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增加实力?”
“恩。”
静宜叹气:“我明白了。”
“累了?”四爷本在她的按揉下,闭着眼休憩着。结果听得她悠悠一叹,不由也跟着心中一动。伸手将她的手抓到手里,一反手便将她从身后拉到前面,另一手轻轻一托,便将她搂到怀里。
她横坐在他的腿上,胳膊本能的搂了他的颈。
“有烦心事?”
静宜点头,“我那院子里,对着荷塘。每日里赏荷的人来来去去,看着绕眼的很,爷不如给个令给妾,让妾的园子白日里也闭着门,可好?”
“这算什么事?”伸手刮了下她的鼻,“说起来,今年荷花开得也比往日早一些。过几日爷要请几个兄弟来赏荷,这几日要装点园子,闲杂人等不许在园子里乱逛。”
“谢爷。”
果然,第二天给福晋请安时,福晋便丢了话出来。
于是,府里的人立刻全都避回院子里,能不在外面走,就不在外面。
因为要准备园子,自然也会有工匠之类的出入。所以,各院子关门闭户。
静宜每日里总要抄两个时辰的书,功德虽然缓慢,却也很稳的在上升着。
过了三日,荷花开放,四爷准备的宴会也终于开始了。
除了酒食和美景,还请了戏班子。为着兼顾赏景,那戏台子搭得不远,静宜在屋里,也听得清楚。
这一天,四爷府里着实热闹了一回。
过了这一天,福晋又请了各家的女眷过来。请的都是正头福晋,静宜这些妾,自然是没资格出面的。于是,便又听着外面热闹了一天。到第三天,福晋让府里的女眷出来,又听了一天的戏。
又过了两日,四爷在某个晚上,又突的跑到倚荷院。他很是高兴,还专门要厨房送了一坛子酒来,非要静宜陪他两盅。
酒正酣之际,四爷才道:“爷跟十三弟,全都被真人收为弟子了。皇阿玛又点了我跟十三弟,下个月一起巡视河工。”
“恭喜爷。”
“爷该谢你的。”然后又神色复杂道:“真人拒绝了十四弟。额娘很生气……”他有些犹豫道:“额娘怕是要为难你的。不过,也正好……”
正好什么?静宜想知道,可四爷又闭了嘴,再不冒出半个字来。憋得她好一通郁闷。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他说和正好后面的话的意思了。
果然,过了两天,德妃娘娘突然让人递了话到贝勒府里。让福晋领着她进宫。
静宜打扮妥当,跟着福晋进宫。
路上,福晋小心叮嘱道:“额娘这两日心情不好,若是有什么,你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福晋心里是高兴的,婆媳大约天生就是冤家。德妃这个婆婆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四福晋再如何贤良,心中也是不愤。知道她倒霉不好,她便开心。只是,面子情还是要做到的。
“妾晓得。”德妃娘娘的心肝宝贝被打了脸,以德妃娘娘这种敢于给亲儿子一家下药的品性,她会放过她这个真人的侄孙女才怪。
她只是没想到,德妃会如此的沉不住气。
或者,她认为,她只是个庶福晋,又是她儿子的庶福晋,该当被她搓圆捏扁。所以,心气儿不好了,就传进来苛待一回?
静宜暗自嗤笑,如果德妃再不开眼,她也不在意再回报一二。
“儿媳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婢妾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德妃手里端着茶盅,慢条斯理喝了半盏茶,直到福晋和静宜两条腿都打颤了,才慢悠悠开口:“免礼。来人,上茶。”
静宜微垂了下头。连个座都没有了!
茶上来,德妃就这么盯着她们端着滚汤的茶盏,看着她们喝。
静宜又垂眸,那点烫对她来说没什么。福晋应该是很不好受了,没想到的是,德妃居然又在她的杯子里下了毒。这毒,却比上一次要狠的多了。
而德妃这是撕破了脸,一点脸面都不留了。居然就这么逼着她们喝毒……想必这永和宫里,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吧!!
待她们各饮了小半盏,德妃才施施然的开口。
“我怎么听说,四阿哥久不进后院了。四阿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福晋,你可有给四阿哥请过大夫?”
德妃一开口,就直接毁儿子。
这分明就是她的十四儿子不好了,也见不得四儿子好啊。非要四儿子比十四儿子更惨,她才开心么?
“额娘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爷如今正是公务繁忙之际,哪能流连后院?再者,爷虽不贪女色,却也雨露均沾……如今府里有弘晖,李氏也有了身孕……”
有嫡子庶子,别说四爷只是一段时间不进后院,就算一辈子不进后院,虽会落人语柄,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毕竟此时的四爷和四福晋,都还同盯着那个位置。
“这是什么胡话,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顿了一下,又道:“我瞧着,是不是后院里的,个个都不得老四的心?这样吧,我这里有两个好的,今日就带回去,说不得,能让老四舒舒心。”
啧,这又毁儿媳妇了。
静宜瞥了一眼脸气得发黑的福晋,默默的垂下头。
德妃立时便叫了两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过来,十三四岁,还算是稚龄,身材娇小,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娃娃。
--