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准近段时间得了娇姐的授意,一周有好几天都是在谭璟扬这边住,好方便他辅导。而继准的成绩也算是见到了明显成效,整个人对待学习的态度也不知比过去端正了多少。这让原本已对他高考成绩无望的娇姐,再次报以了期待,还和慧姨商量着,俩人在天水街住的话就慧姨管饭,周末回继准家了就娇姐管饭,总之就是变着花样的整营养餐。
今晚,又是继准留宿天水街。谭乐已经早早睡下了,台灯前,他咬着笔杆看着英语卷子上的一道阅读理解,边上放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谭璟扬洗完澡出来,就见继准难得一副好好学习的样子逐个单词的边小声默念边认真勾画着。洗完未干的头发似乎又有些长了,软软地窝在脑后。
发隙间露出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冷白,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掐揉一把,用拇指在上面摩挲出红痕,再看他的耳尖也跟着烧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跑偏了,谭璟扬用干毛巾擦头发的手不禁顿了顿,意识到最近这样想要冒犯的想法还真是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他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走到继准边上的椅子前坐下,用食指叩了叩装热牛奶的杯子说:先喝完再做题,不然放凉了。
哦。继准目不转睛地盯着卷子,另只手摸到杯子上,端起喝了口,操,烫烫烫!
谭璟扬赶忙从继准手里接过牛奶杯放到一边,掰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问:烫哪儿了?!
舌、舌头!继准含糊不清地说。
伸出来让我看看。
嘶,这离放凉还早着呢。继准拧着眉,将舌尖探了出来。这一刻,他都还没意识到气氛已经变得微妙。
直到发觉谭璟扬的眼神变暗,扣他下巴的指尖随着呼吸在一点点跟着加重。
暖黄的光线下,继准伸出的舌尖透着淡淡的粉。也不知是不是被烫狠了,他半眯着的眼睛此时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每一次吐气就会带着香甜的奶味。
从这个角度,谭璟扬还能看到他那颗尖尖的虎牙因为不自在,被继准用舌头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狠狠一滚,只不住地觉得干渴。
妈的谭璟扬不自觉地咬牙骂了句。
明明哪哪儿看着都是个正儿八百的男人怎么会、怎么会显得这么娇呢?
此刻全然不知谭璟扬内心波澜的继准只听他骂了自己一句,伸手反扣着谭璟扬的手,将他掰开。
看就看,怎么还骂人呢。继准用舌头舔着被弄酸了的腮帮,嘟囔着低头继续做卷子,以好掩盖掉眼底的慌乱。
不可否认,刚刚的那一瞬间不光是谭璟扬,他的心脏其实也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快,给我讲讲这道题。
继准,我想亲你。
谭璟扬的直言不讳彻底给继准整不会了。
牙齿在铅笔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继准无可奈何地看着谭璟扬失笑道:我真是找个台阶,你都不知道下啊。
用不着。谭璟扬勾勾唇说,这不是事实么。
咳,是啊你特么眼都快放绿光了。可这也太
你想亲我么?
为你的第二回 合再点个赞。
啧,你是不是要撩。继准叹口气,转过身来看着谭璟扬。
片刻后,他直接将笔往边上一撂,伸手猛地一把揪着谭璟扬的领子凑到了自己面前,鼻尖对着鼻尖。
来啊。继准扬了下眉,挑衅道,整活还不直接整个全套的?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哥。
谭璟扬的眼神随着继准的话陡时一暗,只觉得理智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哥,小太阳是不是坏了?
虚掩的屋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谭乐穿着猴子头的毛拖鞋,睡眼惺忪地站在外面。看到继准正扯着谭璟扬的领子,他眼里的睡意瞬间清醒,赶忙快步上前,紧张地说:哥,准哥,你们、你们不要打架!
看来小孩儿是误会了。
继准咽了口唾沫,松开了揪谭璟扬领口的手,冲谭乐笑笑说:误会了误会了,我俩这是在咳,玩儿呐!
可你们的眼神看着都好凶啊。谭乐担忧地说,像是要把对方吃了。
继准语塞,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也没错。
冷么?谭璟扬抿抿唇,站起身。
嗯,我看小太阳的灯不亮了。
谭璟扬点点头,揽着谭乐带他去往客厅说:你盖好被子,我来修。
谭乐看看谭璟扬又看看继准,仍不太放心地小声问:你俩确定没吵架?
继准赶忙正襟危坐,举起右手:对天发誓,真没有!
恩恩,那就好。谭乐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看着谭璟扬从抽屉里翻出螺丝刀和扳手,跟他一起去修小太阳了。
等谭璟扬再回来,继准已经做完了一整套卷子,牛奶杯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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