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光清瞳孔猛然缩小,用这最快的反应速度,把琴酒拉开。
神江甚开完枪没停,枪口依然对准琴酒,他扭头对久光清说:“来我这里,我可以放过清,是我救了清,我让清摆脱了命运,清应该爱我才对。”
琴酒完全不想理他的疯话,握紧久光清的手,直接躲进建造房的时候,最开始设计的通道里,开车带着久光清快速离开这里。
那天开始,他们陷入了四处躲避的生活。
组织的人追得非常紧迫,势力遍布世界各地,他们居无定所,随时面临受伤的危险。
外在的压迫,世界上所有一切都在逼迫着他们分开。
久光清扶着受伤的琴酒躲进角落,搜集着伤药,皱着眉头帮琴酒处理伤口,神色冷肃。
他自己身上也带着伤口,脸上手上都是擦伤,后背上还留了疤,这段时间躲避生活,让他和之前自己几乎判若两人。
琴酒一言不发,忍住受伤的疼痛,握住了久光清的手,这手上多了许多的伤疤,不再是白皙光滑的样子。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平静地说:“你跟他回去吧,我的伤撑不到下一次追杀。”他不想拖着久光清的命一起死。
久光清瞬间红了眼眶,他直直的亲上琴酒的唇,制止住琴酒剩下的话,如同扑入火里的飞蛾,义无反顾的坚定。
他们两个的吻如同争夺地盘的兽,凶狠地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带着最后的疯狂,良久才分开。
久光清握紧拳,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只要你还在向我奔赴,我就会选择你,如果真的要死,我陪你一起。”
琴酒顿了顿,而后露出了充满杀意的笑容,“那就在死前,多带走几个。”他没说什么想久光清好好活着的话,他永远不会反对久光清的决定。
这个轮回最后的记忆,是他们的背抵在一起,血染红了整个雪地。
久光清虚弱地对着渐渐失去温度的琴酒说:“……以后……我一定……可以决定……自己……喜欢谁……”
第一个轮回结束。
之后的无数次轮回,久光清都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想起记忆。他在过于繁忙的轮回中,有时候也会撑不住,可他想一想那个和他背靠背的少年,就会继续努力走下去。
长达数个轮回,分隔了几年的时间,他还是会为琴酒而心动。
久光清弯起眼睛,嘴角上扬着轻声说:“一直被琴酒表白,我也会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想好,再等我一段时间吧。”用缓兵战术拖延着,他是想拒绝的。
他和最初的轮回的琴酒在一起,虽然一直都过得很辛苦,但那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曾经,所以他潜意识里,一直都没有考虑过和这个琴酒在一起。
即使有无数熟悉感,他也总觉得不一样,不一样的轮回里面,琴酒也是不一样的琴酒。
琴酒压低眉头,盯着久光清,似是有些不满,“不是答应过,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只要我向你奔赴,你就会选择我吗?是因为那些警察吗?啧,麻烦。”
久光清一点点睁大了眼睛,他没有答应过琴酒这句话,他答应的只是最初那个存档的琴酒。
为什么这个琴酒会知道?
琴酒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如果我不记得的话,我为什么要配合你,按神江甚安排的伤害你。
为什么在看到你和那些警察当朋友,那么亲密的时候还不阻止,笨蛋。”他对自己喜欢的人,可没这么不吃醋。
他话音刚落,久光清直接扑到他怀里,眼中含着泪意,声音带着哭腔,“真是的,一直都不告诉我,都怪琴酒,我难过了好久好久,琴酒才是笨蛋。”
原来不只是他自己,琴酒也在这么多的轮回里,一直为他最后说那句,‘想要自己决定喜欢谁’而努力。
他感受了一次次轮回的痛苦,死亡的恐惧,琴酒死得比他更痛。
他们一直都是双向奔赴,而不是哪一方面的单向付出。
哭得喘不上气的时候,久光清抓着琴酒的头发,扯了好几根当报复。
琴酒被久光清拽头发的手,拉的后仰了下。
他强硬地把久光清拉开,看着哭得惨兮兮的久光清,一下一下亲上去,湿漉漉的睫毛,皱起的鼻子,和半张的唇,都被他像啄木鸟一样,亲了个遍。
久光清被这样的亲亲,弄得睁不开眼,他脑袋发懵,勉强止住了泪。
拉开距离,看着哭得狼狈的久光清,琴酒低低地笑了,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每个轮回里,你想起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时候都快死了,没比你早多少,而且告诉你的话,暴露的概率很大。”
然后他盯着久光清的眼睛,认真地问:“所以,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久光清又变得幼稚起来,拒绝着说:“不,这个地方不够盛大,不够体现你的重视,下次重新表白后,我再考虑一下。”也只有在他的那个琴酒面前,他才会这样。
琴酒思索了一下久光清想要怎样的盛大和重视,脑海中自然而然蹦出的,是久光清的一句话。
他拿着手机发出了消息,拉着久光清去了一个地方。
“这么快吗?你有好好想过吗?”久光清不是怀疑,他就是想呛琴酒几句,他也是有脾气的。
琴酒也知道这点,没解释,给久光清递了个蒙眼的东西,“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