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郎这边,任怎么问,季羽也不肯说。
季羽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所有的猜疑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无法将自己像女人一般的小心眼跟柳夫郎说,只能生闷气。
而庄姑娘童景元这边。
安四有苦难言,他又不能将和皇上之间的约定告诉庄姑娘童景元。
只能道:“都是我不对,惹羽哥儿生气了。”
庄姑娘童景元还在奇怪,子砚能做什么不对的事,竟让羽哥儿生气了。
京城突然传来大消息。
党项公主来了。
说是奉党项皇帝的命,来大康和亲的,要嫁给大康大皇子。
还带来了丰厚的嫁妆。
其中光陪嫁的美人就有一百,金银珠宝牛羊马更是不计其数。
童景元跑回来说了这事,庄姑娘是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原来之前的谣传竟是真的?
真的有和亲一事?
难道羽哥儿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可观察了一日,庄姑娘分析,又觉得应该不是。
羽哥儿和子砚应该只是闹小矛盾而已。
若真是和亲,羽哥儿知道了,必定会雷霆大怒的。
羽哥儿看着好脾气,可前提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子砚真的娶了党项公主,羽哥儿必定不会答应的。
可即使羽哥儿不知和亲一事,他们两人仍急得不行,
这可怎么办?羽哥儿马上就要生了,若是知道这事,不得出大事啊?
两人连忙去找安四质问:“你可知道这事?”
听说党项公主已经来了京城,安四很是诧异:“不可能。我让蒋勇护送,说好了,徐徐行之,怎可能这么快?带着那么多牛羊马,没有两个月到不了京城。”
庄姑娘一愣。
难怪之前他问起勇哥时,子砚一副有话要说,却不好开口的模样。
原来是让勇哥护送党项的公主了。
过分!党项的公主凭什么要她的勇哥护送?
童景元则反驳道:“怎么不可能?党项公主一行进京城,可是我亲眼所见。我虽然未见牛羊,但确实见到党项公主和她的一百位陪嫁的侍女侍哥儿。”
安四突然反应过来,眼神一暗,咬牙道:“她们定是甩开了蒋勇,私自加快速度进京。”
“不好。”他又变了脸色:“没有蒋勇护送,她们外族人如何能在我大康境内行走?蒋勇必定出事了。”
庄姑娘顿时心一沉,软了身子。
勇哥?
童景元一把扶着她,又问安四:“若是这样,她们又是如何来的京城?”
安四眼中闪过狠厉:“定是要对付我们的人接应的。”
“我们快去找小五。”
三人一路小跑着去了小院,找到安五。
安四直接道:“你速速派人去西北,沿途寻找蒋勇他们。我去宫里。”
又吩咐庄姑娘道:“除了我们几个,府里不许任何人进出,所需物资,景元兄安排信得过的人采购。府里闲杂人等更不得靠近听风居,违者杖毙!”
几人得令,各自去忙,安家兄弟才到大门口,就见门子慌慌张张跑过来,安五拦着他问道:“你作甚?”
门子连忙行礼道:“禀大皇子二皇子,门外有人求见。”
安四大手一挥:“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见。”
可那门子犹豫道:“回大皇子,门外的人说他们是党项来的,是党项公主要见大皇子。”
安四脸一沉,安五咬牙切齿道:“妈的,竟然找上门来了?”
指着门子,对身后的侍卫道:“叫上人,将他捆了,若是党项的事传到听风居,全部杖毙。”
“找些人来,陪老子去会会什么党项的公主。”
敢对蒋勇下手,找死!
他们兄弟领着二十多个侍卫,“轰隆”一声开了侧门。
侍卫们手持棍棒一字排开,将安家兄弟拱立在中间。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本来围观的百姓顿时吓得不轻,连忙躲远了看戏。
安四看了眼外面停着的一辆大马车,及十几匹高头大马。
安五正要说话,
马车旁等候的人大声道:“党项公主驾到,还不速速打开大门,迎公主进府?”
安四看着眼前这个身穿大康服饰的人,冷笑道:“这大门,除了皇上,除了我们兄弟大婚,谁配从正门进?”
那人被顶得一愣,可又很快回过神来,反驳道:“这可是党项公主,往后也是大皇子您的妃子,自然能从大门进。”
安四又是一声冷笑:“党项不过我手下败将,也配进我的府?”
“来人,将这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给我乱棍打,打完之后送去大理寺。”
侍卫们蜂拥上前,逮着那些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根本不听他们解释。
直到一大群身穿官服的人冲了过来,大声阻止道:“住手住手,不能打不能打,这可是党项的公主。”
安四仍不愿理会,安五小声道:“四哥,他们是鸿胪寺的人。”
他这才挥手示意侍卫停下,冷眼看向鸿胪寺的官员,呵斥道:“胡说八道,党项公主可是由我部下护送来京,最少还得两个月才能到,你说这是党项公主?作为鸿胪寺的官员,难道对西北地形,对驿站的公文不清楚吗?岂敢在此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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