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本以为是白正,转头看见的却是叶雨泽,瞬间就不淡定了,黎昕给他的任务他可没敢忘,“你怎么在这?白正呢?!”
叶雨泽踮着脚尖想要看看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敷衍说:“白正没跑过我。”
白公皱了皱眉,一幅仇大苦深的表情,“爷走的时候吩咐过不让你出门,你怎么就……”
“打住,”叶雨泽忙叫了暂停,“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多遍了,我术法高着呢!而且刚才老板说他正在回来的路上,他默许了。咱们先解决丑娘的案子,这闹哄哄的,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白公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有一个白正不着调便罢了,现在又来一个不听话的叶雨泽。
黎昕不可能无端的禁足叶雨泽,想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只能安慰自己黎昕已经在路上,应该不需要太久,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他多注意下叶雨泽便是了。
“我也才到不久,听的不是特别清楚,隐隐只听见这群人让吴眠交出什么东西。”
屋子里乌央央的一片人,吴眠被两个人压着跪在地上,丑娘蹲坐在吴眠身后双手环抱护着他。
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倒不像是和旁边那些混混一伙的,单拿出来说打扮反倒更像是个成功人士。
叶雨泽扒在玻璃窗上,用手挡了挡光,不那么反光,看得更清楚了些,便瞧见了当初酒吧里那个纹白虎的兄弟。
他暗道了声和这大兄弟可真有缘啊!讪讪的说道,“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纹白虎的那位兄弟叫李虎,这几日他似乎过得不怎么好,鼻青脸肿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拍了拍吴眠的脸,威胁道:“看见这把刀了吗?你要是再不把东西拿出来,这把刀就会‘噗呲’从你的肚子捅进去,然后搅烂你的肠子,见过人的肠子吗?拔刀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带一截出来让你瞧瞧。”
玉佩是在李虎的手上丢了的,他被勒令这两天内要把事情查出来,否则就等死吧。
吴眠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那东西真的不在我这里……你为什么就不信呢!它被偷走了!”
李虎咬紧牙根,目眦欲裂,狠狠将吴眠踢倒,声音沙哑还掺着些许害怕,“被偷走了?!我告诉你这玉佩要是我找不到我就得死!我死了你以为你活的了?要不是你把玉佩拿走现在有这事?!”
吴眠沉默了,玉佩的确是他偷拿的,也是从他手中没掉的屋,“我赔你钱,你出多少我都赔,就算现在没有我以后也挣给你好不好?”
李虎笑死了,“赔?你拿什么赔?你十辈子都挣不到!”
西装男没那么好的耐心,站起身缓缓走到吴眠的身前,从怀里掏了一把枪出来,抵在他脑门上,压低声音说道:“那人告诉我玉佩就在你这,那就是在你这,我劝你最好不要和我玩什么花样。”
吴眠一动不敢动,他只要再受伤一次自己或许没事,但丑娘必定是要魂飞魄散了。
“别……别冲动……”
叶雨泽瞧着事态不对,只是一脚便将锁死的铁门踢了开来,白公忙跟在后头。
叶雨泽生怕他的枪走火:“有话好说,你先放开吴眠,玉佩……在我这。”
暗里对白公使了个手势,本想让他直接用咒把枪搞坏,结果对方却告诉他只要盖上了这虞城土地庙的戳子,就不能破坏虞城人民的财产。
他不信邪的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法术对那枪还真起不了作用。
叶雨泽欲哭无泪,天道这是要整死我吧!
“这枪肯定是违法的!这算什么财产!”
白公:“这由天道定,咱们做不了主的。”
他们突然闯进来把西装男吓了一跳,戒备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丑娘见到叶雨泽顿时喜笑颜开,凶巴巴的瞪着西装男,嘴里喊个不停,好像找到了靠山一般。吴眠也顿觉松了口气,想起这都是自己惹得麻烦,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看叶雨泽。
叶雨泽刚想要说什么被白公拦了下来,白公笑道:“我们是吴眠的好朋友,你说的玉佩的确是在我们手中。”
“哦?”西装男质疑的眼神,“拿出来看看。”
白公对叶雨泽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拿出来,叶雨泽蒙圈,“那东西我怎么会有?”
白公,“不是你说东西在你那吗?”
“我瞎说的……见都没见过……”
“……”
白公看着西装男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哈哈哈……那个要不你先放人?放人之后我们自然会给你的。”
“……”西装男:“……我看起来很弱智吗?”
白公假咳了一声:“好吧……玉佩不在我这里,但是我可以作证玉佩也不在吴眠那。”
“你能拿什么保证?”西装男转头吩咐下头的人,“既然那人告诉我东西在这里,那就不会错,李虎你们把屋子上下全给我搜一遍。”
李虎应下,十几个混混拿着木棍将东西一一扫到地上,锅碗瓢盆碎了一地,要说是搜查倒不如说打砸比较贴切。
直到西装男放下话,“都给我小心着点,要是摔了玉佩你们死十次都不够。”
他们这才收敛了些。
没过一会,李虎从吴眠床角处的礼盒里找出了丑娘的照片,拿在手上甩了甩,“放这么好,还以为什么宝贝了,结果只是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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