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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墨松从后面叫住了他,你当年在鲛人族不是帮过他们吗?鲛人族都能存活至今,面对如今相同的局面,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季青临背对着他道:
    我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不想再管,说到底,大魏的死活本就同我没太多的关系。
    他的名声本就是司若尘重生后给他洗白的,但他骨子里到底还是那样冷心冷情的一个人。
    能救,我便救,救不了,我也不会伟大到去牺牲自己。
    他只是一个人,改变不了一国气运,追根究底,还是西雍和大魏皇室因自己的贪念惹出来的祸事。
    现下这样,不过是报应不爽。
    季青临有些烦躁,皱了眉不愿再多做停留,示意白玥动身。
    后者点了点头。
    墨松却突然放下柳逸寒追了出去,对着季青临的背影喊道:
    王爷!可你明明当年救过鲛人族,为何现在不行了!
    墨松终是急了。
    季青临成了他救柳逸寒唯一的一点希望,而且倘若柳逸寒此时清醒,他绝不想看到平阳关落到这步田地,看到大魏面临灭顶之灾。
    司若尘走了那这些尸群会怎么办?
    会像彻底失控的发疯的兽群,他们会在大魏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将这口子无限扩大,直至全部吞噬,到那时定然是一片地狱的风光!
    我当初是救过鲛人一族,季青临的声音冷漠中带着些无奈,但有关这一切的记忆,我全都不记得了,所以我没办法。
    墨松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突然间他仿佛想起什么,想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那十年前在平阳关同西雍的那一战呢?他好像突然就懂了,王爷,你分明是发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将城外那十几万的大军尽数埋了!可你是用的什么方法?
    季青临的脚步瞬间顿住,脑海中一阵剧痛,恍惚地闪过十年前一些零碎的片段,同样是如潮的尸群,同样是漫天的黄沙和被鲜血染红的地面。
    厮杀声,呐喊声,兵戈交接还有接二连三不断刺进血肉的噗嗤声
    越来越多,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淹没,疼痛感也伴随而至,纷至沓来,疼的他脸色发白,父母开始冒汗。
    突然,一只瘦白的手贴在他们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虚弱地响起。
    别折磨自己了,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
    司若尘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有些心疼。
    季青临看到他醒来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眼睛一亮,哑着嗓子道:
    我们回蜀疆,我带你回蜀疆,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这一次,我会把你保护地很好。
    司若尘笑了笑,苍白的脸衬着他那惊艳的五官生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他碰了碰季青临的下巴。
    你一直都把我保护地很好。
    季青临刚要开口反驳。
    不,他没有,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但是那话还没开口,司若尘突然直起身子,扣在他脖子上的手将他的头压下来,温热的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带着药淡淡的清苦味。
    季青临没再说话,感受着这苦涩的吻,他眼中的司若尘仿佛褪去了生命的色彩,像一只从他手中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会离去。
    手越抓越紧,似乎这样就能把人留住。
    唇上的动作也越发控制不住,吞咽的声音在沉寂的月色中暧昧清晰。
    分开后,季青临皱眉看着他。
    为何我明明抱着你,却总有一种随时都会失去你都错觉。
    不会,我永远都只属于你,因为只有你值得,只有你会那样护着我。
    司若尘突然唤了他一声:
    师父。
    嗯?季青临应着。
    你真的将我保护地很好。他有重复了一遍,当年你为何要连夜进攻让楚天逸允你去平阳关?
    季青临望向他,知道他不是在等自己回答。
    因为你知道西雍带着的那群怪物同我有关系,你也知道只有你能把这件事压下去
    只有守住了前面的那些秘密,你才能守住我,让我永远只做你膝下的小徒弟,受你宠着。
    季青临的眼神渐渐凝住。
    你当年选的根本就不是天下,你选的从来都是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
    这件事在季青临还不知道自己是原主时曾一度疑惑,为什么原主那样喜欢他,那样肆意妄为地宠着他,却会在当年明明有选择余地的时候偏偏选了最不可能选的答案。
    他也不是如柳逸寒那般忠君爱国之人。
    所有人都看不懂,包括当时什么都不记得的司若尘,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司若尘的声音还在继续。
    为了让当年的事销声匿迹,查无可查,你给所有活着的人都用了忘忧草,然后同凌卿一样,试图除了剩余所有的忘忧草,你甚至怕自己将来有一天说漏嘴,让自己也把当年的事彻底忘掉!
    后来谣言四起,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平阳关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污名都被丢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再没人关注西雍为何会以区区几万兵力势如破竹,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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