀霍霍,催问:“洛媱姑娘,需要拔掉他舌头么?”
珩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万分着急,朝洛媱不停眨眼,嘴巴无声地求助,“不是别让我舔吗?我究竟舔哪里?你脚还是你轮椅?”
侍女守在碧纱橱外就是不走。
洛媱没辙,轻一咬唇,抬手将层迭洁白襦裙提在腰际。
裙下光景一览无余。
鹅黄透薄的亵裤贴在腿心,隐隐绰绰流露几分春色。
在珩央错愕的目光下,洛媱竟捏着裤边往下一拽,不堪重负的亵裤半褪,彻彻底底将女子最私密的地带曝露。
柔嫩漂亮花唇轻微张开,豆荚般的缝穴,包裹着一粒粉色花蒂,空气凉寒,花蒂宛若欲坠的珍珠在夜风中娇娇颤着。
珩央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思维翻江倒海完全空白。
“啪!”
鞭子笞过他绯红的脸侧,疼痛带来短暂清明。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只见少女居高临下,秀眉冷酷地扬起,呵斥道:“看什么看?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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