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羽,虽然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不敢托大。
毕竟,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尤其涉及到孩子们的事,他更得万分谨慎才行。
从宫城出来,安四夫夫安五夫夫回了睿王府,一对抱着孩子发愁,一对欢天喜地地憧憬着下个月的婚事。
等到吃晚饭时,童景元才发现安四季羽似有心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啦?”
季羽也不隐瞒,将皇上立储的事说了,没想到童景元松了一口气,抱过老二笑道:“那太好了,必定不是我家文祥。我家文祥就是个钱串子,皇上必定看不上他。”
又看向老大和老三:“肯定是从他们中间挑一个。”
又一脸的若有所思:“我觉得挑老大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立长立嫡嘛!
安四季羽连忙看向老大老三。
老大背脊挺得直直的,认真地吃着饭,偶尔给弟弟们夹个菜,那兄长范足足的。
而老三像是没胃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形容举止颇为懒散。
夫夫俩对视一眼。
若是照这个形式发展,皇上只怕真的会选老大。
晚上,夫夫俩躺在床上,愁得平日里最喜欢的床上运动都不喜欢了,抱在一起叹气。
“四哥,皇上要是真选了老大该怎么办啊?”
“皇上要如何,我们是没有办法的,只希望老大正好喜欢权势,不会对此为难。”
愁了几日,安四季羽夫夫又想开了。
皇上又没说什么时候立储,等孩子大一些,说不得就对权势有了兴趣呢?
那时岂不是皆大欢喜?
一旦想开了,心情自然好转。
安四不计前嫌,又去了郊外的军营。背叛确实让他失望,但他一个汉子总不能无所事事整日待在王府,还是得去军营多走走。
季羽也有了精神,一边张罗着派人去秀州接柳夫郎庄姑娘云哥儿他们回京,一边张罗着给孩子们请先生。
孩子们如今也大了,也该识字读书启蒙了。
至于他自己,之前在福宁殿皇上说过会善待他,果真不是敷衍之言。
自从回了京,皇上既不会再逼迫他打造兵器,也没再提开疆扩土行军打仗之事,制盐和军费一事也不需他再操心。
反正是他想做甚就做甚,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即使并没有如当初承诺的那样常带孩子和吃的进宫,皇上也并未怪罪。
这样舒心的日子自然过得极快,一晃便到了安五童景元成婚的日子。
王爷大婚这么大的喜事自然热闹,京城百姓纷纷涌上街头围观这一盛事。
只见康王康王妃身着同样款式的大红婚袍,并排骑着高头大马从外城沿着大道一路进了内城皇城。
这一幕把百姓着实惊得外焦里嫩。
两个汉子的婚礼他们还是头一回见,何况还如此招摇,更是闻所未闻。
等看到迎亲队伍后延绵数里的嫁妆,百姓们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一百二十抬啊!
这得多厚的家底啊!
得知康王妃是大皇商大盐商后,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比富谁比得过大盐商啊?
童景元向来脸皮厚,面对百姓的指指点点,他毫不在意。
能正大光明地和小五在一起,莫说这些闲言碎语,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惧。
何况今日骑马游街是小五的主意,他更不会在意了。
安五也不惧,他紧握着童景元的手笑看指点。
那些朝臣不是说两个汉子成婚世俗不容吗?不是说景元哥出身低贱配不上他吗?他就是要让世人看看,他的景元哥是这世上最好的汉子,值得他用最高规格的仪式迎娶。
待晚上洞房,童景元看着满屋子的红,人未喝酒就已经醉了,倒在大红被上大笑不已。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待安五也进了新房,踉踉跄跄地走向他,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景元哥,来,合欢酒倒上,今日、你我终于是明媒正娶的夫夫了……”
童景元美滋滋地倒上酒:“小五,我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待喝过合欢酒、结过发,又将小五往床上一推,往他身上一坐:“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必憋着了。今夜我定要吃个够。”
安五笑着解他的婚服:“好好,今夜夫君定会好好喂饱你。”
可童景元抓着他的手不让脱:“今夜穿着做,这样才带劲。”
安五如今就喜欢他这个放荡劲,将他一掀,搂着腰,巴掌“啪啪啪”地就往他屁股上招呼,打得他浪、叫不止。
“小五、主人,就是这样……”
夫夫俩颠鸾倒凤玩得太野,结果翌日早上有些起不来。
起不来也没关系,府里只有安四季羽哥嫂,就这两人的心胸,也不会为难他们。
直睡到辰时末,安四才让人在院子里喊:“王爷王妃,得进宫给皇上敬茶了。”
安五童景元这才爬了起来。
一见他们夫夫皆一副被鬼吸了阳气的模样,安四摇头不止。
胡闹。
他全然忘了,昨夜也和季羽胡闹了半夜。
对这种事情季羽就比他通情达理多了,只笑了笑:“快上马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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