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窟内,李鸩与神使族人密谋,让长环蛇袭击自己,白景一开始确实想都没想,就救了他。而后,不知他小小年纪从哪里看出了李鸩算计的破绽,命悬一线之际还将计就计,轻描淡写一句证言,就折损了李鸠。
李鸩得偿所愿,白景更因此被先皇看重,得了大尧天下。
也正是因此,李鸩觉得白景像一条小毒蛇,他偏又中了小毒蛇的毒,对他欲罢不能的喜欢上了。
但他深知,这个小小年纪便懂得委蛇算计的小孩的心无比大,绝不会被他这点喜欢困住。
这些情愫,随着白景回去尧国,经年日久逐渐淡化了,几年后李鸠失踪,这段往事便成了皇室秘事禁忌,再无人提。
而今,到底是何人,不仅翻旧账,还把事情传入坊间添油加醋,人尽皆知。
难不成是李鸠回来了
自太夫人说那太医叶青岚是李鸠时,李鸩就着人偷偷查过叶青岚,惊而发现这人其实是尧国的王爷,两国皇室血脉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万不可能是李鸠。
安心之余,看王爷与白景之间,情意暧昧,黏黏糊糊,心底又有一点酸溜溜的。
王上rdquo;
辅国左丞见自家王上在殿里走柳儿一样转来转去,终于忍不住招呼他,流言止于智者,王上只需做些实际的动作,让天下万民知道,事实并非舆情所述,便是了。rdquo;
他说完这话,看自家王上,一副吃了苍蝇又说不出的表情,心底的猜测,便也明了了李鸩心里有那尧国君王是不假的,这事儿自对方来访之前就在皇室里偷偷传开了,也并非全是捕风捉影。
李鸩其实早就觉得这辈子注定和白景有缘无分,但第一次立夏祭祀弄得鸡飞狗跳,他本来就心里有气。
养病的几日着人去查事发因果,全没查出什么问题。
反倒是大祭司来了几次,在他耳边念念叨叨,说是神意深沉,让王上顺应天意。
李鸩似信非信。
结果,到了朝上,又突然得知舆情在这几日间就泛滥了,一时气得腰间伤口火辣辣的疼。
看左丞还跪在殿上,他强压心头的火气,道:依云卿的意思,后面该当如何?rdquo;
辅国左丞垂首道:王上纳妃至今无后是实情,只怕是王上王妃阴阳不调,还请王上看重子嗣社稷,不要独宠王妃一人,适当扩充宫妃才好。至于另一条,与扶南相关的言论,咱们与扶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过些日子,言论便自然会淡了。rdquo;
李鸩心里不爽。
纳不纳妃先放在一边,他对扶南可并非没有觊觎,一早安排了人在那扶南女王涂阿伽身边。可这样一来,突然被民声噎住,只得暂时止步不前。
他有时甚至在想,收拢扶南之后,有没有与尧国一抗的实力?
占环如果足够强盛,待他向大尧提出要求时,他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为了国之社稷百姓,愿意来到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孙子兵法》
第52章 尧国的小白脸君王
这些天冯祭一一直前来给白昼敷药,延续他脖颈上腾蛇纹身的作用。
每到敷药时,远宁王就借这当口与冯祭一低声探讨小姑娘术后恢复的状况,白昼每每听着二人的专业术语,如催眠一样,索性闭目养神。
这日刚过午后,冯祭一又来了。
药物隐隐带着一股安宁的香气,困顿刚袭来,布戈就进了屋,轻声通报:陛下,王上来了。rdquo;
李鸩受伤,白昼去探望过两次,让远宁王给了几个医烧伤的好方子,陪他说一会儿话,面儿上过得去,便离开。
但这不代表白昼不知道李鸩私下的探查和作为。
大将军楚关和陈星宁安排在占歌城里的暗桩们适时的发挥了作用占歌城里想要浑水摸鱼的大有人在。
坊间舆情的导向,更是导演自白昼之手。
他这些日子面儿上闲散混日子,可心里一直都没忘记此来占环的初衷:探查当年的往事、解扶南内乱的危机。
白景当年的过往他如今知道了个大概,但细枝末节之处实在无从得知,也只得见好就收。
至于扶南,涂阿伽发密信向他求助,怀疑有人里通外族的乱政,她几经试探都查不出那人身份,只查到与占环有关。
涂阿伽的想法比较简单,扶南已经向大尧称属,占环王若居心叵测,那么扶南与大尧则唇亡齿寒,便直言向白昼求助。
外交这事儿上,涂阿伽单刀直入,快刀斩乱麻,白昼倒是省心不少。
陈星宁探查事情的手段,有时候是放不上台面,但他有个混不吝的主子白昼,信奉一条准则大事当前,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终于被陈星宁查到,里通外族的扶南臣子正是那名曾向远宁王纳过密信的大臣,细说起来这个人白昼有点印象,记得当初他匆匆一瞥,除了彭奇身上的金饰惹眼,便是这位老臣,帽子上贴了金箔,依稀记得是位重臣。
这些日子越是探查深入,白昼越是不相信,李鸩是能安心守约,向尧国称属四代的人。
除此之外,还顺便关注了一下李鸩日常的动向:
比如,今儿李鸩伤愈上朝,就发了好大的脾气,又比如,他已经得知了远宁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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